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磊以为事情已经解决,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老李突然急匆匆地跑来,脸色特别难看。
“不好了陈巡查使!”老李喘着气说,“那个邪教头目……他跑了!”
“什么?”陈磊猛地站起来,“不是关在特制牢房里吗?怎么跑的?”
老李懊恼地直拍大腿:“都怪我们疏忽!那家伙不知道用什么邪术,把看守的弟子给迷惑了,撬开锁跑的!”
墨尘立刻抓起随身背包:“往哪个方向跑了?”
“有人看见他往城北的烂尾楼区去了,”老李说,“那边地形复杂,很容易藏人。”
苏晴气得跺脚:“这混蛋!都被抓住了还能跑!”
陈磊当机立断:“追!绝不能让他跑了,否则后患无穷!”
三人立刻出发,老李带着几个本地弟子在后面支援。城北的烂尾楼区以前是个大型楼盘,后来开发商跑路了,留下几十栋没完工的楼房,跟个迷宫似的。
到了地方,陈磊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气息,指着一栋最高的楼:“在楼顶,我感觉到他的邪气了。”
墨尘二话不说就往里冲,陈磊赶紧拉住他:“小心有埋伏!”
果然,刚进楼道,就看见地上画着好几个邪门符号,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是陷阱,”苏晴掏出破邪符,“看我的!”
她手法熟练地把符纸往符号上一贴,“嗤”的一声,黑气就消散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往上爬。这楼还没装电梯,得一层层爬楼梯。每到一层,都能看见邪教徒设下的各种陷阱——有的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符咒,有的是突然冒出来的黑雾。
好在陈磊他们经验丰富,见招拆招,很快就来到了顶楼。
推开天台的门,果然看见那个邪教头目站在天台边缘。这家伙换了一身血红色的袍子,手里拿着一面更大的血旗,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
“你们来得正好!”他狞笑着说,“就拿你们三个的血,来祭我的血符大法!”
陈磊上前一步,冷冷地说:“别做梦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头目突然把血旗往地上一插,咬破手指,在旗子上画了个诡异的符号:“以我之血,唤尔之灵!血符大阵,起!”
刹那间,整个天台都被一层血光笼罩。地面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苏晴脸色发白:“这、这是什么邪术?”
墨尘皱眉:“他在用精血催动阵法,这是要拼命了。”
头目狂笑着:“在我的血符大阵里,你们都得死!”
他挥舞着血旗,一道道血箭从四面八方射来。陈磊赶紧撑起一道金光护罩,血箭打在护罩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样下去不行,”墨尘说,“得破了他的阵眼!”
陈磊一边维持护罩,一边仔细观察。很快,他发现了关键:“阵眼就是那面血旗!苏晴,你用驱邪符干扰他!墨尘,我们找机会接近!”
“明白!”苏晴从包里抓出一大把驱邪符,不要钱似的往外撒。金色的符纸像雨点一样飞向头目,虽然不能直接破阵,但也让他手忙脚乱。
趁这个机会,陈磊和墨尘一左一右冲了上去。头目见状,急忙挥动血旗,召唤出两个血红色的鬼影扑向他们。
“雕虫小技!”墨尘冷哼一声,手中法剑一挥,直接把一个鬼影劈散。
陈磊更直接,一道天雷符甩出去,“轰”的一声,另一个鬼影也被炸没了。
头目见势不妙,突然喷出一口精血在旗子上:“既然你们找死,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血符的真正威力!”
血旗瞬间红光大盛,一个巨大的血色鬼头从旗子里冒出来,张开大嘴朝他们咬来。那鬼头带着滔天的怨气,连天台上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苏晴吓得尖叫:“陈哥小心!”
陈磊却不慌不忙,双手快速结印:“你以为就你会用血符?让你看看什么是正宗的破邪咒!”
他咬破指尖,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金色符咒。那符咒一出现,周围的邪气就像冰雪遇到阳光一样开始消散。
“天地正气,破邪除魔!敕!”
金色符咒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撞向血色鬼头。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不可能!”头目惊恐地大叫,“我的血符大法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金色符咒已经击溃了鬼头,余势不减地打在他身上。
“啊——”头目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那面血旗“咔嚓”一声断成两截,天台上的血光也瞬间消失。
墨尘一个箭步冲上去,用特制的手铐把他铐住:“这下看你还怎么跑!”
苏晴跑过来,担心地看着陈磊:“陈哥,你没事吧?刚才那个金色符咒好厉害,我怎么没见过?”
陈磊擦了擦额头的汗:“那是《玄真秘录》里记载的破邪咒,很耗灵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这时候,老李带着人也赶到了。看到被制伏的头目和断成两截的血旗,他们都松了口气。
“总算把这祸害抓住了,”老李心有余悸,“要是让他跑了,不知道还要害多少人。”
头目被押走的时候,还在不甘心地嘶吼:“你们等着!教主会为我报仇的!”
陈磊眉头一皱:“教主?看来他们背后果然还有人。”
墨尘点头:“这次回去要好好审问,把这个邪教组织连根拔起。”
处理完后续事宜,三人终于踏上了归程。这次苏晴在车上睡得特别香,看来是真累坏了。
陈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却在想着那个头目说的“教主”。看来,玄门面临的挑战,还远远没有结束。
不过现在,他更想快点回家。出来这么多天,特别想念秀雅做的饭菜,还有女儿软软的小手。
“下次任务是什么时候?”墨尘突然问。
陈磊笑了笑:“先休息几天再说。总得让我听听女儿叫爸爸吧?”
三人都笑了起来。车厢里充满了轻松的气氛。虽然前路还有挑战,但此刻,他们更享受这难得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