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都有什么奇怪的符箓啊。”刘闳说道
“基于道宗五雷咒的五雷符,只闪一个方向的闪光符,上下颠倒符,连续爆炸符,龟甲符,还有刚刚的化型符……” 林渡一边说着,一边像变戏法似的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张张符箓。
“还有一些还在研究的,基于道宗木牌的短距离传送符,还有我到现在都搞不懂原理的传音符。” 林渡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抚过两张未完成的符箓,上面的墨迹还未完全干透,“还是修为太低,没法弄啊。”
“所以……你研究这些符箓干什么?”刘闳问道:“传音符和短距离这些现在市面上都可以买得到啊。”
林渡闻言苦笑一声,伸手将符箓一一收回储物戒:“做好一辈子都突破不到筑基期的准备啊,虽然我刚到炼气巅峰,但是总得给自己留点后手不是吗?”
“虽然有了一本可以修炼到化神期的太虚五行功,但是那本功法我简单看了一眼,里面说得等到筑基期才开始发力。” 他突然笑了起来,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小鸡也快炼气巅峰了,资质比我好,还不如就让他练,说不定能闯出一番名堂。”
“你就这么开始自暴自弃了?”刘闳说道
“老子从清水县杀到这京城,上干过化神期大能,下杀过炼气期小妖,清水县那种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我都见过,我还能自暴自弃?这叫增援未来!”
“更何况,我才修炼多久,不到三年的炼气巅峰,我也是个天才。”
“得得得,五行灵根确实挺快的。” 刘闳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拍林渡的肩膀,“不过也没人像你这样没日没夜的修炼。”
林渡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 “咔咔” 的声响。他挑眉看向刘闳,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对了,你和我练练。”
“不练,刚刚和九影练都累。” 刘闳果断拒绝,揉着发酸的肩膀后退半步,随后他目光转向玉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玉壶,用左皇和他练练。”
玉壶瞥了刘闳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抬手轻轻一挥。刹那间,一道黑影从她身后分离而出,化作手持漆黑长剑的 “左皇”,周身萦绕着幽蓝的鬼火,冷冷地盯着林渡。
战斗一触即发,“左皇” 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长剑裹挟着幽蓝剑芒直刺林渡咽喉。林渡瞳孔骤缩,深知这一击的凌厉,他毫不犹豫的催动虎威。霎时间,金光自他周身迸发,一股猛虎般的气势冲天而起,他的速度骤然提升,身形如电般向后急退。
然而 “左皇” 攻势不停,身影如跗骨之疽般紧追而来,剑影如狂风暴雨般笼罩林渡。林渡咬牙,挥舞破风枪奋力格挡,枪剑相撞,火星四溅。
林渡瞅准一个破绽,破风枪如毒蛇吐信,直刺左皇胸口。左皇身影微微一侧,竟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轻松躲开,紧接着,漆黑的靴底重重踹在枪头。林渡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长枪不受控制地偏向一旁。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左皇的长剑已如寒芒般疾射而至,冰凉的剑刃瞬间抵住他的喉间,只要再往前半寸,便能轻易划破咽喉。
之后,一人一影也不知道对练了多少次,日头渐西,晚霞将训练场染成血色。林渡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渗出的血珠与汗水混合,在地上晕开暗红的痕迹。他身上又多了几道新伤,剑伤处皮肉翻卷,却仍咬着牙:“再来!”
随着战斗的继续,林渡的呼吸逐渐变得沉稳,眼中的血丝被锐利的光芒取代。每当左皇身形闪动,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破风枪的枪影与左皇的剑气相撞,发出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之声。
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滚落,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注,反而让他愈发冷静,将左皇攻击时鬼火的细微波动、出剑的轨迹,全都牢牢记在心中。
突然,左皇一个急攻,剑势稍显急促,林渡眼中精光一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猛地将灵力灌注于枪身,符文光芒大盛。破风枪如同一道金色闪电,撕裂空气,直刺左皇心口,“噗” 的一声,枪尖刺穿左皇要害。
左皇僵在原地,周身鬼火疯狂闪烁,幽蓝光芒渐渐黯淡。片刻后,它化作一道黑影,如游蛇般窜回玉壶身边,消失不见。林渡长舒一口气,拄着破风枪半跪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却挂着畅快的笑容,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
“还行,下次就不用鬼火做进攻标记了。” 玉壶难得鼓起掌来,清冷的面容上泛起一丝涟漪,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林渡累得不行,直接瘫倒在训练场的草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浸透汗水的衣衫染成金色。“呼…… 可算赢了……” 他喃喃自语,手臂随意搭在额头上,遮住了半张脸。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谁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一个影子就可以打一个下午不带停的。” 一个年轻学生伸长脖子,盯着玉壶的方向好奇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旁边的学长推了推他,压低声音道,“这可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现在三皇子的贴身护卫,人称长安双壁的玉壶。为人神秘从不在外人面前讲话,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家室。在金丹期的时候学会操控九影,越级斩杀更是家常便饭,现在更是没人知道她的修为是多少!”
三人朝着大汉皇室学院的食堂走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玉壶依旧沉默地跟在后方,偶尔有路过的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她却恍若未觉。
食堂内飘来阵阵饭菜香,打了饭菜坐下后,林渡看着安静吃饭的玉壶,终于忍不住开口:“玉壶,你为啥不怎么说话?”
刘闳咽下嘴里的饭菜,凑过来挤眉弄眼:“这啊…… 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玉壶不爱说话是因为…… 她不爱说话。”
林渡却不依不饶,追问道:“总不能没原因吧?难不成你是怕一开口就惊天地泣鬼神?”
“不是,因为她性格如此,不爱说话。” 刘闳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语气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沉默。玉壶依旧低头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仿佛周遭的对话与她毫无关系。林渡脸色一黑,猛地踹了刘闳一脚:“耍我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