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这套破系统，给老子算一卦，算算……把这天捅个窟窿玩玩，需要用多大的力气？”
当这句充满了极致的狂妄、纯粹的恶趣味，以及视宇宙规则如无物般的淡漠话语，从那位伟岸身影的口中，如同陈述“今天天气不错”般风轻云淡地响起时。
林渊那颗刚刚经历完九死一生、在意志涅盘中勉强凝聚起来的心，又一次，碎了。
碎得比脚下倒映着璀璨星河的黑色晶石地面，还要彻底。
啊？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那张因为脱力而惨白如纸的脸，用一种看史前生物般的、充满了终极困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要收他为徒的“神只”。
捅……捅个窟窿？
玩玩？
大哥，你管那叫玩玩？你知道环保组织要是听到这话会是什么反应吗？不对，是整个宇宙的生命保护协会都要连夜给你发律师函啊！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台被反复重启、系统文件已经彻底错乱的老旧电脑，所有的逻辑，所有的常识，都在这一刻，被对方那句话里蕴含的、无法无天的混沌给格式化了。
【叮……语言模块修复成功……正在基于宿主当前情绪状态进行分析……】
脑海里，逻各斯那熟悉又欠揍的电子音，带着一丝数据重组后的清爽，再次响起。
【分析完毕。结论：您的新导师，似乎是个……究极的，乐子人。】
林渊：“。。。。。。。”
我他妈谢谢你的精准分析啊！
“怎么？算不出来？”那身影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渊脸上那副三观尽毁、正在重塑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那小玩意，不是号称什么‘宇宙顶级算力基因引擎’吗？算个这个，很难？”
不！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这是我一旦开始计算，我灵魂深处那个刚熄灯的金色监控摄像头会不会当场变身成轨道炮，把我连人带系统一炮轰成宇宙尘埃的问题啊！
“算力支配者”的第一个毕业课题，就是计算如何毁灭世界？
这导师也太阴间了吧！雅蠛蝶！这谁遭得住啊！
【接受指令。】
就在林渊准备用自己毕生所学的脏话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绝望时，逻各斯那冰冷的电子音，却毫无征兆地、极其尽职尽责地回应了！
【“捅天”概念定义模糊。正在建立多维度模型……】
【模型A：物理层面。目标：突破地球卡门线，对大气电离层造成永久性、不可逆的结构损伤。所需能量级……已超出当前宇宙常规武器范畴。正在进行理论推演……】
【模型b：规则层面。目标：在现实世界与暗位面之间，撕开一道稳定的、永久性的空间裂隙。所需能量……】
【模型c：玄学层面。目标：根据华夏神话体系，重现“共工撞断不周山”之伟力，使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改变星球引力平衡。正在调阅相关神话数据……】
林渊：“！！！！”
卧槽！卧槽！卧槽！
你他妈还真算啊？！
你这是要给我上强度是吧？！
然而，还没等他阻止自己这个堪称“宇宙第一耿直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