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彦的吻沿着他的锁骨向下，牙齿不轻不重的啃咬着那凸起的骨骼，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更强烈的酥麻。
“再说一遍......”霍景彦喘息着，手下动作不停，灵活的解开他剩余的束缚，“说你喜欢......”
褚席之眼神迷蒙，水汽氤氲，身体诚实的回应着对方的撩拨，嘴却还是硬的：“......喜欢什么......喜欢你......这副......牲口样子？”
霍景彦低笑，那笑声带着情动的沙哑和危险的意味，“对，就喜欢我这样。”
他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用更直接的方式，将他所有的抗拒和嘴硬都碾碎，化作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呜咽。
夜还很长。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悄悄落了下来，无声的覆盖着这座城市。
而卧室里，却是与冰冷寂静截然相反的炽热与激烈。
汗水浸湿了额发，体温交融，喘息声和压抑的低吟交织。
褚席之的手指深深陷入霍景彦结实的背肌，留下道道红痕，像是在宣泄，又像是在确认。
霍景彦俯身，吻去他眼尾因极致感受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动作间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和深沉的爱意。
“我的......”他在他耳边一遍遍低语，像是咒语，又像是誓言，“你是我的......”
褚席之在浪潮般的席卷中，终于溃不成军，从喉间挤出破碎的回应：“......你的......都是你的......”
“......席之......席之......”
这一夜，比之前更加漫长，也更加失控。
霍景彦像是要将那些宣之于口的“疯话”都付诸实践，用行动证明他的占有和离不开。
而褚席之，在最初的挑衅之后，便彻底沉沦在这场由他点燃的风暴里，予取予求。
直到天际泛起微弱的鱼肚白，卧室里激烈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彼此沉重而满足的喘息声。
霍景彦带人清理完毕放在床上时，褚席之就像一滩泥，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紧紧环着他的腰，掌心在他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带着事后的慵懒和餍足。
“还好吗？”霍景彦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褚席之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呵......牲口。”
霍景彦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带着愉悦。
他拉过被子，将两人盖好，手臂依旧牢牢的圈着怀里的人。
“嗯，我是。”他柔声道，像是哄慰，又像是命令。
褚席之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霍景彦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底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圆满和踏实感填满。
他低头，极轻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晚安，我的......”
褚席之这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
相比较上周五晚上的第一次来说，这一次明显更废了！
他生无可恋的睁开眼睛，只觉得透过窗帘缝渗进来的光都有些刺眼。
这次倒不是某个部位疼，而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他妈的，这霍景彦真是招不得，这一招，招的自己连床都下不了了，操！
“你看个毛线看！”他抬手一巴掌就拍在了一旁正撑着脑袋侧身看他的霍景彦的脸上，可那威力还不如清醒时的万分之一，“再看给你眼珠子抠出来！”
霍景彦低笑着任由他那软绵绵的大手在自己脸上作乱，自己则是依旧帮他按揉着还有些紧绷的肌肉，“命可以要，眼睛不能抠。”
褚席之被他这话给气笑了，“怎么？你那眼珠子比命还金贵？”
霍景彦抬手捉住他还在作乱的手，拉到唇边一根根亲吻指尖，眼神沉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嗯，金贵。”他吻着他指节，声音低哑，“得留着好好看你。”
褚席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看你看，你随便看。”
说着，就开始强撑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霍景彦，你他妈真不是人，”褚席之看着自己腰腹和大腿上的红痕，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瞪向罪魁祸首，“就老子这身板都被你折腾成这样，换成别人不得死啊？啊？”
霍景彦眼底暗潮翻涌，握住他脚踝将人轻轻拖回身下，鼻尖相抵，呼吸交错，声音里带着危险的餍足：
“别人？”
他咬住褚席之的耳尖，感受到身下人瞬间的颤栗。
“我眼里什么时候有过别人？”
褚席之抬腿想踹，却被就势扣住膝弯。
在渗进卧室的微光里，那些暧昧痕迹无所遁形，就像雪地里的血色蔷薇，带着令人窒息的魅力。
“松开！”他屈起手肘顶在霍景彦胸口，“明天还要去谈判......”
“那是明天，”霍景彦截断他的话，指尖划过腰间青紫，“今天时间很够。”
确实很够。
够他把昨晚失控的占有欲再温习一遍，够把“我的”这两个字用体温烙进对方骨髓。
......
当褚席之终于被抱进浴室时，连骂人的力气都耗尽了，只能任由霍景彦像打理珍贵藏品般替他清理。
温水漫过腰际时他突然笑出声，沙哑着嗓音开口：“霍景彦，你真行！”
霍景彦正搂着他，准备往他背上浇水的动作顿了顿，他低沉带笑的声音在安静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哪里行？”
褚席之靠在他怀里，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别装傻，你个衣冠禽兽。老子浑身上下的弱点都被你找到了，你他妈是不是很得意？嗯？”
霍景彦握住他湿漉漉的手腕，指尖在跳动的脉搏上轻轻摩挲。
“是得意。”他坦然承认，将下巴抵在褚席之肩头，透过氤氲水汽凝视镜中相交的倒影，“但更庆幸。”
水流顺着紧贴的肌肤滑落，褚席之懒懒掀开眼皮：“庆幸什么？”
“庆幸这些弱点只对我敞开。”霍景彦的吻落在他后颈凸起的骨节上，声音里带着饱食后的慵懒，“比如这里——”
温热掌心覆上腰侧，引得褚席之轻轻抽气。
“——我碰的时候，你会绷紧。”
指尖顺着脊柱缓缓下滑，在某个位置轻轻打圈。
“这里…你会发抖。”
最后握住他手腕，将掌心贴上自己心口。
“还有这里…跳得最快的时候，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