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怎么可能,明明这里离极光城那么近!”
韩蒙没有怀疑陈伶,但他此时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因为他们这里距离极光城,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以火车的速度,这里距离极光城只有短短几公里。
灰界交汇韩蒙见多了,可绝大部分的灰界交汇都发生在七大区,还是七大区的最外围。现在此处距离极光界域心脏位置如此近的地方居然会出现灾厄,这是韩蒙无法想得通的。
他抬头看向陈伶。
“你知道这些灾厄从哪出现的吗?”
陈伶摇摇头。
“那你刚刚遇到的那只灾厄呢?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从实力上看,那只灾厄和那个书生都是同级别的,我活腻了不跑还去凑近看看?”
韩蒙:“……”
虽然但是,陈伶说的好像也没问题……
“我必须要进城一趟了,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要把信息传递到总部。”,韩蒙表情严肃的说道,他将手中的枪收好,就要动身返航回城。
“我……我好像有办法找到这只怪物从哪来的。”,陈夭突然开口说道。
韩蒙赶忙看向他。
“你真的有办法?”
陈夭点点头。
……
另一边,蒲术打骂过后满脸漠然,既然已经决定和群星商会撇清关系,那这最后一次任务其实也无所谓了。
刚才抓陈伶,是因为对方就在自己眼前,虽然他可以不抓,但也没理由放对方离开。而此时不知陈伶用了什么手段,在自己不注意时逃走了,那他也不愿再费力气去找了。
蒲术在原地驻足片刻,便决定自己回城,可他没走两步,耳尖一动。
“赫赫赫……”
“……赫赫……有……人……”
“……他身上……有王的味道……赫赫赫……”
蒲术眉头紧皱,他不自觉的看向声音来源处,而浓厚的白雾阻隔视野,他只能一步一步向前靠近。
随着他慢慢靠近,一阵咯咯嘎嘎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某种硬壳物质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脆响,伴随着还有噗呲噗呲液体被践踏的声响。
蒲术心中顿感不妙,他身为多件神道拥有者的直觉告诉他,前面有问题!
正在他心中警铃大作时,咯吱声突然变快,一个如同镰刀般的物体撕裂浓雾直逼他面门而来。
蒲术瞳孔紧缩,瞬时间从怀中取出一把字帖,一张印有【御】字的字帖金光闪耀,将那死神镰刀般的攻击抵挡在面前,在此瞬间,蒲术才看清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只见一条几人高的暗红蜈蚣出现在他的面前,刚刚那镰刀般的东西,正是他的一条前肢,锋利如刀。
此时这只蜈蚣嘴里正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说人话,只不过断断续续的,稀稀拉拉的液体随着它的嘀咕,从他嘴里流出,那些液体流过的地方都泛起白霜,在这只蜈蚣前段流线口水渍般的白霜印记。
蜈蚣突然像被什么卡住食道,浑身蠕动几下,在蒲术满脸戒备中,吐出一只被啃烂的蟹钳,钳子上大半甲胄还是完整的,就是这东西噎了蜈蚣一下。
蒲术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他脑海中下意识从很久之前的记忆中翻出一个词。
“灾厄?”
不等他疑惑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灾厄时,那条蜈蚣已经将身体靠近蒲术。
“……带我……去找王……”
蒲术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不敢乱动,眼睛瞪得溜圆。
……
回到陈伶视角。
陈伶和韩蒙正跟在陈夭身后,急速向着某个方向疾步而去。
最前面的陈夭和开始一样,戴着自己的狰狞面具,手中捏着一张黄纸,像是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指引方向。
“花火和江勤?”
陈伶见到来找自己的只有陈夭和韩蒙,便下意识开口询问另外两人的情况。
“那个小姑娘叫花火吗?她正在对付力夫,她好像已经解决了她一开始面对的纸偶师,也是让我来救你,不过她能解决纸偶师,对付那个力神道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江勤,我已经派他先回三区了,让他安排好三区管理后代人来支援。“
听他说完后,陈伶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随之韩蒙也想起什么,顿时心中一沉。
“坏了!也不知道江勤会不会遇到灾厄,他可还只是个普通执法者。”
陈伶自然不是替花火担心,他也是想到这一点,如果江勤真的遇到灾厄,绝对是十死无生,但愿花火能帮他一下。
“话说,那个叫花火的小姑娘,看上去比你还小,为什么她实力这么强?”,韩蒙此时心中的事情很多,江勤那边他只能为对方祈祷一下,那个实力超群的小姑娘,真的让韩蒙很疑惑,“陈伶,你真的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花火……和陈夭,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
走在最前面的陈夭身体微微一震,可随即装作没听到般接着走在前面带路,脚步微微加速。
韩蒙这次带上了陈夭和陈伶本身,他此时边走,边目光带着审视看了陈伶一眼,“你可以告诉我,这么短时间内,你是怎么从一阶变成三阶的?”
陈伶心中一沉,话说这真不能怪他伪装不好,突发情况太多,破绽太多,还有自己明明没有动用力量,韩蒙是怎么发现自己此时是三阶的事实?
“不用和我演,任何真相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陈伶看到一抹亮光从韩蒙眼中一闪而过。
“难道他有可以提高观察力的能力?”,陈伶心中默默想到,同时想到了楚牧云,好像也有类似的技能。
此时陈伶手中还有一张技能抽奖券,他好像知道该选什么技能了。
面对韩蒙的审视,陈伶只能轻叹一口气。
“韩蒙警官,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
韩蒙一愣,“现在是我在问你。”
”那你觉得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韩蒙沉默。
陈伶见此只能接着说,突然间他想起之前华藿说过的一个名字,随即嘴角一笑。
“我们是愚者。”
韩蒙皱眉,“愚者?那是什么东西?”
“面对世间的不公,敢于愚弄命运者,可以简称我们为,愚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