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拉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气氛微妙。
新秘书艾米莉·拉努将老秘书夏小雨、白石茉莉和近卫宁子接到了酒店客房。她目光敏锐地扫过三位来客,迅速做出了判断。
夏小雨她见过,政变初期在酒店有过一面之缘。此刻这位东方美人神态自若,看向她时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没有惊讶,只有确认。
艾米莉立刻明白,这位同行不仅是林风的秘书,更是他亲密圈子里的“自己人”。
白石茉莉则完全不同。这位岛国来的秘书姑娘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交握,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涩、紧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艾米莉心下明了,这位恐怕还停留在“下属”的阶段。
至于近卫宁子……艾米莉从她优雅得体的举止和偶尔流露的、克制而深沉的目光中,能感受到这位贵族小姐对林风绝非普通的忠诚,但那层窗户纸显然还未捅破。
艾米莉自己对此毫无芥蒂。
在科洛亚这片土地上,在见识过林风如神明般的力量后,她从未奢求独占,只为自己能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而满足和自豪。
同时,夏小雨也在观察艾米莉。
她跟随林风日久,深知自家男人每一步都有深意。纳一位当地实力派贵族的女儿,对稳固统治有百利而无一害。她心中了然,对艾米莉回以一个友善而心照不宣的微笑。
艾米莉用她那带着牛津腔的殷语,向夏小雨、近卫宁子和白石茉莉描述着那惊心动魄的叛乱时期。
她讲述了林风如何单枪匹马,在酒店外的公路上拦截叛军车队,凭借一己之力截杀全部五十二人。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完了。”艾米莉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颤栗,眼神却无比明亮,“可他就像真正的战神,一个人,一把枪,守住了我们的希望。”
她接着讲述林风如何如同鬼魅般潜入叛军总统府,在重重守卫中精准地斩杀了首领塔拉基;又如何独自面对一个营的叛军士兵,凭借超凡的勇猛和精准的射击,击毙四十余人,硬是将剩下的敌人吓得肝胆俱裂,狼狈溃逃。
随着艾米莉的讲述,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声音。
白石茉莉双手紧紧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身临其境,感受着那枪林弹雨的恐惧和林风身处其中的无敌姿态。
她跟随林风的时间也不短,一起经历过许多,早已视自己为林风的女人,只是那个云端神明般的存在一直还没召唤自己。此刻,她来了,再次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些具体到近乎神话的事迹,将她心中那份原本抽象模糊的崇拜,瞬间填充进了血肉,变得无比真实、无比震撼。
一种混合着极致恐惧和极致崇拜的情绪在她胸中激荡,让她心跳失序,脸颊泛红,看向艾米莉的目光充满了感激,感激她让自己窥见了“神”降临人间、行使伟力的那一面。
那份原本带着距离感的仰慕,此刻彻底发酵成了深入骨髓的倾慕与敬畏。
近卫宁子则显得沉静许多,她端坐着,纤细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膝上的裙摆,指节微微发白。
她来自岛国贵族世家,见识过权势与财富,自认早已洞悉世情,能让她心潮澎湃的事情不多。
她欣赏林风的才华、魄力与手腕,愿意将家族利益与他捆绑,这份支持里带着理性的考量和一份潜藏的好感。
但此刻,艾米莉口中这些远超她想象极限的、近乎非人的勇武行为,像一柄重锤,狠狠敲碎了她那层理性的外壳。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男人,不再是谈判桌前运筹帷幄的领袖,而是在血与火中肆意挥洒力量的远古英雄。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到让她心尖发颤的悸动席卷而来。那不仅仅是欣赏,不仅仅是理性的选择,而是一种被绝对力量征服后,心甘情愿的、带着战栗的崇拜与献身冲动。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内心深处坚固的东西正在融化,重塑。
夏小雨虽然对林风的能力有所了解,但听到如此具体和惨烈的战斗细节,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既后怕,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这就是她的男人。
艾米莉看着三位听众不同的反应,尤其是白石茉莉那毫不掩饰的崇拜和近卫宁子眼中剧烈翻涌的复杂情绪,知道自己成功地让她们更深刻地理解了,她们所面对的是一个何等不凡的男人。
这种共享的秘密与震撼,无形中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一种基于对同一个强大雄性崇拜的、微妙的情感共同体,悄然形成。
正在这时,酒店管家轻轻敲门,随后,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客厅里众女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基拉·萨拉拉没有穿军装,而是身着萨拉拉族传统的战士服饰,上身是仅覆盖关键部位的鱼皮胸甲,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和紧实的手臂,下身是短裙,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长腿。
她站在那里,近一米八的身高加上矫健的体魄,带来一股强烈的、野性而原始的气场。
基拉的目光也扫过屋内的三个陌生女人,眼神直接而坦荡。
作为林风的战士和女人,她的世界里只有守护与奉献,根本没有“吃醋”这个概念。
艾米莉立刻上前,巧妙地介绍道:“姐妹们,这位是基拉·萨拉拉,我们英勇的侦察连长,萨拉拉族酋长的明珠。在平定叛乱的最后阶段,是她亲自护送公爵大人深入南部群岛,不惧危险,完成了艰巨的使命。”
她的话语既点明了基拉的部族背景和军事角色,又含蓄地暗示了她与林风共同经历的危险与亲密。
夏小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对基拉点了点头。
近卫宁子和白石茉莉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急切,半年不见,他身边又多了两位如此出众的女性,而且一位是本地贵族之女,一位是英姿飒爽的部族战士。
她俩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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