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还时不时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和里面的小家伙说着悄悄话。“宝宝你看,这是爸爸种的石榴树,等你出来了,就能吃到甜甜的石榴了。”“还有那边的月季花,等开了,爸爸摘给爹爹戴好不好?”
看着他,对着肚子自言自语的样子,我觉得既好笑又暖心。我们就这样在院子里慢慢走着,聊着天,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微风轻轻拂过脸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宁静。
走了一会儿,龙华似乎有些累了,靠在廊下的柱子上轻轻喘着气。我连忙扶他坐下,从石桌上拿起帕子递给他。“歇会儿吧,看你脸都有些红了。”他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笑着说:“没事,就是这身子沉了,走几步就容易累。”说着,他又低头看向肚子,手指轻轻点了点,“是不是你这小家伙在里面捣乱,让爹爹走不动路了?”
我坐在他身旁,看着他温柔的侧脸,阳光透过石榴树的枝叶洒在他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等孩子生下来,我天天陪你在院子里走,到时候让他也跟着我们一起,你就不会觉得累了。”龙华闻言,眼睛一亮,“好啊,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牵着宝宝的小手,在这院子里晒太阳,看花开,想想都觉得好。”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我母亲端着一盅,刚炖好的银耳羹,牵着星辞,走了进来。“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快趁热喝点,给龙华补补身子。”母亲把碗递到龙华手里,又摸了摸他的手,“这天儿渐渐热了,上午在院子里走走还行,午后就别出来了,免得中暑。”龙华接过银耳羹,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妈。”母亲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跟妈妈还客气什么,你现在是我们家最辛苦的,安安,你可要照顾好华华喔。”
我笑着应下:“妈,您放心,我一定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的。”星辞这时已经跑到我们身边,仰着小脸,好奇地盯着龙华隆起的肚子,小声问:“爹爹,弟弟妹妹怎么还没出来呀?爹爹很累吧。”
龙华放下银耳羹,温柔地摸了摸星辞的头,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快了哦,星辞再等等,等弟弟妹妹长大了,就会出来跟星辞玩了。爹爹不累,有星辞这么乖的大哥哥,还有宝宝在爹爹肚子里陪着,爹爹开心都来不及呢。”星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伸出小手,轻轻放在龙华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摸摸他吗?我想跟他打个招呼。”“当然可以呀。”龙华笑着鼓励他。星辞的小手轻轻覆上,没一会儿,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哥哥的触碰,轻轻踢了一下。星辞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眼睛瞪得溜圆,又惊又喜地看着龙华:“爹爹!他动了!他跟我打招呼呢!”龙华和我都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了。母亲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也满是欣慰的笑容,院子里一时间充满了温馨的笑声。
星辞兴奋地又将小手放了上去,这次他屏住呼吸,专注地感受着。没过多久,肚子里的小家伙仿佛真的在回应他一般,又轻轻动了一下。星辞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转头看向我,激动地说:“爸爸!弟弟妹妹真的在跟我玩!”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是啊,等他出来,你们就能一起玩玩具,一起长大啦。”
母亲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孩子们能这样和睦相处,我就放心了。”她转头对龙华说:“华华啊,这银耳羹你快趁热喝,这是我特意给你炖的,加了点冰糖,不腻。”龙华点点头,拿起勺子又喝了起来,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很快,到了星辞上学的时间了,我和母亲,龙华说了声,就拿着星辞的书包,给他整理好校服,就开车送星辞去小学了。
车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在星辞的小脸上跳跃着。他一路上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兴奋地讲着昨天在学校和小伙伴玩的游戏,一会儿又歪着脑袋问我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背着小书包去上学。我一边开车,一边耐心地回答着他的每一个问题,心里暖暖的。到了学校门口,星辞背着书包,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冲进了校园,还不忘回头朝我挥挥手:“爸爸再见!”我看着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放心地发动车子往回开。
回到家时,龙华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阳光照在她身上,恬静而美好。母亲则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中午的饭菜,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我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龙华的肩膀,他微微侧过头,对我笑了笑:“星辞送进去了?”“嗯,高高兴兴进去的。”我笑着说道。龙华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对我们喊道:“你们俩别在那儿腻歪了,快过来帮我择菜!”我和龙华相视一笑,一起走进了厨房。我拿起一把青菜,仔细地择着上面的黄叶,龙华则坐在一旁,帮着剥豆子。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还有我们一家人温馨的话语,心情愉悦。
豆子在他指尖滚来滚去,偶尔会笨手笨脚地捏碎一两颗,他便会对着豆子小声嘟囔几句,那认真又带着点懊恼的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母亲在一旁切着菜,看着我们,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你看你们俩,一个择菜一个剥豆,倒像是分工好了似的。”我笑着应道:“妈,这不是想让您轻松点嘛。”龙华也跟着点头,把剥好的一小捧豆子放进碗里,献宝似的对母亲说:“妈您看,我剥了这么多了。”母亲回头看了一眼,夸道:“我们华华真能干,比安安强多了,他剥个豆子能把豆荚都吃了。”我无奈地笑了笑:“妈,您怎么又提这事儿。”龙华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择完菜,我便去客厅接了个工作电话。等我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龙华正靠在厨房门框上,眉头微微蹙着,脸色也有些发白。我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扶住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摇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没事,就是刚才站了一会儿,有点头晕,可能是起猛了。”母亲也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是不是低血糖了?厨房里有刚蒸好的糖糕,先吃一块垫垫。”说着就要去拿,被龙华拉住了:“妈,不用,我坐会儿就好了,可能就是有点累着了。”
我扶着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拿了个靠垫垫在他腰后,又倒了杯温水递给他:“都说了让你别累着,剥豆子也要坐着剥,怎么还站门口去了。”他喝了口水,脸色缓和了些,拉着我的手,小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打完电话没有,怕你又要忙工作的事。”我心里又是一软,握紧他的手:“刚是确认一下后续的安排,没什么大事了,我暂时不去公司,就在家陪你。”他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真的吗?会不会耽误你的事?”“不会,”我安抚道,“工作永远做不完,但陪你的时间不能少。”他这才安心地点点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