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息投影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时空隧道,我们五人同时跃下悬浮平台,在隧道的光影中摆出“向未来奔赴”的定格造型。落地时,我能感觉到成哲的吉他弦还在微微震动,林羽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带着钢琴松香的味道。走下台时,舞台总监拍着我们的肩膀大笑:“刚才平台转速比预定快了15%,你们居然还能把动作卡得这么准,这才是真正的‘时空旅人’该有的适应力!”月琊拿着我的笔记本迎上来,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他的字迹:“舞台意外是双刃剑,信任与即兴能力可将风险转化为独家记忆点。”
回到后台休息区,汗水浸透的演出服贴在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黏腻。成哲把木吉他轻轻靠在墙角,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模拟拨弦动作,低声哼着刚才即兴改编的旋律。林羽翻开乐谱夹,用铅笔在《时空旅人》的尾声部分画了个圈:“刚才和声降半个音的处理,比原调更有故事感,下次排练可以试试固定下来。”莫轩则凑到舞台监控屏幕前,反复回放着“时空折叠”环节的录像,指着画面里自己用手肘勾背带的动作:“快看这个甩头,纯属意外,但效果好像比排练时设计的动作更炸。”
我接过月琊递来的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指尖划过他补记的那句关于“舞台意外”的注解,忽然想起刚才五人落地时,成哲的吉他弦震动与林羽呼吸的细节。正想提笔记录,化妆间的工作人员匆匆跑过来:“导演让所有人去主控室开复盘会,说是要逐帧分析今天舞台的镜头语言。”
主控室的灯光比舞台侧台更亮,巨大的拼接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各组表演的高光片段。导演指着三人曲《火与电》的即兴段落:“莫轩加的这段指弹,虽然打乱了预设的灯光节奏,但ANNA和栖斓的手臂三角支架造型,恰好填补了灯光熄灭前的视觉空白,这种‘错误中的默契’反而成了全场最佳镜头。”画面切换到月琊与白昱的二人曲,导演特意放大了镜面地板上的袖扣倒影:“这个细节道具用得好,观众可能不会注意到刻字,但银色反光在破碎倒影里的流动,强化了‘时空对话’的主题,比单纯的服装对比更有层次。”
何坤突然举手:“导演,我们三人曲的手碟部分,是不是收音有点弱?我感觉现场听风铃的音色,被钢琴盖过了。”音频总监立刻调出混音波形图:“确实,手碟的中频和钢琴有重叠,下次可以尝试给手碟加一个指向性麦克风,单独提升2db的高频。”沈承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乐器音色频段冲突需提前通过混音方案规避,确保每种音色的叙事功能不被淹没。”
会议结束时已近凌晨,走廊里飘着外卖咖啡的香气。白昱把最后一块三明治递给月琊:“明天就要确定四公的,编曲了,今天这些舞台反馈,正好能帮我们调整细节。”月琊咬着三明治点头,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微光:“出道前的每一次舞台都是实验场,错误与灵感同样珍贵,因为它们终将淬炼出属于我们的独特印记。”我看着他笔下“独特印记”四个字,忽然觉得,那些在悬浮平台上失衡的瞬间、即兴改编时的心跳加速、甚至袖扣背后不为人知的刻字,都在不知不觉中,拼凑成了我们走向出道夜的完整拼图。
这时,我接到了龙华的电话,电话那头说:“安安,老婆,你今天好帅啊!你三公在今晚,结束了,应该,有时间陪陪我吧?我想见你,抱你,吻你了。”,我说:“嗯,明天下午,四公选曲,队伍确定好后, 可以休息一两天,今晚,‘宿舍’没有门禁,可以陪你,你现在这哪里?”,龙华说:“你们经纪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表演结束后,就带着我和星辞去了你的宿舍,我们现在就在你的宿舍里。”,(我们公演和集训地是在一起的,所以,这里有练习生的宿舍。)我说:“好,那你在那里等一下,我们汇合后,我们一家,去附近的酒店住一下吧,那里方便点。”,龙华说:“好啊,我在宿舍等你。”
挂了电话,我捏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烫,走廊里的感应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刚才舞台上的喧嚣还残留在耳膜,此刻却被一种更柔软的期待覆盖——龙华那句带着撒娇尾音的“老婆”,像颗裹了蜜的糖,在心里慢慢化开来。
推开宿舍门时,星辞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摆弄我的电子琴,龙华则靠在沙发上翻看我落在床头的舞蹈笔记,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竟比舞台聚光灯更让人心安。“回来啦?”龙华抬头时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星辞也丢下琴键扑过来抱住我的腰,“爸爸,你今天那个空翻帅炸了!我跟爹爹在台下嗓子都喊哑了!”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扫过桌上龙华带来的保温桶,盖子没盖严,飘出我最爱的莲藕排骨汤香气。原来他们早就算好了时间,连我结束后会饿肚子都考虑到了。
收拾行李时,龙华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训练服叠好,星辞则蹲在衣柜前,帮我挑明天要穿的卫衣,“这件蓝色的显白!”“不行,他明天要去选曲,穿黑色更有气场。”两个身影在衣柜前小声争执,像两只护食的小兽,却让这间临时宿舍第一次有了“家”的温度。
走出宿舍楼时,龙华一手下意识的护着自己已经有些显怀的孕肚,一手牵着我的左手,星辞牵着我的右手,夜风带着夏末的余温拂过脸颊,远处训练楼的灯光星星点点,心中布满了欢喜。
行走间,龙华紧了紧,牵着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等你正式出道那天,台下的应援灯牌,会比这还要耀眼。我笑着摇头,却不禁想象那样的画面——无数光点在黑暗中汇聚成星海,而我们十人站在舞台中央,影子在地上交织成紧密的图案,就像此刻这般。
星辞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训练楼顶的夜空:“爸爸你看!流星!”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道银白色的光轨,正划破墨蓝色的天幕,拖着细碎的尾焰消失在云层深处。龙华仰头时,孕肚的弧度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他轻轻“唔”了一声,我像是想起什么说:“刚才复盘会,导演说,四公要加一个‘星空许愿’的互动环节,让每个组合在表演尾声设计一个象征性动作,你说我设计个什么动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