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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边陲小城当药师

黑风沼边缘,那粘稠翻滚、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灰黑毒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撕开了一道缝隙。林风抱着石头,周身笼罩着混沌灰光的万秽归源域,如同破开浊浪的礁石,稳稳踏上了坚实却泥泞的冻土。

身后,是那片吞噬了腐毒墨蛟庞大尸骸的墨绿泥沼,死寂重新笼罩,唯有腥风呜咽。

身前,是广袤无垠、被深冬严寒统治的荒原。枯黄的蒿草被积雪压弯了腰,在凛冽的朔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铅灰色的天空低垂,仿佛随时会塌陷下来。目之所及,一片萧瑟苍茫,只有一条被车辙和脚印压得泥泞不堪、蜿蜒伸向远方的土路,证明着人烟的痕迹。

林风停下脚步,将石头放下。他撤去万秽归源域,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粒子瞬间灌入,刺骨的冰冷让石头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那个冰冷的玄微石匣。

林风的目光扫过石头冻得通红的小脸和身上那件早已破烂不堪、沾染着狼血、污泥、冰碴和毒沼气息的薄衣。再看看自己,同样狼狈不堪。他们需要休整,更需要……融入。

他蹲下身,从背后解下那卷用坚韧藤蔓捆扎好的巨大墨绿蛟鳞和蛟皮。蛟皮坚韧异常,带着天然的冷硬光泽。林风并指如刀,指尖混沌道力流转,如同切割皮革般轻易地在蛟皮上划动。很快,两块相对完整、带着天然鳞片纹路的墨绿皮料被切割下来。

他示意石头将破旧的外衣脱下。石头冻得牙齿打颤,却毫不犹豫地照做。林风拿起一块皮料,披在石头瘦小的肩膀上,将边角仔细地掖好、收紧。另一块则裹在自己身上,权作简陋的皮氅。

这墨绿蛟皮坚韧异常,水火难侵,寻常刀剑难伤分毫,更蕴含着毒蛟残留的微弱凶煞气息,足以震慑荒原上可能遭遇的普通野兽。刚一披上,一股奇异的暖意便从皮料内部透出,隔绝了大部分寒风,石头立刻感觉暖和了许多,小脸上露出一丝惊奇和舒适。

“这……暖和!” 石头摸了摸身上光滑冰冷却内蕴暖意的蛟皮,眼睛亮晶晶的。

林风微微点头,又拿起几片边缘相对锋锐的巨大蛟鳞,用坚韧的藤蔓巧妙地在蛟皮氅的关键部位做了固定和加固,如同镶嵌了天然的护心镜和肩甲。虽然简陋粗糙,却平添了几分蛮荒剽悍之气,将他们原本的狼狈掩盖了大半。

做完这一切,林风再次抱起石头,目光投向土路延伸的方向。脚下发力,身形在雪原上掠起,速度不快,却异常沉稳,每一步落下都只在积雪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如同雪地中的孤狼。

沿着土路走了约莫大半日,风雪渐小,天空的铅灰色似乎也淡了一些。前方荒原的尽头,一道低矮、蜿蜒、由夯土和粗糙石块垒砌而成的城墙轮廓,出现在视野中。

城墙不高,许多地方甚至出现了坍塌的豁口,显得破败而沧桑。墙头上看不到任何守卫的旗帜或人影,只有几根枯草在寒风中摇曳。城门是两扇厚重的、布满虫蛀孔洞和刀劈斧砍痕迹的原木门板,敞开着,露出里面同样泥泞不堪、坑洼不平的街道。

城门洞上方,一块饱经风霜的木质牌匾歪斜地挂着,上面用粗犷的笔法刻着三个模糊的字迹——**枫叶镇**。

小镇很小,只有一条主街贯穿东西。两旁的房屋大多低矮破旧,土坯墙,茅草顶,不少屋顶的茅草被积雪压塌,露出黑洞洞的窟窿。街道上行人稀少,个个行色匆匆,裹着厚厚的、打着补丁的棉袄或兽皮,脸上带着被严寒和贫瘠刻下的麻木与愁苦。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炭火燃烧的呛人烟味、牲畜粪便的臊臭,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边陲之地的萧索和压抑。

当林风和石头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裹着那身墨绿近黑、带着鳞片和蛮荒气息的“皮甲”,背着藤蔓捆扎的蛟鳞蛟皮卷,抱着一个不起眼的黝黑石匣,踏入枫叶镇城门时,不可避免地引来了几道警惕而好奇的目光。

那目光扫过林风脸上干涸的污血和污泥,扫过石头抱着石匣冻得通红的小手,最后停留在他们那身明显是刚剥下来的、散发着淡淡腥气和凶兽威压的墨绿皮氅上,便带上了几分了然和……不易察觉的畏惧。在这苦寒边陲,能猎杀猛兽剥皮为衣的,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没人上前搭讪,只是默默地拉开了些距离。

林风对此视若无睹。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街道两旁。铁匠铺叮当作响,炉火映红门口积雪;杂货铺门口挂着风干的兽肉和粗盐块;唯一一家酒肆里传出粗野的划拳声和劣质酒水的酸味。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主街中段,一个挂着褪色布幡的铺子前。布幡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上面用墨汁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药铺**。

铺面很小,门板半掩着,里面光线昏暗。一个穿着臃肿棉袄、须发花白、脸上布满愁苦皱纹的老掌柜,正缩在柜台后,对着一个缺了口的粗陶碗唉声叹气。柜台和墙边的木架上,稀稀拉拉地摆着一些常见的、品质低劣的草药:枯黄的甘草、干瘪的当归、颜色黯淡的黄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药柜的木头味和淡淡的霉味。

林风抱着石头,径直走了进去。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动了老掌柜。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到林风二人那身剽悍的“皮甲”和脸上尚未洗净的风霜污痕,明显瑟缩了一下,脸上挤出几分讨好的笑容:“客……客官,您……您要点什么?小老儿这里……”

林风的目光落在柜台上那几根品相极差、几乎没什么药性的干瘪人参须上,微微皱眉。他没有回答掌柜的话,反而将怀中的石头轻轻放下,然后解下背上的蛟鳞蛟皮卷,放在脚边,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走到柜台前,伸出那只指节分明、却带着污渍和细小伤疤的手,指向角落里一堆被随意丢弃、沾着泥土、品相混杂、甚至有些已经开始腐烂的草药渣滓:“这些,怎么卖?”

老掌柜愣住了,顺着林风的手指看去,那是他昨天清理药柜时扫出来的废料,准备当垃圾扔掉的。“这……这些?”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说,“客官说笑了,这都是些不能用的药渣子,没……没用的……”

“有用。”林风的声音低沉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开价。”

老掌柜看着林风那双深邃平静、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心里直犯嘀咕。这人看着像个猎户,可这眼神……太沉静了,沉静得有点吓人。他不敢再多问,犹豫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三……三个铜板,您全拿走?”

林风没有废话,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之前在青岚宗坊市用废丹换来的最后一点散碎铜钱。他数出三个铜板,叮当一声丢在柜台上。

老掌柜赶紧收起铜钱,如蒙大赦,连忙找来一个破旧的麻袋,将那堆散发着霉味和泥土气的废药渣囫囵扫了进去,递给林风。

林风接过那袋沉甸甸的、散发着复杂气味的废药渣,又指了指柜台角落一个积满灰尘、缺了口的陶制药碾:“这个,借我用用。”

“啊?哦哦,您用您用,尽管用!”老掌柜忙不迭地点头,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林风不再言语,拎着麻袋,拿着药碾,带着石头走到药铺门口一个相对避风的角落。他放下东西,盘膝坐在地上冰冷的青石板上。

石头抱着玄微石匣,好奇地蹲在一旁看着。

林风打开麻袋,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草药腐败的酸味、泥土的腥气、霉味、甚至还有虫蛀的粉末。他面不改色,伸手抓出一大把混杂着泥土、枯叶、虫尸的废药渣。

然后,他伸出双手,掌心向下,虚按在那堆污秽的废药渣上方。

嗡!

一层极其微弱、几乎肉眼难辨的混沌灰光,如同薄纱般覆盖了他的双掌。

万秽归源域……局部具现!

“滋滋……”

极其细微的声响从药渣堆中传出。在石头惊奇的注视下,那些附着在药渣上的泥土、枯叶碎屑、虫尸粉末……一切非药性的杂质,如同被无形的磁力吸引,又如同被投入强酸的污垢,迅速地分解、剥离、化为肉眼可见的灰黑色细末,簌簌落下!

而那些原本枯黄、干瘪、腐败的草药残渣,却在杂质剥离的过程中,如同被注入了微弱的生机,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鲜活起来!枯黄的根须透出淡褐色的光泽,干瘪的叶片舒展,显露出脉络……一股虽然微弱、却异常纯粹的药草清香,缓缓从这堆“垃圾”中散发出来!

仅仅几个呼吸,林风掌下那一大捧药渣,已然脱胎换骨!泥土污垢尽去,只剩下纯净的、散发着莹润光泽的药草精华!

老掌柜缩在柜台后面,本来只是偷偷瞟着,此刻却猛地瞪大了浑浊的双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死死盯着林风手中那捧如同被仙法点化过的、纯净得不可思议的药草,又看看地上落下的那层灰黑色杂质粉末,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呆若木鸡!

这……这是怎么回事?!变戏法吗?!

林风对老掌柜的震惊视若无睹。他将提纯后的药草精华放入药碾,开始缓缓地、均匀地研磨。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每一次碾压都恰到好处,仿佛不是在碾药,而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药碾发出低沉均匀的“咕噜”声,纯净的药香越发浓郁。

很快,一小堆呈现出细腻玉白色、散发着温润光泽的药粉出现在药碾底部。

林风停下动作,捻起一小撮药粉,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纯粹,温和,蕴含着微弱的草木生机之力。虽然只是最低阶的草药精华,但胜在……毫无杂质,纯净无瑕。

他站起身,走到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老掌柜面前,将那一小堆玉白色的药粉放在柜台上。

“此物,名‘温元散’。”林风的声音平静无波,“取半钱,温水化服。可驱寒固本,温养肺腑,于风寒侵体、体虚畏寒之症,立竿见影。”

老掌柜如同梦游般看着那堆玉白色的粉末,又看看林风那张沾着污渍却平静得可怕的脸,喉咙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发出声音:“这……这是……用那些药渣子……弄出来的?”

“是。”林风言简意赅,“试药?”

老掌柜一个激灵!他年纪大了,常年守着这破药铺,受了风寒,咳嗽了大半个月,喝了多少汤药都不见好,胸口总是憋闷发冷。看着那纯净得不像凡物的粉末,又想到刚才那神乎其神的手段,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我……我试!”他一咬牙,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小撮玉白药粉,也顾不上用温水,直接倒入口中,用唾沫艰难地咽了下去。

药粉入喉,竟无丝毫草药的苦涩或土腥味,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甘甜和清凉!

紧接着,一股温和却异常坚定的暖流,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瞬间从喉咙流下,直抵肺腑!老掌柜只觉得那如同被寒冰包裹了许久的胸口,猛地一松!一股暖洋洋的热意迅速扩散开来,驱散了积压已久的寒意!一直萦绕不去的憋闷感如同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平,呼吸瞬间变得前所未有的顺畅!

“嗬……”老掌柜舒服得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本蜡黄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一丝红润!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

“神了!神药啊!”他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猛地抓住林风的胳膊,“先生!不!神医!您……您真是神医啊!这药……这药……”

林风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指了指地上那破麻袋里剩下的废药渣:“这些,归我。每日送来此等‘废料’,我可为你提供此‘温元散’。”他顿了顿,补充道,“也可,换钱。”

“换!换!都换!”老掌柜激动得语无伦次,“废料您全拿走!这药……这‘温元散’您有多少?小老儿全要!不!小老儿帮您卖!保证能卖大价钱!”他仿佛看到了这破败药铺起死回生的希望!

“不必。”林风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只换废料,或……我需要的东西。”他的目光扫过药铺里那些低劣的药材,“若有年份尚可、但保存不善或沾染杂质的药材,亦可送来。”

“是是是!明白!明白!”老掌柜点头如捣蒜,看着林风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愁苦。

就在这时,药铺门口传来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一个穿着打满补丁棉袄、须发皆白、身形佝偻得如同虾米的老者,在一个同样面黄肌瘦、满脸愁容的年轻汉子搀扶下,艰难地挪到门口。老者咳得满脸通红,青筋毕露,每一次咳嗽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暗红色的血沫!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混合着劣质丹药气息的酸腐味道。

“孙……孙掌柜……咳咳咳……求求您……咳咳……再赊一副‘顺气丸’吧……我爹他……”年轻汉子带着哭腔,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柜台后的孙掌柜(老掌柜)看到来人,脸上刚刚泛起的喜色瞬间变成了无奈和同情:“唉,老李头,柱子,不是我不赊给你们……你们也知道,那‘顺气丸’是镇上刘仙师炼的,金贵得很,我这也……”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看向旁边沉默的林风,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犹豫的光芒。

林风的目光落在剧烈咳嗽的老者身上。无瑕道基赋予的洞察力瞬间穿透表象。老者体内气息混乱不堪,经脉郁结,肺腑如同被烈火灼烧,又似被寒冰冻结,更有一股阴寒顽固的丹毒盘踞在脏腑深处,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生机!这绝非普通风寒,而是长期服用劣质丹药、丹毒积累爆发,又得不到正确疏导和治疗的恶果!普通的“顺气丸”对这种深入脏腑的丹毒反噬,不仅无效,反而如同抱薪救火!

“丹毒反噬,肺腑将枯。”林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如同冰冷的宣判。

年轻汉子柱子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林风:“你……你说什么?”

剧烈咳嗽的老者闻言,咳得更厉害了,眼中充满了绝望。

林风没有理会柱子的质问。他转身,走到墙角那堆刚刚提纯出来的玉白色“温元散”前。他没有用碗,只是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凝聚起一丝精纯的混沌道力,对着那堆药粉凌空一引!

一缕极其纤细、却凝练纯粹的玉白色药气,如同灵蛇般被牵引而出,悬浮在他的指尖之上,微微颤动,散发着纯净温和的生命气息。

同时,他左手对着墙角药渣麻袋虚虚一抓!

“滋啦!”

一小撮混杂着腐败根须和泥土的、散发着浓烈辛辣刺鼻气味的药渣被无形之力抓取出来——那是品相最差的干姜残渣,辛辣燥烈,寻常人服用极易伤阴动火。

林风左手掌心混沌灰光一闪而逝!

那堆污秽的干姜残渣瞬间分解!杂质化为飞灰湮灭,只余下最核心的一缕极其精纯、呈现出淡金色的、蕴含着磅礴阳和之力的……姜之精粹!

他右手食指牵引着“温元散”的温和药气,左手操控着那缕炽烈的“姜精”,两者在他面前尺许的空中缓缓靠近。

如同水与火的交融!温和与炽烈相遇!

嗡!

空气中发出一声轻微的震颤!在石头、孙掌柜、柱子父子惊骇的目光注视下,那缕玉白色的温和药气与淡金色的炽烈姜精,并未冲突爆炸,反而在林风指尖那缕精纯混沌道力的引导和调和下,如同阴阳鱼般缓缓旋转、交融!

混沌道力如同最高明的调和者,强行抹平了两者属性上的冲突!温元散的温和包容之力包裹、驯服着姜精的燥烈霸道!姜精的炽烈阳和之力则点燃、激发了温元散蕴含的生机!

转瞬间,一缕呈现出奇异琥珀色、散发着温暖醇厚、如同冬日暖阳般气息的药液,凭空凝聚在林风指尖!那药液晶莹剔透,内部仿佛有丝丝缕缕的金色光晕流转,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神安宁、肺腑生暖的奇异药香!

“引气调和……无瑕丹露?”孙掌柜喃喃自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炼丹(如果这算炼丹的话)的手段!

林风屈指一弹。

那滴晶莹的琥珀色药液,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精准无比地射入剧烈咳嗽的老者因痛苦而大张的口中!

“呃!”老者猛地一哽,咳嗽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

一股温暖磅礴、如同春日暖阳普照大地的热流,轰然在老者干涸冰冷的肺腑中炸开!那盘踞已久的阴寒丹毒,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无声的尖叫,在暖流的冲刷下迅速瓦解、消融!郁结的经脉被强行冲开,灼烧的痛楚被抚平,冻结的生机被唤醒!

老者佝偻的身躯猛地挺直!蜡黄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起健康的红晕!他张开嘴,不是咳嗽,而是发出一声悠长、舒畅、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的叹息!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泪水!

“爹!爹您怎么样?!”柱子又惊又喜,紧紧抓住父亲的手臂。

“暖……好暖和……不咳了……一点也不憋了……”老者激动地抚摸着胸口,声音虽然沙哑,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力量感,“神了!真是神了!多谢神医!多谢神医救命之恩啊!”他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柱子也反应过来,激动得语无伦次,跟着就要下跪。

林风身形微动,一股无形的柔和力量托住了两人。“不必。”他声音依旧平淡,目光扫过柱子,“废料,或可用的药材,送来。”

“有!有!我家后院还有一堆晒坏了的黄精和茯苓!我这就去给您背来!”柱子激动地喊道,扶着恢复了不少精神的老父亲,千恩万谢地走了。

药铺里,只剩下孙掌柜和抱着石匣的石头。

孙掌柜看着林风,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敬畏、狂热、难以置信交织。他猛地一拍大腿,指着门口那褪色的布幡,声音激动得发颤:“先生!神医!您……您就在小老儿这铺子坐堂吧!不用您动手!您就坐着!那些废料……不!那些‘宝料’!我孙有福包了!每天给您送!不!我发动全镇的人给您收罗!只求您……偶尔露一手!这药铺……不!这招牌!以后就姓林!您看叫‘林氏药堂’如何?!”

林风看了一眼那破旧的药铺,又看了看身边抱着石匣、小脸被药香熏得红扑扑的石头。

风雪边城,一隅之地。

化名“林药师”,暂栖此身。

以废为宝,以医掩道。

玄微之秘,弟子之基,皆由此始。

他缓缓点头。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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