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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火仍在摇曳,方才的惊险仿佛只是一场错觉,唯有柱子上那支幽蓝的袖箭证明着真实发生的刺杀。

裴琰的手指仍停留在苏棠的唇上,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紧锁着她的眼,仿佛要透过这层皮囊,看进她灵魂深处。

“吓到了?”他又问了一遍,这次语气平淡,却比刚才的质问更让人心头发紧。

苏棠抿了抿唇,想避开他的触碰,却被他的指尖牢牢定住。她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尽管心跳仍未平复,声音却尽力维持着镇定:“提督在,有什么可怕的。”

这话取悦了他。

裴琰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不再冰冷,反而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他终于收回手,转身走向那支没入柱子的毒箭,宽大的袍袖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他伸出两指,轻而易举地将那支箭拔了出来,放在眼前端详。箭尖幽蓝,在烛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见血封喉的‘蓝魅’。”他语气平淡地陈述,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德妃手下,倒是养了几个不惜命的死士。”

苏棠心下一沉。果然是德妃。镇北侯刚败,她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除掉自己这个明显的靶子,还是说,她只是想借此试探裴琰的态度?

裴琰指尖微一用力,那支淬毒的箭矢便应声而断,被他随手丢弃在地上。他走回苏棠面前,高大的身影再次将她笼罩。

“杂家方才的话,娘娘可听清了?”他抬手,不是碰她,而是轻轻拂过她发间那支白玉簪,动作带着一种隐秘的亲昵,“你的命,是杂家的。旁人想动,得先问过杂家答不答应。”

这话霸道至极,偏又带着一种扭曲的庇护。

这时,殿外传来极轻的叩门声,接着是青黛压低的声音:“提督,都处理干净了。”

“嗯。”裴琰应了一声,目光仍落在苏棠脸上,“把那匣蜜渍梅子送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青黛垂着头,手捧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恭敬地放在桌上,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全程没有多看一眼。

殿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裴琰打开匣子,里面是满满一匣色泽诱人的蜜渍梅子,散发着清甜的果香和淡淡的药香。他拈起一颗,递到苏棠唇边。

“压压惊。”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苏棠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颗深色的梅子,迟疑了一瞬,还是张开口,就着他的手将梅子含了进去。

酸甜的滋味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恰到好处地缓解了方才因紧张而带来的干涩。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残留的、微凉的触感擦过她的唇瓣。

裴琰看着她微微蹙眉又缓缓舒展的眉眼,眸色深了些许。

“好吃吗?”他问。

苏棠点了点头,咽下口中的津液:“很甜。”

“甜就多吃几颗。”他合上匣子,推到她面前,“杂家不喜甜,放着也是浪费。”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御赐的上用之物,真的只是他随手可弃的寻常物件。

苏棠看着那匣梅子,心头复杂。他方才还在杀人见血,转眼却又送来这般细致的关怀。这种极致的冷酷与偶尔流露的、笨拙的温柔交织在一起,让她愈发看不清这个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德妃今日提议遴选宗室女,”苏棠定了定神,将话题引回正事,“怕是意在分薄后宫权柄,也为拉拢宗室。提督以为如何?”

裴琰走到窗边,负手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听不出情绪:“皇上已经准了。”

苏棠心下一紧。皇上准了,意味着德妃此举已成定局,届时宫中涌入新人,局势必将更加复杂。

“不过,”裴琰缓缓转身,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杂家添了句话,入选者,需得经过司礼监核验品行。”

苏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司礼监核验,说白了就是东厂核查。这一关卡住,能入宫的宗室女是圆是扁,最终还不是他裴琰说了算?德妃想借机扩张势力,他随手就给她设了一道更高的门槛。

他这是在教她,什么叫做“借势”。

用他的势,来对付她的敌人。

“娘娘近日阻挠搜宫,做得不错。”裴琰忽然话锋一转,提及她前两日凭借对宫规的熟悉和几分急智,成功让德妃派来搜宫的人无功而返的事,“知道借太后旧例压人,有长进。”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赞许,让苏棠微微一怔。

“但还不够。”他走回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德妃失父,如同断了一爪的疯狗,只会更疯狂。接下来的,不会是搜宫这种小打小闹。”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气息再次逼近:“娘娘,你得学会,在她咬上来之前,先打断她的牙。”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剖开一切伪装,直刺核心。

苏棠捏着衣袖的手指微微收紧:“请提督指点。”

裴琰直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放在那匣蜜渍梅子旁边。“看看这个。”

苏棠拿起册子翻开,里面记录的竟是几桩看似与德妃毫不相干的陈年旧事——某年某月,宫中一批贡缎以次充好;某年某月,一位低阶嫔妃莫名失足落水;某年某月,内府库一批珍玩账目不清……

她起初不解,但仔细看去,渐渐发现了端倪。这些事件发生的时间点,或多或少都与当时镇北侯在军中的行动、或是德妃在宫中地位的变化隐隐对应。

“这是……”她猛地抬头看向裴琰。

“杂丝。”裴琰语气平淡,“德妃和镇北侯府经营多年,不可能滴水不漏。把这些杂丝理清楚,必要时,就能织成勒死他们的吊绳。”

他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她。这不是简单的庇护,而是引导,是让她亲自参与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苏棠握紧手中的册子,感觉分量沉重。

“杂家累了。”裴琰忽然略显倦怠地按了按眉心,“娘娘这儿的茶,赏杂家一盏?”

他话题转得突兀,苏棠却已有些习惯他的莫测。她起身,走到小炉边,亲手沏了一杯温热的茶,递给他。

裴琰接过茶盏,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手指,那微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他并未看她,只垂眸看着茶汤中沉浮的叶片,慢慢呷了一口。

“茶不错。”他放下茶盏,转身便向殿外走去,玄色的衣袂在夜风中拂动,如同暗夜的化身。

走到门口,他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

“那梅子,记得吃。”

声音落下,人已消失在浓郁的夜色里,只留下一殿冷檀余香,和桌上那匣甜得发腻的蜜渍梅子。

苏棠站在原地,看着那敞开的匣子,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那酸甜的滋味,和他指尖冰冷的触感。

她拿起一颗梅子,慢慢放入口中。

这一次,甜中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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