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外的一处沙丘处,吴观正在默默观察这道阵法,莫名攥起拳来,似乎没有把握。
一切都被身后的李牧收入眼中。
“小智,你能解开这个阵法吗?”
“什么小智,我可是智慧无双的……”
在被李牧当沙滩排球拍了几下后,“别拍了,脑浆都要摇匀了,我是小智还不行嘛,这阵法,也能解。”智魔尊摆出一副臣服的样子说道。
“可恶啊,真是寄人篱下,如若是本尊全盛时期,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哎呦。”
“嘟囔什么呢,快来看看”李牧不耐烦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虽说现在牧勒索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气息正在一丝一丝的下降。
“这阵法,这阵法似乎是?”
“小智,你见过这个阵法。”李牧挑眉。
“不,这个阵法我没见过,但是这阵法上所刻着的纹路有些熟悉,这个阵法的破绽就在于阵纹上的三朵血花,你告诉你的师兄……”
正当吴观看着阵法里的牧勒索心急如焚时,耳边却突然传来李牧的声音。
“李牧师弟?你怎么也跟过来了,这里危险,你快离开。”吴观脸色一变。
“师兄你先救人,这个阵法的破绽在……”李牧一句话把吴观cpU整烧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
“师兄,先别问了,你相信我吗?”
“好,我相信你!”
吴观身体像子弹一样冲向阵法,手中拂尘一甩,银丝如利刃般割向左侧血花。“嗤”的一声,花瓣应声而裂,阵法却只是晃了晃,随即恢复原状。
哼,我这阵法可是神赐予的,你怎么能破开?”血煞之妖冷笑一声,指尖掐诀,血雾瞬间填补了裂痕。
吴观却不气馁,按照李牧的指点,拂尘转而缠向右侧阵眼的血线接口。银丝勒断血线的刹那,阵法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三道阵眼同时爆出血光。吴观抓住机会,拂尘化作金鞭,狠狠抽向最后一朵血花纹路——
“咔嚓!”
阵法如玻璃般碎裂,血雾瞬间溃散。血煞之妖四人皆是一愣,尤其是血煞之妖,面具下的脸扭曲变形:“不可能!这阵法怎么会……”
他们对视一眼,突然狞笑着扑向气息微弱的牧勒索。血煞之妖的血爪直取其心口,蛊惑之妖的紫烟缠向其四肢,怨毒之妖的毒液更是化作利箭射来。牧勒索勉强撑起狮形光盾,却被血爪拍得粉碎,胸口顿时多了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气息骤然萎靡。
“快走!”吴观一把拽过牧勒索,又抓住李牧的手腕,指尖捏碎大挪移符。白光闪过的瞬间,李牧瞥见卡奥·赫塔那张写满错愕的脸——他显然没料到阵法会被破。
一道光芒闪过,三人出现在一片海域。印度洋的浪花卷着咸腥的风扑来,湛蓝的海面在阳光下泛着碎金,远处的鲸鱼喷出的水柱如水晶柱般坠落。
海鸥绕着他们盘旋,沙滩上的贝壳闪着虹光,与尼罗的沙漠相比,这里的空气都带着湿润的温柔。
三人蹒跚着登上一座小岛。牧勒索躺在棕榈叶铺成的临时卧铺上,胸口的血洞还在渗血,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李牧蹲下身,掌心泛起幽蓝微光,“幽衍焕生”缓缓笼罩住他的伤口。
黑色异能如活水般渗入血肉,原本外翻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连深可见骨的爪痕都在淡化。
牧勒索猛地睁开眼,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暖意,眼中满是震惊:“这异能……竟能逆转生机?”
李牧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的能量:“只能暂时稳住伤势。”
牧勒索十分感激李牧,对二人说道:“我的境界因为之前被迫使用禁术而跌落战圣,估计重修回去还需要一段时日,不过尼罗是回不去了,但是我的族人还在那里,看来要跟随你们去华夏搬救兵了。”
然后他看着李牧,突然开口:“你的幽能虽强,却少了点凝练。试着将异能压缩到经脉末梢,想象它在旋转——就像狮尾摆动的弧度。”
李牧依言尝试,将幽能聚于指尖。起初能量涣散如雾,在牧勒索的指点下,他渐渐找到诀窍,幽能竟凝成了一道细小的黑色光环,在体内缓缓旋转。“这是……”
“异能环。”牧勒索笑道,“你的基础很好,差的只是对能量的掌控。记住这种旋转的韵律。”
李牧感受着体内的黑环,只觉体内异能仿佛找到了归宿,运转得愈发流畅。他尝试着挥出一拳,幽能随拳风飞出,竟在沙滩上砸出个半尺深的坑。
“多谢前辈指点。”
“李牧,我们都是华夏战神的弟子,不用叫我前辈,我们同辈相称,你就叫我一声老哥就好。”牧勒索摆摆手。
他眼中带着感慨:“我这境界因禁术跌落,怕是要在华夏多叨扰些时日了。”
吴观很是高兴:“牧勒索老哥能来我华夏,实属华夏之幸。”
然后掏出一座小舟,注入异能,小舟变大,
“此乃遁空舟,是师弟的遁空梭的升级版,”吴观笑着说道。
周围的环境快速变化,一转眼遁空舟就到了一座繁华都市,远处漂浮着一个空中岛屿,正是久违的北辰学院。
“李牧师弟,我先去安顿牧勒索老哥,你先回宿舍休整一下。稍后我会来找你。”吴观把李牧送到宿舍。
李牧推开大门,发现里面一尘不染,似乎有人经常来打扫。
李牧有些奇怪,心里嘀咕:“是师兄师姐们来帮我打扫的吗?”
还是熟悉的座椅,熟悉的夕阳,柳梦瑶的笑声仿佛还在这里回荡,李牧不免失落起来。
和父母与周凌霄互通电话后,李牧收到肖虎的消息,叫他去薪火相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