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飞雄因为作业不合格被留校“改造”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乌野排球部。而最对此事表现出“极大兴趣”以及“幸灾乐祸”的,非日向翔阳莫属。
“哈哈哈!影山你居然!!”训练结束后的更衣室里,日向指着影山飞雄,笑得在地上打滚,“亏你还是二传手!连作业都传不到及格线上吗?!”
影山飞雄的脸黑得像锅底,周身杀气几乎凝成实质:“闭嘴!笨蛋!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至少……至少都写完了!”日向叉腰,底气却没那么足,显然他的作业质量也很值得商榷。
这时,站在旁边等哥哥一起回家的影山光,小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点子诞生了。她扯了扯菅原孝支的衣角,用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天真”地提议:
“菅原哥哥,让尼尼和翔阳哥哥一起写作业好不好?就像他们一起练快攻一样!说不定……会产生奇怪的化学反应?”
空气瞬间安静。
日向和影山同时露出被雷劈中的表情。
“不要!\/ 绝对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让这两个在球场上默契十足、在场下互为“天敌”的家伙一起学习?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然而,这个提议却得到了乌野智囊团的一致通过。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认为,互相监督(或者说互相折磨)或许能产生奇效。月岛萤则纯粹是想看戏,罕见地投了赞成票。
于是,悲剧(或者说喜剧)开始了。
周末的乌野高中自习室,成了围观“单细胞生物学习奇观”的VIp席位。光被特许带着她的画本坐在角落,美其名曰“感受学习氛围”,实则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来看热闹的。
场景一:数学应用题攻坚战
题目:一个水池,单独打开A水管,6小时可以注满;单独打开b水管,8小时可以注满。如果A、b水管同时打开,需要多少小时可以注满?
影山飞雄(眉头拧成麻花,死死盯着题目,仿佛在解读及川彻的跳发轨迹):“……A和b……为什么要同时打开?不能一个一个来吗?”
日向翔阳(抓耳挠腮):“水池?跟我们训练的游泳池一样大吗?影山你跳进去需要几秒?”
影山飞雄(暴躁):“白痴!这跟跳进去有什么关系!”
光(在画本上刷刷画着):尼尼和翔阳哥哥对着水池发呆,水池里的水都生气了,冒泡泡。
最终,在差点打起来之前,路过的山口忠看不下去,小声提示:“那个……可以假设水池总量是1……”
影山&日向(恍然大悟脸):“哦——!!”
场景二:国文阅读理解
阅读一篇关于“坚持与梦想”的短文。
日向翔阳(大声朗读后,信心满满):“这篇文章告诉我们,要像主角一样,不停地跳!跳得更高!就能碰到梦想!”
影山飞雄(鄙夷):“胡说!明明是说要不间断地练习托球!每天一千次!”
光(继续画画):翔阳哥哥在跳高,尼尼在托球,文章里的主角在旁边哭。
菅原孝支扶额:“……你们两个,都只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部分吗?”
场景三:英语单词记忆
日向翔阳(举着单词卡,念经一样):“Apple, A-p-p-L-E, 苹果!Volleyball, V-o-L-L-E-Y-b-A-L-L, 排球!……啊,排球!影山!我们来练习快攻吧!”
影山飞雄(同样举着单词卡,眼神凶狠得像在瞪对手):“Shut up!S-h-U-t U-p! 闭嘴!……啧,这个发音好像及川那家伙挑衅时的语气。”
光(画本新作):单词卡上长出了排球和及川大王的脸,尼尼和翔阳哥哥在和单词卡打架。
最爆笑的时刻发生在一道社会题上,题目涉及地图比例尺。
日向翔阳拿着尺子比划了半天,突然兴奋地大喊:“影山!我算出来了!从乌野到青城的直线距离,如果用我们的快攻速度,大概只需要……”
影山飞雄竟然真的凑过去,两人开始认真讨论起“快攻移动法”在实际地理距离中的应用可能性,完全偏离了题目本身。
在旁边假装看书、实则竖着耳朵偷听的月岛萤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毫不留情的嗤笑:“果然是两个单细胞。建议你们直接用跑的,说不定比你们那贫瘠的脑细胞运算更快。”
“月岛你这家伙!\/ 你想打架吗?!”两人瞬间同仇敌忾。
光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一幕,赶紧在画本上记录下这“历史性”的团结瞬间。
尽管过程惨不忍睹,效果也时常跑偏,但不得不说,在这种互相较劲、互相吐槽、偶尔(非常偶尔)也能互相启发一下的诡异学习氛围中,两人的作业进度竟然真的……缓慢地向前推进了。
至少,他们不再是对着作业本干瞪眼,而是开始了(虽然方向时常错误的)“思考”。
回去的路上,光牵着哥哥的手,仰头问:“尼尼,和翔阳哥哥一起写作业,好玩吗?”
影山飞雄一脸疲惫,仿佛刚打完一场五局大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折磨。”
但光分明看到,哥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那不是纯粹的厌恶,更像是一种……对某种势均力敌的、连愚蠢都愚蠢得如此同步的“搭档”的……无奈认命?
光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郑重更新:
尼尼 & 翔阳哥哥学习组合:确认是“灾难级”!
观察结论:当他们一起思考时,智商不会相加,而是会相乘……然后开根号!(跟菅原哥哥新教的数学知识现学现卖!)
光的策略:下次带更多零食去看戏!啊不,是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