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初的北京,北风卷着碎雪,掠过西城区什刹海后海北沿的鸦儿胡同。胡同深处,一座三进的四合院静静卧在冬阳里,灰瓦青砖上积着薄薄一层雪,朱红的廊柱褪了色,却透着一股子老北京的温润和气。
这院子是周大生托人盘下来的,原是个没落旗人留下的老宅,他翻修了一番,便成了谭玉容和娄小娥的住处。自打卸了红星煤机总厂那一堆分厂和养殖场的琐事,周大生只攥着保卫副厂长的权柄,日子反倒过得比从前松快了不知多少。
他给自己的一周,排得满满当当,却又从容不迫。
周一和周二,他必定是要回王淑芬和林雪那边的。那边的小院离厂子不远,院里种着两棵老枣树,冬日里光秃秃的枝桠伸着,却总透着一股子烟火气。王淑芬手脚麻利,总能给他端上一碗热乎的炸酱面,面条筋道,酱香味浓;林雪则会抱着孩子,坐在炕沿上笑,孩子咿咿呀呀地伸手抓他的衣角,软乎乎的小手掌,总能让他的心瞬间化开来。这两天,他不谈工作,不问纷争,只陪着女人逗着娃,听着院子里的麻雀叽叽喳喳,日子过得像一碗温吞的糖水,甜到了心坎里。
周三到周五,他的身影便会出现在东城区东四八条的88号四合院。这座院子比鸦儿胡同的更宽敞,是他特意为浅田雅子三母女,何雨水、苏婉清和秦京茹置办的。浅田雅子三母女守着西厢房,屋里总飘着淡淡的茶香,她们会做日式的茶泡饭,也学着擀面条包饺子,中文说得越来越流利;何雨水和苏婉清住北屋,何雨水总在灯下算账,笔尖划过账本的沙沙声,和苏婉清哼的评剧调子混在一起,格外和谐;秦京茹性子爽朗,住东厢房,屋里堆着她从外地带回来的土特产,见了他就嚷嚷着要喝酒,说要跟他讲讲跑订单时遇到的趣事。
这三天,院子里最热闹的是孩子们。浅田姐妹的孩子跟着学中文,一口一个“周叔叔”,软糯得很;何雨水的女儿安静,总爱趴在他膝头听故事;苏婉清的儿子皮实,追着秦京茹的娃满院子跑,惊得廊下的鸽子扑棱棱飞起来。周大生便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看着孩子们笑闹,听着女人们聊着家长里短,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暖融融的。那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厂里的明争暗斗,仿佛都被这四合院的墙挡在了外头,只剩下满院的温柔。
一到周六,鸦儿胡同的四合院,就成了周大生的归宿。
谭玉容和娄小娥早早就备下了吃食。谭玉容的红烧排骨炖得软烂,一进门就能闻见香味;娄小娥则擅长做点心,枣泥糕、豌豆黄,做得精致可口。于莉和沈书瑶也会来,于莉穿着保卫科的制服,英姿飒爽,进门就挽起袖子帮着择菜;沈书瑶性子文静,抱着她的女儿,坐在一旁看孩子们玩耍,眉眼弯弯。
这院子的正房,成了孩子们的乐园。谭玉容的儿子,娄小娥的女儿,于莉的小子,还有沈书瑶的闺女,四个孩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像一群小麻雀。周大生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谭玉容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看着娄小娥耐心地教孩子们写毛笔字,看着于莉和沈书瑶聊着天,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尝尝这个,刚炖好的。”谭玉容端着一碗排骨汤走过来,递到他手里。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的眉眼,却清晰地映着她眼底的温柔。
娄小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孩子们写的毛笔字,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周叔叔好”,她笑着说:“你看,孩子们写的,还像模像样吧?”
周大生接过纸,看着那稚嫩的字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抬眼,看见于莉正陪着孩子们玩老鹰捉小鸡,沈书瑶在一旁笑着拍手,院子里的笑声,撞碎了冬日的寒意。
他喝了一口排骨汤,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卸去了那些沉甸甸的担子,换来的,竟是这样一番人间烟火。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细碎的雪花落在灰瓦上,悄无声息。四合院里,暖黄的灯光亮起来,映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
周大生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
权力也好,财富也罢,终究抵不过这晨昏里的烟火,抵不过身边人的笑语嫣然。
他知道,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稳,越来越好。
毕竟,这人间烟火,才是最踏实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