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芽信香里画的“冰封狱”,像被冻住的星河——整片狱区覆盖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冰面折射着冷冽的光,连空气都能冻出裂纹。最奇的是烤串前,得先把食材埋进冰窖“冻酿”:星肉埋三日,会凝出层透明的“冰衣”,咬下去脆甜带凉;野菊饼冻七日,饼里会结出细小的冰花,嚼着像含着碎雪。信香角落画着个裹着厚裘举串的小人,鼻尖冻得通红,旁边写着:“冻过的泉酿串比寒晶域的冰髓还甜!灵猫抱着串睡,毛都结霜了还不肯放!”
“这狱……是串香界的冰窖甜品站?”老阳对着信香搓手,仿佛能感受到刺骨的寒,“连老骨头的酒葫芦都想裹棉被,怕是烤串得先练‘抗冻神功’。”
灵猫对着信香里的冰串直哈气,鼻息凝成小冰雾,却忍不住用爪子扒拉,结果爪尖粘在冰面上,急得它直甩腿。槐丫摸着信香上结着薄冰的字迹,想起熔岩窟的炽心串,突然觉得:“极致的冷,和极致的热一样,都能酿出独一份的味,就像寒冬里的蜜,冻过才更甜。”
味流船驶入冰封狱时,船身裹了层厚厚的冰壳,得靠混沌灵火持续加热才能前行。货舱里的调料罐都结着冰碴:泉酿露冻成了琥珀色的冰砖,砂姜粉凝着冰晶,连灵猫的呼噜声都像被冻得发颤。狱里的“冰封灵”们穿着用冰蚕丝织的厚衣,举着“冰棱串”在冰窖间穿梭,他们烤串前必做的事,是把冻酿好的食材往冰墙上撞三下,说是“让寒气收得更紧”。
“是‘凝味劫’。”一个捧着冰砖烤炉的长老说,他刚从冰窖取出串“冻星肉”,冰衣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冰封狱的寒能凝‘香魂髓’——你耐得住冻,它就给你最清的甜;你急着催熟,它就回你生涩的冰碴。多少灵嫌冻酿费时间,结果烤出的串又冰又硬,还怪冰太凉。”
他指着阿芽所在的冰窖:小丫头正踮着脚往冰窖深处塞串泉酿串,冻得直跺脚,却固执地数着数:“一天、两天……再冻三天就好!”她的睫毛上都结着霜,却盯着冰窖口,像在等什么宝贝。
“这叫‘寒韵串’。”槐丫走到阿芽身边,从冰窖里取出块冻了七日的野菊饼,饼上的冰花在火光下像碎钻,“你看这冰花,冻得越久,开得越细,甜就藏在冰缝里,急不得。”
她把野菊饼放在冰砖烤炉上,不用大火,只用温火慢慢烘,冰花渐渐融化,渗进饼里,烤出的饼外酥里润,甜得清冽,带着股“雪后初晴的香”。阿芽学着她的样子,把冻酿好的泉酿串放在温火上,冰衣融化时,竟渗出层蜜色的汁,烤得串身油亮,咬下去先是冰脆,再是蜜甜,两种味在嘴里撞出奇妙的暖。
“冻这么久,值了!”阿芽举着串蹦起来,冻红的脸颊在火光下像个苹果,“比云巢界的云霜串还甜,带着冰的清!”
槐丫教大家做“冰酿酱”——用冰封狱的“千年冰髓”磨成粉,拌上冻成冰沙的泉酿露,酱会像冰淇淋般稠滑,抹在串上烤,冰髓遇热会化成水汽,带着蜜香钻进肉里,烤出的串凉甜交织,像“冰火共舞”。她还在最大的冰窖旁搭了座“耐冻台”,台上的冰砖刻着各族的冻酿秘方,谁能在台上守着串冻足七日,就能得到块“凝香冰”,让烤出的寒韵串甜得更久。
最妙的是“冰火串”——把冰封狱的冻星肉和熔岩窟的炽心串用冰棱签穿在一起,烤的时候温火烘,冰与火在串上交融,咬下去先尝到冰的清,再品到火的烈,最后融成股“冷热相济”的奇香,引得冰封灵和熔岩灵都抢着尝。阿芽做的冰火串,冻酿的泉酿露遇上熔焰酱,竟在串上凝成层琥珀色的膜,甜辣凉烈全占了,吃得她直咂嘴。
“以前总觉得冰是火的对头,”长老举着冰火串感叹,“现在才知道它们是最好的搭档,冰能收住火的烈,火能化开冰的僵,是我们以前太执着,忘了对立里藏着融合。”
离开时,冰封灵们往货舱里送了块“储冰晶”——能吸收冰封狱的寒气,在任何地方都能冻酿食材,“以后在熔岩窟都能吃到寒韵串!”阿芽的新信香上,画着她和冰封灵们围着耐冻台碰串的样子,冰窖口飘着冷雾,里面裹着甜香,像朵会结霜的蜜花。
味流船驶离时,冰封狱的冰窖里,寒韵串的甜香混着冷气飘向宇宙,连最烈的星风都仿佛被冻得柔和了几分。灵猫叼着块裹着冰衣的寒韵串,蹲在储冰晶旁,冻得直哆嗦,却舍不得丢,逗得槐丫直笑。
槐丫摩挲着那块储冰晶,晶体在掌心泛着冷光,像握着片小雪花。她突然明白所谓的“忍耐”,从来不是煎熬,是像这寒韵串,知道好味值得等,知道极致的冷里藏着极致的甜,让每个烤串的灵都知道,最冷的冰,和最热的火一样,都在偷偷为你酿着暖。
而我们的小显眼包槐丫,正往新的寒韵串里,裹了块冰封狱的冰髓和青云宗的野菊——毕竟,能让最冷的冰都愿意为“串香”化甜,这才是守味人最懂等待的本事呢。
(阿芽的信香又带着新发现的清凉来了,这次画着个“雾凇原”,她说那里的串香会被雾凇裹成银串,烤的时候银霜簌簌往下掉,像撒糖,连空气里都飘着甜冰碴——看来,宇宙总在冷与暖之间,给串香找新的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