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深秋,层林尽染,枫叶红得像燃烧的火焰,松针却依旧翠绿,将群山装点得五彩斑斓。
沈阳城外的演兵场,已经被新一军打造成了一座现代化的综合训练场,坦克碾压过的履带辙印里,还残留着昨日演习的硝烟味。
吴邪一身戎装,站在观礼台中央,身后是新一军的核心将领。
沈玉薇的飞行服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机场赶来;周明远的军靴带着江泥的湿气,他特意从哈尔滨军港赶回参加这场秋季大演习;赵龙、周卫国等师长则腰杆笔挺,目光里透着期待——这场演习,将是新一军实力的一次集中展示。
“各单位报告准备情况。”吴邪拿起望远镜,镜片反射着朝阳的金光。
“装甲一师准备完毕!”电台里传来坦克旅长的吼声,背景是引擎的轰鸣。
“航空大队三个编队待命!”沈玉薇的声音清脆有力,隐约能听到mE-262启动的低啸。
“海军舰艇已进入预定海域!”周明远的声音带着海风的粗粝,远处的江面上,黎塞留级战列舰的主炮正缓缓转动。
随着吴邪一声令下,演习正式开始。
最先登场的是装甲部队。三十辆新型坦克组成楔形编队,履带碾过枯黄的草地,扬起阵阵尘土。
这些坦克比日军的九七式高大许多,炮塔上的76毫米主炮闪着寒光,行进间突然转向,炮口精准指向模拟的日军碉堡,“轰”的一声,演习弹在碉堡上炸开黄色的烟雾。
“穿甲厚度测试达标!”观测员的喊声通过电台传来,“模拟装甲被击穿,杀伤半径符合预期!”
观礼台上,几个被特意邀请来的东北地方士绅看得目瞪口呆。一个白发老者喃喃道:“这铁家伙跑得比马快,炮打得比山炮准,小鬼子的乌龟壳子怕是扛不住哟。”
紧接着,天空中传来震耳的轰鸣。十二架mE-262组成箭形编队,低空掠过演兵场,机翼下的航弹模拟投放,在地面靶区激起一道道烟尘。
更令人震撼的是空中格斗表演——两架战机突然拉升,在万米高空做出桶滚、俯冲等动作,尾迹交织成复杂的图案,最后以一个精准的对冲动作收尾,吓得观礼台旁的文职人员捂住了嘴。
“这速度……怕是连鸟儿都追不上。”一个士绅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年轻时见过日军的零式战机,可跟眼前的喷气式比起来,简直像慢悠悠的风筝。
海军的演习在百里外的江面上同步进行。
黎塞留级战列舰的主炮发出怒吼,演习弹越过宽阔的江面,准确落在对岸的山坡上,炸起的土石像喷泉般冲天而起。
两艘新入列的轻巡洋舰则展示了护航战术,灵活地在战列舰周围游弋,高平两用炮对空射击,弹幕密集得像一张无形的网。
“主炮射程测试:32.5公里,偏差小于50米!”周明远的声音透过电台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防空火力网覆盖率百分之百!”
吴邪放下望远镜,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经过大半年的整训,新一军的各兵种协同作战能力已经大幅提升,装甲、空军、海军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一支能打硬仗、能协同作战的现代化强军。
演习过半,轮到步兵展示。五千名装备AK突击步枪的士兵组成冲锋阵型,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模拟阵地发起冲击。
“哒哒哒”的连射声密集如暴雨,子弹在靶纸上撕开一个个孔洞。
士兵们交替掩护前进,投掷手榴弹的动作整齐划一,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中,红旗很快插上了“敌军”阵地。
“进攻时间:8分30秒,比预定时间提前1分30秒!”步兵旅长的报告声充满骄傲。
观礼台上的掌声经久不息,地方士绅们看着这些年轻的士兵,看着他们手中精良的武器,脸上的敬畏越来越深。
一个曾在伪满任职的乡绅低声说:“早知道新一军这么厉害,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帮着小鬼子做事……”
这场秋季大演习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东北,很快传到了关内,甚至漂洋过海,落到了西方国家驻华机构的案头。
美国武官谢尔曼拿着演习报告,手指在“AK突击步枪射速600发\/分钟” “mE-262最大时速870公里”等数据上反复敲打桌面。
他办公室的墙上,已经贴满了从各种渠道搜集来的新一军武器照片,从坦克到战舰,从步枪到战机,每张照片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疑问。
“这不可能。”他对着英国武官琼斯摇头,“一个连像样工业基础都没有的地区,怎么可能在一年内拿出这么多先进武器?就算是德国全力援助,也做不到!”
琼斯推了推眼镜,指着照片上的AK突击步枪:你看这枪的工艺,冲压件比例极高,适合大规模生产,这技术连我们英国的兵工厂都还没完全掌握。
还有那艘战列舰,根据我们的情报,法国的黎塞留级根本没有失踪记录,它怎么会出现在松花江?
两人沉默了,他们宁愿相信这些武器是新一军从某个神秘渠道购买的,也不愿承认中国军队已经具备了自主生产先进武器的能力——这意味着,西方在军事技术上的垄断地位,正在被这个他们眼中“落后”的国家悄悄打破。
苏联驻华大使馆里,大使正对着演习视频皱眉。
图片里,mE-262的空中机动性能让他心惊,AK突击步枪的密集火力更是让他想起了苏联正在研制的自动步枪。
“立即向莫斯科发报,”他对秘书说,“新一军的装备水平可能已经超过我们的预期,建议加大对东北的情报搜集力度。”
重庆方面的反应则更加复杂。蒋介石看着陈诚送来的演习报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新一军不仅武器先进,战斗力更是日新月异,照这样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关内的任何一支国军部队都将不是其对手。
“委员长,”戴笠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不要……再派些人去东北,试试能不能弄到AK步枪的样本?听说这种枪的威力极大,要是我们能仿制……”
蒋介石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没用!上次派去的人连军工厂的大门都没摸到就被抓了!现在去,只会自讨没趣!”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疲惫,“让前线部队加强戒备,尤其是山海关一带,绝不能让新一军有任何可乘之机。”
而在东北,演习结束后的新一军并没有丝毫松懈。
沈玉薇的航空大队开始了新一轮的夜航训练,mE-262的航灯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银线,像守护东北天空的利剑;周明远的海军则进行了跨海域拉练,黎塞留级战列舰带着两艘巡洋舰,首次驶出松花江,进入黑龙江流域,向沿途的日军据点展示武力;步兵们则在训练场上加练巷战技巧,模拟未来入关后的城市作战。
吴邪知道,秋季大演习不仅是为了检验部队的战斗力,更是为了向外界传递一个信号——新一军已经做好了准备。
无论是应对日军的反扑,还是面对来自其他方面的压力,他们都有足够的底气。
这天傍晚,吴邪来到军属区。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王铁柱的母亲正坐在杏树下,给“儿子”的牌位擦拭灰尘。
看到吴邪进来,老太太连忙起身:“军长来了?快坐,俺刚蒸了馒头,您尝尝。”
吴邪接过热乎乎的馒头,咬了一口,面香混合着麦香在嘴里散开。
“大娘,您放心,”他轻声说,“咱们的队伍越来越强了,将来一定能把小鬼子全部赶出去,让您和所有军属都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老太太抹了抹眼角,笑着说:“俺信军长!俺家柱子没白死,跟着您这样的军长,值了!”
离开军属区时,夜色已经降临。训练场上的喊杀声依旧响亮,军工厂的灯火通明如昼,江面上的战舰还在进行夜间巡逻。
吴邪望着这片充满活力的土地,心里充满了力量。
西方国家的猜疑也好,重庆的戒备也罢,都无法阻止新一军前进的脚步。
他知道,只要军心稳定,军属安康,部队战斗力不断提升,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入关的步伐。
秋风拂过,带来了远处的炮声——那是海军在进行夜间实弹射击。
吴邪握紧拳头,指节在月光下泛着白。他仿佛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这些钢铁洪流将跨过山海关,将侵略者彻底赶出中国的土地,让和平的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
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