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的味道虞花很不喜欢,抗拒得很。
她苦着脸,在陈己坤威逼下吃了一口也接受不了,不像之前的鳝鱼一样能改变对牛肉的不喜。
陈己坤也就不强硬让她继续吃了,将她碗里的牛肉夹回自己碗里。
他倒是挺喜欢吃牛肉的,这一点陈知幼像他。
父女俩吃牛肉面得欢快,虞花吃自己的鸡蛋面也是津津有味。
今天干货铺有事情忙,虞花是打算让陈知幼自己去关奎僧那玩了,让陈己坤顺路带她去。
小丫头知道虞花不和她一起去,要短暂和虞花分别,不舍极了,出门前粘着搂着虞花的脖子又上演了一番离别大戏,活像她们母女俩准备要分别好几年一样。
陈己坤好笑,也不催促她,在门口耐心等。
最后虞花也是受不了陈知幼的黏糊劲了,冷漠无情地把她赶出门,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踏着小步伐出门。
“妈妈在家乖乖。”她对虞花挥小手,不放心叮嘱。
在陈知幼想法里,是觉得她和她爸爸一起出门,把虞花一个人孤零零落在家里了,她有点不放心。
她还软声软气地告诉虞花,她已经提前帮她剥好一些花生了,就放在她洗干净的小碗里,让虞花记得吃。
“吱吱今天和妈妈玩。”
“我知道了,你去玩吧。”虞花有些哭笑不得。
不就是不在她身边半一天时间么,这么紧张。
“那我去和舅爷爷玩啦。”陈知幼呼一口气,最后再看一眼虞花,向门口走去。
她小心思都在虞花身上,走路频频回头,稍不注意,就在门口扑通一下绊倒了。
和昨天晚上虞花摔的位置一模一样。
“呜呜呜坏东西!我讨厌你!”陈知幼泪汪汪埋怨地打一下门槛:“抓我脚脚。”
陈己坤:“……”
他不和苏伯宗闲聊有的没的了,快步回去抱起她。
“摔到哪了?”他心疼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手手,痛痛。”陈知幼委屈巴拉的,扬高小手:“爸爸吹吹。”
陈己坤无奈,配合地给她吹了吹:“以后不用走那么急,爸爸不是一直在等你吗?和妈妈一样不看路。”
陈知幼吸吸鼻子,有点心虚。
“爸爸不说。”她扁着嘴巴捂住陈己坤的嘴。
“我下次不会了,我看路路爸爸。”
陈己坤摸摸她脑袋,给她擦眼泪,更多的还是心疼。
因为陈知幼摔这一跤,出门的时间又推迟了一会,陈己坤带她回屋给她涂了点药才出门。
虞花看陈知幼泪汪汪的小模样,一样有些心疼,给她吹了又吹,哄一大通。
就在她故技重施又想给陈知幼把手夸张包成粽子的时候,陈己坤制止了,对她们娘俩有说不出的无奈。
“走了,有事打电话让徐二喊我。”他抱陈知幼出门时对虞花道。
“哦。”
“没事想我的话也可以喊。”他一本正经补充一句。
虞花:“滚蛋!”
陈知幼有样学样:“妈妈想我的话打电话喊我~”
虞花甜声答应:“好呀宝宝。”
她对他们父女俩两副面孔。
陈己坤对此有意见,但忍着。
“……”
关奎僧这几天闲空,有功夫收拾家里一帮混账了,这几天整顿起来。
陈己坤带陈知幼去到他那的时候,关奎僧还在给徐二他们开早会,着重批评教训的对象是祁四。
祁四大名祁或,是关奎僧排第四的养子,最惹是生非的一个。
关奎僧这会在说他是个祸害败类。
败类祁或听着关奎僧一顿训,端着的还是吊儿郎当的姿态,不修边幅屈着一条腿撑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爸,我昨天半夜才刚踏进南城,毛都没干,又有我什么事。”祁或不服气顶嘴。
“你看看你哪个儿子像我这么听话的,你说流放我,没说同意我回来,我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两年都没敢回来,在外边到处流浪,谁见了我不说我像流浪狗一样。”
“你放狗屁!”关奎僧拉着脸,兜头就是赏他一巴掌:“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在外边流浪?你当老子是傻蛋?你前一阵子带十七做了什么好事?”
“你胆子越来越大,长毛了!那些东西也敢碰!还有昨天!”
“你就是没长记性!老二!拿我的棍子出来,我今天就要打死这混账!省得他上外边祸害人民群众!”关奎僧看他还敢顶嘴,怒火中烧,扬手又是一巴掌。
祁或急忙躲开,麻利蹿到徐二身后:“我又怎么了!别以为你老就可以胡作非为不分是非了,你好样的关老头,你信别人不信自己儿子!”
关奎僧冷笑:“老子就从来没冤枉过你!”
祁或:“这回我是真冤枉!你信我一次怎么了,我再混账也不会带弟弟们去玩毒啊!”
关奎僧沉脸:“你大了,翅膀硬了,我当老子的也看不出你什么心思,打死一了百了!”
祁或瞪大眼,愤愤地拽了拽徐二:“老二!你说话!”
徐二夹在他俩中间,一脸生无可恋,打哈哈地对关奎僧道:“可能,也许,大概,老四他真的冤枉呢干爹?”
关奎僧扬声:“老三,准备多一条棍子,我打完老四就打你二哥!”
徐二一秒改口:“等一下!干爹,我觉得你说得对!老四一看就不清白!你还是打死他吧!”
“诶,你扯着我干什么呢老四,我可清白了,天天就在家里种番薯,谁能有我让干爹省心,是吧干爹?……干爹,老四他还瞪我。”徐二撇清关系,甩开祁四闪到一旁去。
“徐二蛋!你好样的!”祁四咬牙切齿。
堂厅里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左顾右看,“很有兄弟情”地观看关奎僧把祁四打得嗷嗷叫。
直到陈己坤带陈陈知幼跨进门。
祁四赶紧地又蹦去陈己坤身后,鼻青脸肿满心委屈。
“你终于来了啊老大!关老头真想打死我!他还专挑我这么英俊的脸打!以后我还怎么娶媳妇儿!”
陈己坤看他差点认不出人样的脸,嘴角抽了抽,拍拍他肩膀:“委屈你了。”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