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郑闲来了,薛仁贵顿时看到了希望。
“娘,郑公子医术很高的!”
老妇人看着儿子满脸希冀,叹息一声,“那就有劳郑公子了!”
郑闲点头,毫不胆怯。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他或许会请王行来诊断。
现在有了外科精通,已经不需要麻烦王行了。
毕竟,外科精通,可不仅仅是手术精通。
也包括问诊方面的知识。
简单诊治后,确定老妇人只是感染风寒,郑闲偷偷打开系统空间,从家庭急救箱中取出感冒药,消炎药,想了想,又取出一片退烧药。
老妇人看着郑闲手中新奇的药片,看了儿子一眼。
薛仁贵连忙解释,在千金馆,郑闲就是用这些药物治好自己的。
让老妇人服下药,留下王玄策在一旁照看。
郑闲拉着薛仁贵来到简陋的院子里。
“我不是干预你的生活,可这样下去不行!”
郑闲诚恳说道,“跟着我干吧,把伯母接到长安城。”
这是郑闲第二次招揽薛仁贵。
当初在长安城,郑闲便说过这样的话。
被他果断拒绝。
这次也一样。
薛仁贵面露难色,“母亲对我期许很高,希望我能加入军队,成为将军,恢复薛家曾经的荣光。”
这话他上次便说过。
郑闲既然来了,自然有把握说服他。
“这点我自然知道,这次来,便是让你跟我一起,加入军队的。”
郑闲觉得,这次薛仁贵不会再拒绝。
却不曾想,薛仁贵还是摇了摇头,“东突厥进犯,上午的时候,母亲便拉着我去报名参军了,只怕不能跟着郑公子!”
薛仁贵猜测郑闲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可事关军队,即便有些门路,也无法改变什么。
不过他对郑闲也要参军入伍,倒是十分好奇。
“郑公子也要去抗击东突厥蛮子?”
郑闲点点头,笑着说道,“既然你已经报名,那就更应该跟着我了,听我的,等会儿就带上伯母,跟我一同回长安城!”
“这……”
薛仁贵很心动。
毕竟,他进入军队后,便要留老母亲一人独自在家。
没人照顾,他怎么可能放心。
但他既然已经报了名,又怎么可能跟随郑闲?
军队又不是郑家开的。
“你只管跟着我,剩下的交给我去办!”
郑闲很强硬的说道。
他自然没有能力作用兵卒的去处,但他兄弟多啊。
程处默,秦怀玉,尉迟宝林……
这些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军二代。
让他们去活动活动,安排一个新兵在自己身边,不过分吧。
再怎么说,自己大小也是一个七品校尉。
带两个亲信,总说的过去。
跟薛仁贵谈好好。
郑闲直接叫出王玄策,让他去把马车赶来。
三人便开始收拾。
等薛仁贵母亲睡醒,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老妇人大概也知道,自己独自在家,儿子上了战场也不会安心。
只是简单的推辞了两下,便答应下来。
夜色下,一辆马车进入长安城。
因为过年期间取消了宵禁。
即便已经入夜,长安城内,依旧非常热闹。
老妇人看着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长安城,又看了一眼坐在马车内,略显拘谨的儿子。
心中不由苦涩。
他们薛家,本是高门望族,奈何传到儿子这代,已经没落下去。
儿子跟着自己,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走走停停,一直过了很久,马车停在了郑府。
眼前的高门大院,让老妇人神情有些恍惚。
即便薛家最鼎盛时,也住不起这般豪华的府邸。
她对郑闲的身份不免多了些猜测。
同时也多了些忐忑。
这样的家族,能够容得下他们母子俩吗?
看出老妇人的担忧,郑闲笑着宽慰,“伯母,家里就我跟阿娘两个人,我阿娘很好说话的!”
果然,进入府邸后,郑闲说明情况,郑胭脂十分热情的拉着老妇人唠起了家常。
郑闲则是开始安排薛仁贵母子的住处。
就在偏院,他们之前住的地方。
“郑公子,多的话不说,以后看我表现。”
郑闲收留他母亲,薛仁贵直接表了忠心。
郑闲扶起薛仁贵,“不用如此,到了军中,还需要你护我周全呢!”
收下了薛仁贵,也算了结了郑闲一桩心事。
相信王玄策和薛仁贵两大战神,足够护自己周全了。
第二天,郑闲带上王玄策和薛仁贵,前往曲江边的望江楼。
要说长安城最好的酒楼。
既不是清河崔氏经营的醉仙楼,也不是范阳卢氏经营的一石居,而是位于曲江河畔的望江楼。
非世家大族和权贵子弟不得入内。
是整个长安城奢华的地方。
据传望江楼背后的大东家,手眼通天,是真正了不起的人物。
但究竟是谁,却无一人知道。
总之,即便是世家大族和勋贵子弟,在望江楼,也都得老老实实的。
郑闲三人到了望江楼,并没有出现狗眼看人低的狗血剧情。
因为程处默,尉迟宝林,李舒婉等一众当朝勋贵,早早的便等在了外面。
王玄策他们是认识的,薛仁贵是第一次跟在郑闲身边,陌生的很。
不过程处默等人都很有眼力劲的没有多问。
簇拥着郑闲来到三楼一个靠窗的包间。
李舒婉很自然的坐到了郑闲身旁,明亮的大眼睛里,似乎有说不完的思念。
众人互道新年快乐,说笑几句,美味佳肴便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
程处默端上一坛自带的貂锦酒,给众人满上。
“预祝郑兄弟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一杯酒下肚,郑闲开始给众人解释薛仁贵,顺带也说了他们的身份。
直到此时,薛仁贵才知道,郑闲竟然跟这么多当朝勋贵的后人相交莫逆。
“程大哥,仁贵是我兄弟,也参了军,能不能找关系把他调到我手下做事?”
郑闲没有过多客气,直接找程处默帮忙。
毕竟,对程处默来说,这算不上什么难事。
只是他刚说完,就看到程处默,尉迟宝林,秦怀玉几人都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
不免有些奇怪,难道这事在军中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