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初露,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洒进房间时,林渡已结束了一晚的修炼。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林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一连串清脆的 “咔咔” 声。
“刘闳,别睡了!起来上课了!” 林渡大步走到刘闳的床边,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刘闳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嘟囔道:“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去不去,帮我答个到就行。”
看着刘闳耍赖的模样,林渡突然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他抓住刘闳的脚踝,语气坚定地说:“今天是第一节课,得去认老师。”
“行吧行吧。” 刘闳 “哎哟” 一声摔在地上,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不满地抱怨,“就不能让人多睡会儿。”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不情不愿地起身收拾。
两人简单洗漱后,匆匆朝着教室走去。大汉皇室学院内,青砖铺路,古木参天,此时路上已有不少学生往来。林渡看着身旁依旧哈欠连天的刘闳,忍不住开口:“都筑基期了,还一天到晚的睡得不停。”
“谁和你一样一个月都不怎么睡觉啊。” 刘闳揉着眼睛,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脚步拖沓,“这是习惯懂吗?再说了,修炼又不是只靠熬夜,劳逸结合才是正理。”
“得亏你以后不继承皇位,不然迟早得被你败光。” 林渡笑着调侃,伸手推了刘闳一把。刘闳差点踉跄摔倒,站稳后立刻扑上去要还手,两人就在路上你追我赶、打打闹闹。
好不容易闹够了,两人才走进教室。此时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寥寥几人。林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罗家纨绔罗十雄,对方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根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到林渡和刘闳走进来,罗十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恶狠狠地瞪了林渡一眼后,不屑地转过头去。
“我先说好啊。” 刘闳大咧咧地瘫坐在教室后排一个没人的座位上,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双手枕在脑后,吊儿郎当地朝林渡挑眉,“这人对你针对成这样,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管你,这是你惹出的事,你自己解决。”
“嘿,不够义气啊,而且这他不是你打的吗?” 林渡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闳,伸手就给他一拳。
“首先啊,我是因为你的符才被调戏的,这算是报复,其次,皇室成员来这里只是普通学生,除了玉壶可以保护我和当我陪练,其他权力我都调动不了,那个姓罗的也是知道的,所以要是他把你弄死了,我也只能在毕业后帮你报仇,就这么简单。” 说完,刘闳夸张地耸了耸肩,继续瘫在座位上晃悠着腿。
“所以呢?他总不能真的在这京城……” 林渡刚要反驳,突然意识到什么,“草,和你在一起太久,都忘了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明白了吗?我是一定不会有事的,但是你就不一定了。”刘闳坐好拍了拍林渡的肩膀:“他也好别人也罢,不要惹事,懂吗?”
“算了,又不是啥大事。” 林渡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寒光,“慢慢来咯。” 话音刚落,教室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授课夫子拄着教鞭走了进来,浑浊的目光扫过众人,课堂里的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这位夫子身形微胖,身着灰袍,褶皱间隐隐露出些许墨迹。他将教鞭重重杵在讲台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随后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鸦雀无声的教室,缓缓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未来四年的老师,我叫马卓,你们可以叫我马老师。”
马卓老师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卷崭新的竹简,抖开后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我们班里一共有三十四个人,现在开始点名。”
“赵虎!”
“到!”
“钱芳!”
“在。”
……
点名结束后,课堂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马卓老师站在讲台上,手持竹简,开始讲解起晦涩的符咒理论知识。他的声音低沉而单调,如同老旧的水车,不紧不慢地重复着书本上的内容。
可能是习惯了楼月教学方式,马卓按部就班、照本宣科的教学方式,让林渡渐渐感到昏昏欲睡。他强撑着精神,努力睁大双眼,可眼皮却像被灌了铅似的,不停地往下坠。林渡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试图用疼痛驱散困意,继续认真听着。
“奇怪,怎么会犯困。” 林渡小声喃喃自语,眉头紧紧皱起。马老师的教学方式虽然无聊,但往常的自己不至于如此困乏,难道是昨晚修炼消耗过大?可以往连续修炼几天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他心中疑惑丛生,偷偷环顾四周,却发现其他同学都在认真听讲,没有丝毫困倦之意。
随着下课铃 “叮铃 ——” 响起,马卓老师合上竹简,宣布课程结束。就在这一刻,林渡只觉一股奇异的清醒感瞬间涌遍全身,困意如潮水般退去,他猛地坐直身子,眼神恢复了清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然而接下来一整天,诡异的状况仍在持续。不管是符箓实操课,还是灵力运用课,只要一开始上课,困意就会毫无征兆地袭来,让他脑袋发沉、眼皮打架;可一旦下课铃声响起,困意又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放学时分,林渡看着因为疲惫而记得歪七扭八的笔记,无奈地摇了摇头,“啧,什么时候啊。” 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有些地方还晕染着不知何时滴落的墨渍。
“喂喂喂,大学霸怎么上课打瞌睡啊。” 刘闳凑了过来,瞥见林渡的笔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眼神里却藏着关切,“马老师讲的太难了?”
林渡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着东西,“你都没困,怎么可能太难啊,太无聊了吧。”他垂下眼睑,刻意避开刘闳探究的目光。虽然心里怀疑有人暗中捣鬼,但没有证据,他不想妄下定论,也可能只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