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梦小蛇吃饱喝足后,白泽随意指了那两名新提拔的大副,
“你们两个,开快艇,送这丫头回江浙市沿岸。
看着她上岸就行。”
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白面船长!”
两名大副立刻领命,带着梦小蛇登上了一艘高速快艇。
然而,就在快艇驶离后不久,白泽放出老翁龙,轻轻拍了拍老翁龙的脖颈:
“跟上他们,飞高一点,别被发现了。”
他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所以还是跟上去看看。
老翁龙无声地扇动翅膀,攀升高度,远远吊在快艇后方。
果然,快艇航行了一段后,前方海面出现一个急速放大的蓝点。
靠近一看,竟是一只优雅而神骏的拉普拉斯(49级),背上站着一位约莫二十多岁、面容姣好却此刻布满寒霜与焦急的女子。
她一言不发,抬手间,拉普拉斯便喷吐出一道凛冽的急冻光线,瞬间在海面凝结出一片厚实的冰层,精准地拦住了快艇的去路。
两名大副如临大敌,反应极快,立刻死死抓住梦小蛇,其中一人毫不犹豫地将锋利的弯刀架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厉声喝道:
“站住!前面的是什么人,我们可是白面魔鬼的手下!”
“仟仟老师!救命!”
梦小蛇看清来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带着哭腔大喊。
两名大副一听,非但没怕,反而更加兴奋,刀刃紧贴皮肤,几乎要划出血痕:
“哈哈哈!原来是老师啊?
正好!听着!
不想这细皮嫩肉的小妞变成死鱼,就他妈给老子老实点!”
洛仟仟看到学生被利刃加颈,脸色瞬间煞白,急忙稳住拉普拉斯,举起双手示意无害:
“冷静!你们别伤害她!
我…我弟弟洛小北呢?其他学生呢?他们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白泽骑着老翁龙缓缓降低高度,白色面具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冰冷。
他声音透过面具,不带丝毫感情:
“放心,你的弟弟和那些小少爷、小小姐们暂时都还活着。
想要他们平安回去,很简单——准备好赎金。”
他指了指梦小蛇,
“具体的金额和交易方式,问她就行。”
说完,他对着快艇上的大副打了个手势。
两名大副会意,竟然直接将梦小蛇朝着拉普拉斯的方向推了过去!
白泽最后意味深长地瞥了梦小蛇一眼,仿佛在提醒她别忘了约定,随即毫不留恋地一拉老翁龙,带着两名迅速起飞的大副,径直返航,消失在茫茫海面上。
梦小蛇惊魂未定地被洛仟仟拉上拉普拉斯,感受到老师的温暖,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断断续续地,她将船上的遭遇说了出来:
两名同学被砸碎腿骨的惨状、报信要挖眼的恐怖、自己被迫吞下毒药的无奈……
但她隐瞒了白泽最初二十滴的报价,而是带着哭腔和“后怕”说道:
“那个白面魔鬼…他说…要三十滴神秘之水!三天后,在指定地点交易,只能…只能由我一个人送去!否则…否则他就…”
她适时地表现出极大的恐惧。
洛仟仟听得又惊又怒,既痛恨海盗的残忍,更痛恨那些学生关键时刻只顾自己、无人为弟弟挺身而出的自私!
“这群小畜生!必须让他们家里大出血!”
她第一时间带着梦小蛇返回江浙市水系道馆,向父亲洛雄英汇报。
洛雄英听闻儿子被绑,先是暴怒,但很快冷静下来,眼中闪过老辣的精光。
他立刻以道馆馆主的名义,紧急联系所有被绑学生的家长。
等所有焦急万分的家长到齐,洛雄英一脸沉痛和愤慨,张口就说:
“诸位!海盗凶残!
开出天价赎金——五十滴神秘之水!
少一滴,我们的孩子就多一分危险!”
“五十滴?!”
会议厅瞬间炸锅,所有家长都傻眼了,纷纷咒骂海盗贪婪。
就连知情的梦小蛇也懵了。
她不是说三十滴吗?
洛雄英抬手压下喧哗,一脸“沉重”与“担当”:
“我知道这很难!但为了孩子们!
我洛家,愿先出十五滴!剩下的三十五滴…只能仰仗诸位齐心协力了!”
他这番“深明大义”的表态,立刻赢得了众多家长的感激和赞誉,纷纷称赞洛馆主高义。
等赎金份额初步商定,洛雄英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狠厉:
“但是!我们绝不能向邪恶低头!赎金,只是缓兵之计!”
他铺开海图,“我已安排联盟精锐船只在内海待命!
一旦确认孩子们安全,立刻冲出内海,追击海盗!
不仅要夺回我们的神秘之水,更要将这些渣滓彻底剿灭,以儆效尤!”
这番既能报仇又能夺回财物的计划,立刻得到了所有憋屈家长的全力支持。
两日后,梦小蛇回到家中,其父联盟议员梦泪从女儿口中得知全部详情,洛小北的懦弱,洛雄英的贪婪,尤其是女儿吞了毒药还要亲自去交易,又惊又怒:
“傻孩子!
既然那白面魔鬼没指定非你去不可,你何必自己揽下这危险差事?
你已经安全了!
毒药的事,爸爸会想办法找人解!”
梦小蛇却摇摇头,冷静地分析:
“爸,不行。
那白面魔鬼要了十滴,我为了保住眼睛提到二十滴。
我告诉洛老师的是三十滴,我自己还要拿十滴。
现在馆主开口要了五十滴。
如果最后不是我送去,交易出了任何岔子,或者赎金数目对不上,就算我活下来,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洛馆主和其他家长绝不会放过我们家。
我必须去,而且要把事情办成。”
梦泪看着女儿,忽然觉得她一夜之间长大了,这份冷静和算计,甚至让他感到一丝心惊,随即又有些欣慰。
他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交易日清晨,梦小蛇骑上一只温顺的热带龙,带着那个装有三十滴“神秘之水”的特制保险箱,朝着约定的偏僻海域独自飞去。
海风拂过她的脸庞,带着咸腥和未知的危险,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