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办公室,我立刻关上门,让龙华坐在沙发上,伸手就要解他的束腹带。他却按住我的手,有些犹豫:“还是……等会议结束吧,万一有人进来……”我皱眉:“勒成这样怎么开会?刘爵刘秘书是自己人,不会说出去的。听话,松五分钟也好。”说着,我不顾他的阻拦,将魔术贴撕开,随着束腹带松开,龙华的腹部瞬间恢复了自然的弧度,他舒服地叹了口气,腰也下意识地挺直了些。“果然还是这样舒服。”他靠在沙发上,轻轻抚摸着肚子,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
我拿过刘秘书准备的靠枕垫在他腰后,“这样会不会好点?”他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嗯,比家里的沙发还软。”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是楼医生打来的。“喂,楼医生……嗯,今天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束腹带?我……”他看了我一眼,声音低了下去,“我没勒很紧……好,我知道了,尽量坐着,不劳累……嗯,谢谢医生。”挂了电话,他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医生说不能长时间束腹,让我随时注意胎动。”我捏了捏他的脸颊:“现在知道怕了?等会儿开会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提前走。”他乖乖点头:“嗯。”
九点半,刘秘书敲门进来:“龙总,会议资料准备好了,需要现在送进来吗?”龙华坐直身体,我会意,立刻帮他,重新系好束腹带,这次特意松了一格。“送进来吧。”他接过资料,手指在文件上快速划过,眉头却越皱越紧。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是关于海外分公司的项目报告,数据密密麻麻的。“很棘手?”我低声问。
他揉了揉太阳穴:“那边团队提交的预算超了不少,得重新核算。”我替他倒了杯温水:“先喝口水,慢慢看,不着急。”他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忽然抓住我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安安,你帮我看看?你对数字比我敏感。”我无奈地摇摇头:“你呀,真是把我当免费劳动力了。”嘴上这么说,还是接过了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窗外的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指着其中一页的成本明细:“这里的物流费用算高了,我们之前合作的那家海运公司,针对长期客户有折扣,你让王秘书联系一下,应该能省下不少。”龙华凑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亮:“对哦,我怎么忘了这个!还有这里,市场调研费用,可以和我们之前合作的咨询公司谈打包价,他们上个月刚接了我们另一个项目。”我们头挨着头,手指在文件上比划着,偶尔低声讨论几句,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和彼此的呼吸声。
龙华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靠在我身上,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有你在真好,比我一个人对着这些数字轻松多了。”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十点的会议准时开始,我以“协助处理紧急事务”的名义,坐在龙华身边。会议室里的人看到我,都有些惊讶,但没人敢多问。龙华坐在主位上,束腹带勒得他腰有些僵硬,我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用指尖给他打暗号:累了就捏我一下。他感受到我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开始有条不紊地主持会议。
讨论到预算问题时,他拿出我们刚才修改后的方案,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我看着他在会议桌前从容自信的样子,忽然想起,在大学大二,开学典礼后台见到他时,他也是这样,一身西装,眼神锐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那时的他,身边虽然也有我,但没有如今这份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柔软。
会议进行到一半,我感觉到手心被轻轻捏了一下。抬头看向龙华,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发白。我立刻举手:“抱歉,龙总临时有点身体不适,剩下的会议能不能交给刘秘书主持?我们需要先离开。”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刘秘书立刻站起身:“没问题,慕容助理,您快带龙总去休息。”我扶着龙华站起身,他脚步有些虚浮,几乎是靠在我身上走出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我立刻解开他的束腹带,扶他躺在沙发上,拿过湿毛巾替他擦汗。“是不是很难受?”我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他摇摇头,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那里正传来轻微的胎动。“宝宝在踢我,”他虚弱地笑了笑,“他在提醒我,不能再逞强了。”我感受着掌心下那小小的力道,心里又酸又软。“我们现在就回家,剩下的事让刘秘书处理。”我替他穿好外套,背起他就往外走。他趴在我背上,下巴抵在我颈窝,声音闷闷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拍了拍他的屁股:“说什么傻话,赶紧闭嘴养神。”
走出公司大楼,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我背着龙华走向停车场,他的重量很轻,却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路过一家甜品店时,他忽然说:“星辞的抹茶蛋糕还没买。”我脚步一顿,笑着说:“好,我们这就一起进去。”他嗯了一声,我背着他推开甜品店的玻璃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店员迎上来时,目光在我们身上停顿了几秒,大概是第一次见两个男人以这样的姿势进店。我径直走向柜台,指着展示柜里的抹茶慕斯:“要那个,再打包一份草莓蛋糕。”龙华从背后轻轻蹭了蹭我的耳朵:“其实我也想吃点。”
我回头看他,他的脸颊泛着一层薄红,大概是被勒了一上午后终。于放松下来,连带着语气都软了几分。“你想吃什么?”我问。他的目光扫过柜台,最终停在一块提拉米苏上:“那个,小小的一块就好。”店员很快打包好三个小盒子,我一手拎着蛋糕袋,一手托着他的腿弯往外走。他趴在我背上,鼻尖蹭着我的头发,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还是甜食最治愈。”我笑着摇摇头,脚步却放得更稳了些。阳光穿过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呼吸轻轻拂在我的颈间,带着抹茶蛋糕的甜香,那一刻,好像之前所有的紧张和担忧,都被这片刻的安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