他牵起我的手,不是粗暴地拉拽,而是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轻轻地,在我的手背上,印下了一个虔诚的,带着酒香的吻。
“能为妻主演奏,是柳泽此生之幸。”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他指下的琴音,带着一股能让人沉醉的魔力。
我被他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了那柔软的,撒满了栀子花瓣的床榻之上。
他没有像祈恒那样,急切地覆上来。
他只是跪坐在我的身侧,那双在月光下亮得惊人的桃花眼,专注地,近乎贪婪地,描摹着我身体的每一寸曲线。
那眼神,不是情欲的掠夺,而是一个顶级的艺术家,在欣赏一件他此生仅见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妻主,您真美。”
他由衷地赞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近乎叹息的迷恋。
然后,他俯下身。
我以为他会吻我,却不料,他的唇,落在了我的脚踝。
一个轻柔的,如羽毛拂过般的吻。
我浑身一颤,一股奇异的酥麻感,瞬间从脚底,窜上了天灵盖。
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的吻,像一曲精妙的乐章,从我的脚踝,到小腿,再到膝盖……
他吻得虔诚,而专注,仿佛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等待着他奏响的,绝世名琴。
我渐渐明白,他为何会被称为“象姑馆头牌”。
他不是在取悦我,他是在创造艺术。
他的手指,修长,微凉,带着常年弹琴留下的薄茧。
当他的指尖,落在我身上时,我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张琴。
他没有急于去触碰那些敏感的地带,而是像一个最耐心的调音师,不疾不徐地,在我身上,寻找着那些能让我发出最动听声音的,穴位。
从耳后的“翳风穴”,到锁骨下的“缺盆穴”,再到脊背两侧的“心俞”、“肝俞”……
他的每一次按压,力道都恰到好处,时而轻柔如羽,时而深入骨髓。
那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酸麻与战栗。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他指尖的挑逗下,被唤醒,被点燃,发出阵阵愉悦的呻吟。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他的“演奏”下,变得滚烫。
“妻主,您这里……有些淤堵。”
他按到我腰间的“肾俞穴”时,忽然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专业的,属于医师的严谨。
“想来是近日思虑过重,又……有些劳累所致。”
他说着劳累二字时,那双总是清冷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显然是意有所指。
我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
这个家伙!
他明明知道,那是因为祈恒……
我正要发作,他却忽然加重了指尖的力道,以一种极为玄妙的方式,在我腰间,揉捻,按压。
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洋洋的酸麻感,瞬间从我腰间炸开,传遍了四肢百骸。
舒服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这……这是什么手法?
我感觉自己紧绷了一日的腰背,竟在这短短片刻的按捏下,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这……这是我们馆里,不外传的‘松骨’手艺。”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微笑着解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
“能让恩客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忘却所有的疲惫,只留下极致的欢愉。”
极致的……欢愉。
这五个字,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我身体里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
我不再矜持,反手抓住他还在我身上作乱的手,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光说不练,假把式。”
我看着他那双因我的动作而瞬间睁大的桃花眼,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我的吻,带着一丝报复般的,霸道的意味。
柳泽先是一怔,随即,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眼眸里,便燃起了两簇燎原的烈火。
他不再压抑自己。
他反客为主,用一种与祈恒的霸道截然不同的,充满了技巧与诱惑的方式,疯狂地,回应着我。
他的舌,像一条灵巧的蛇,轻易地便撬开了我的齿关,与我共舞。
他的手,也不再安分,以一种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刁钻而精准的角度,在我身上,点燃了一处又一处的,火焰。
他像一个最高明的猎手,总能在我即将攀上顶峰,却又差那么一口气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停下来。
然后,用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在问:妻主,可还满意?
又羞又恼。
我感觉自己就像他指下的一张琴,所有的节奏,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