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那点小小的“风波”很快就被紧张的氛围取代。合宿进入倒数第二天,传说中的“魔鬼日”终于降临。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这是检验这几天训练成果的最后战场,也是各校暗中较劲的白热化阶段。
训练馆被划分成不同区域,个人技术挑战赛与团队模拟对抗赛同步进行,哨声、击球声、呼喊声、脚步摩擦地板的尖啸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影山光像一颗被投入沸水的小汤圆,瞬间被这高涨的热浪淹没,但她乐在其中。她那双大眼睛亮得惊人,小脑袋像个高速运转的雷达,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
个人赛围观区:
她先是窜到发球测速区,看着及川彻优雅而凌厉的跳发,“砰”地一声将球砸在底线,电子屏跳出惊人的数字,引来一片惊叹。
“大王殿下好厉害!”光捧场地鼓掌。
及川彻得意地撩了下头发:“那是当然~小光看好了,这就是王者的发球!”
紧接着是牛岛若利,那如同重炮般的左手大力跳发,光是听声音就让人觉得胸口发闷。
“牛岛哥哥的球,像大炮!”光给出了她独特的比喻。
牛岛若利闻言,只是微微颔首,眼神依旧沉稳。
她又溜到防守垫球区,看着西谷夕如同起舞般一次次鱼跃,将几乎不可能接起的重扣稳稳垫起,引得乌野众人疯狂叫好。
“西谷哥哥是守护神!”光的声音混在欢呼里,格外清晰。
西谷夕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拇指一擦鼻尖:“哈哈哈!那是当然的!交给我吧!”
还有网前扣球对决,木兔光太郎光芒四射的直线与斜线,与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那快得匪夷所思的“怪物快攻”交替上演,让人眼花缭乱。
“猫头鹰哥哥!尼尼!翔阳哥哥!好快!”光看得小拳头紧握,比自己上场还激动。
团队对抗旁观席:
团队赛更是精彩纷呈。音驹与乌野的“垃圾场决战”预演,充满了精准的防守与顽强的多回合拉扯;枭谷与青城的对攻,木兔与及川的斗法,激情四射;白鸟泽的绝对强攻面对井闼山铜墙铁壁般的防守……
光在场边各个队伍的休息区长凳间灵活穿梭。她不仅用眼睛看,更在用她那个小脑袋瓜疯狂分析和吸收。她能隐约感觉到研磨哥哥传球时那种精密的计算,能体会到岩泉哥哥扣球时那种扎实的力量,能看懂月岛哥哥拦网时那冷静的判断……
她的“排球数据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容。
经理姐姐的“小助手”:
光可不是光看不练。她充分发挥了自己“小豆丁”的优势,成了经理们最得力(也最可爱)的临时小助手。
“小光,帮我把这筐球推到那边好吗?”枭谷的经理姐姐温柔请求。
“好哒!”光立刻化身小小搬运工,吭哧吭哧地推着比她矮不了多少的球筐。
“光,能帮我拿一下毛巾给山口吗?”谷地仁花忙得脚不沾地。
“收到!”光拿起毛巾,像只灵活的小松鼠,穿过人群准确送到山口忠手里。
“小光,来帮忙分一下电解质饮料。”清水洁子递给她一小托盘水杯。
光小心翼翼地端着,挨个递给刚下场喘着粗气的队员们,软软地说着:“哥哥,喝水。”
她忙碌的小身影和甜甜的嗓音,仿佛一股清泉,流淌在激烈焦灼的赛场边缘,抚慰着队员们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
而回馈,也是汹涌而甜蜜的。
“小光真是太乖了!”枭谷的经理姐姐忍不住蹲下来抱住她,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谢礼哦!”
音驹的经理姐姐笑着往她手里塞了一包精致的东京小饼干:“辛苦我们的小帮手啦!”
清水洁子虽然清冷,也摸了摸她的头,递给她一个可爱的猫咪头绳。
谷地仁花更是直接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小光就是我们的幸运小天使!”
就连白鸟泽那位看起来有些严肃的经理,也忍不住嘴角微扬,送了她一个白鸟泽吉祥物的迷你挂件。
等到一天的“魔鬼”赛事接近尾声,光不仅脑子里装满了各种精彩的排球画面和技术要点,口袋里、小手里也塞满了经理姐姐们送的糖果、饼干、小饰品,脸上还残留着被亲昵时留下的淡淡香气(以及可能不小心蹭到的一点点汗渍)。
她累得几乎要站着睡着了,被菅原孝支抱在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但嘴角却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今天的收获,太丰盛啦!
看到了超级多厉害的球!
帮到了经理姐姐们的忙!
还收到了好多好多喜欢和礼物!
影山飞雄看着妹妹那副满载而归、困得睁不开眼却还在傻笑的样子,沉默地伸出手,帮她理了理跑得更加乱七八糟的头发。
“笨蛋。”他低声说,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责备。
光在彻底陷入梦乡前,迷迷糊糊地想:魔鬼日……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嘛。明明是充满了彩虹糖、亲亲抱抱和闪闪发光排球的一天!
合宿,就快要结束了啊……真有点,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