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封子期呆呆的望向天边,忽然又想到了自己身处异世的现实。
这首词,可以说任何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人都能信手拈来。曾经老师怎么讲解也不能体会的诗人创作时的心情,现在却可以感同身受!
还能回去么?他不知道!如果能回去,他愿意回去么?他也不知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封子期的笑声不仅打破了自己的回忆,也打破了在场众人对于此词意境的幻想。
再看向那道几近癫狂的身影,人们分明看到了一种极致的孤独!封子期虽在笑,但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强颜欢笑!
任何事情的表现方式都会体现出两个极端!
就比如失恋的男女,越说着我没事,内心越放不下。
就比如家乡的父母,嘴上说着你们忙,不用惦记我们,但内心却希望你们可以回家看看!
也比如此时的封子期,他表现的越豁达越显得孤独落寞!
如果你问十个人,最好的宋词是哪首?那么最少有一半的人会想到东坡居士,然后脱口而出《水调歌头》。这就是这首词对整个华夏诗歌的影响,无人可以取代它在华夏文学历史上的地位。
“还有谁质疑么?如果有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听到封子期的声音,全场鸦雀无声。他们不由感激的看向东方问,如果没有他,在场的众人又怎会听到这首旷世之作?
封子期再次转头看向东方问,不知怎的,此时的东方问竟有些不敢直视封子期得眼睛。
“但有句话你说的没错,这些诗,这些词都是我抄的!”
什么?听到封子期的话,众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管是不是抄的,能写出这些诗词的人都必定拥有经天纬地之才。
“可我所抄之人,却在这天上宫阙,我只是替他们把这些文字带到人间而已!”
“封公子,受老朽一拜。你无需证明自己了,任谁写出这样的词作,都不可能送与旁人。此词可为咏月词第一!我说的不只是当世第一,而是整个历史上的第一!”
莫翁冲着封子期一礼,然后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刚刚诞生的新作抚摸而去。
“小友之才在我们在场所有人之上,老朽惭愧,之前竟然还敢评判封公子的诗!封公子的诗词,可谓当代魁首。即便是放在整个诗歌的历史长河中,也是极耀眼的存在啊!”
听到两位大家的评论,所有人都默默的点了点头。可以说,这三日诗会,封子期凭借八首未问世的诗词一举奠定了他在诗歌史上的地位。即便千百年后,只要人类文明的香火不断,那封子期的诗词依旧会激励后世的文人。
“封小友,不知……”
看到莫翁眼中的期盼之色,封子期便知道他要说什么。
“莫大家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啊?莫翁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猜想封子期肯定会拒绝的,因为这可是被冠以咏月第一的大作。
“多谢封公子,不知你想老朽用何物交换?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
“文字如果沾了铜臭,那是对它的侮辱。在下只要一个请求,望莫大家能够善待于它!”
“老朽,定不负公子所托!”
莫翁再次拱手,一躬到地。这一次,他拜的心甘情愿。
“谭大家,这一首虽不及水调歌头,但也是难得的佳作,如蒙不弃,在下愿结一个善缘。”
谭松之正不知如何开口,哪知封子期却主动相送,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被封子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这几日封子期所作,哪一首不是千古佳作?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手稿的价值,那可是封子期登临当代诗仙的见证之物,可他却毫不吝惜的送与了众人,自己一幅都未留下,可见其心胸之豁达。
“能和封小友结下这个善缘,是我谭松之之幸。望有朝一日能够与小友把酒言欢,老朽必定聆听小友的诗词之道。”
即便如莫翁和谭松之这样的大家,此刻在封子期的面前也放低了姿态。谁都能够预料到,这次诗会结束之后,封子期将会受到天下文人的尊崇!
就在这时,坐在上首的柳擎却站起了身。诗会开了三日,这还是他第一次起身。
“好!好!好!好个当代诗仙!”
柳擎连说三个好字,可见他同样惊讶于封子期的才华。
“这是江南诗会举办以来最精彩的一次,也是最人才辈出的一次,更是出了封子期这般惊艳绝伦的人物。虽然尔等身处不同地域,但中原文化的传承却是一脉相承。此次诗会,必将被后世之人所铭记。
朕观此次诗会场面之宏大、竞争之激烈,佳作之旷古,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朕想在此地修一楼,把此次诗会的佳作全部书于楼中,以供世人瞻仰,还可以激励以后参加诗会的后人。此楼不同于这里的石壁,而是专为来参加江南诗会的天下青年才俊所修。
谭大家以文章见长,朕想委托你为此楼题一篇文章,以激励天下学子。”
“老朽定不负陛下所托!”
谭松之刚刚说完,就瞥见了一旁还未离开的封子期,随即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陛下,说实话,在封公子面前动笔,老朽着实惭愧!老朽很是好奇,封小友诗词双绝,不知这文章的造诣如何?如果能由他这个参加诗会的青年才俊来提笔,似乎比老朽更有说服力。”
“哦?听莫大家这么一说,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谭松之期盼的看向封子期,开口问道:“封小友,不知这个请求能否答应?”
谭松之说完,内心竟莫名的激动了起来。比起诗词来,他更热衷于文章。如果封子期的文章造诣也能如诗词一般惊艳,那将是天大的幸事。
下面的人听到这句话,呼吸竟莫名的急促了起来。封子期,会再次创造奇迹么?如果他当真答应下来,又会写出如他诗词一般惊艳的文章么?
南宫逸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了担忧之色,他当然不是担忧封子期写不写得出来,而是担忧他会不会倒下去。
“封兄好像喝多了,要不我把他扶回来吧!”
“不可!”
在座的几人同时惊呼出声,虽然云熙姐妹二人已经紧张的手心冒汗,但是他们知道,这时的封子期不能打扰。
封子期脑袋有些昏沉,但依旧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他可不止背过诗词,唐宋八大家的文章也是他上学时的噩梦,可脑袋里的文字却不如诗词那般清晰。
“倒是背过一些,暂且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