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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
烧烤小队还没散场。秦屿嚼着羊肉,开心喝酒。
...有点于心不忍。
秋子诘放下衣服随口答:“就取个东西。”
“子诘,要不要一起?”
周寂热情起身。
“不了,我吃过了。”秋子诘低声拒绝,犹豫着将礼盒递给秦屿。
“桓星让我给你。”
浅黄色礼盒是小清新风格,原封未动。
“我靠!可以啊!秦狗!学弟竟然给你送礼物!”
陈诺叼着签子,先一步接过礼盒。
“我看他给你送的什么!”
“你给我!”
秦屿起身要抢,但陈诺是后卫,专业护球。
绸带散落,礼盒内躺着精致手表。
乳白色表盘泛着荧光,闪闪亮亮。
陈诺咧嘴调侃:“霍!这么闪的表,秦狗,这也不适你啊!”
“你快给我!”
秦屿好急,从背后扯他手臂。
争抢间,卡片从礼盒滑落。
“还有礼品卡。我看看写的什么。”陈诺捡起卡片,拉开身位跑到门口,翘嘴朗读卡片上的文字。
“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喜欢你了,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下吗?”
“秦...屿?!?”
... ...
气氛凝固。
秦屿手指拉扯礼盒绸带,心如死灰。
“这是我送给学弟的... ...”
“他让我给你带话,说,很感谢你的照顾,但礼物不能收。”
秋子诘原封不动转达。
情绪复杂。
心底的窃喜做不了假。
秦屿喜提好人卡,沉默点烟。
彻底失恋了。
“行了,不就被退货了吗?爸爸今天陪你喝酒。不醉不归。”
陈诺不如不说话。
算了,陪一根。
... ...
“靠!这家伙之前故意放水吧!”
江恒摘掉耳机,扭头看到烟雾缭绕。
“吃个烧烤怎么死气沉沉的?”
“知道的你们是在聚餐,不知道的,以为我升天了呢。”
江恒这嘴,更胜一筹。
陈诺熄灭烟蒂,指着秦屿悄声讲话:“又失恋了...”
“咋?学弟又发朋友圈了?”江恒耸肩。“他个母胎Solo,这个月都失恋两次了。少见多怪。”
陈诺疯狂使眼色。
“这回不一样...被退货了...”
... ...
烧烤夜宵场草草落幕。
周寂想约秋子诘周末出去,氛围压抑的根本讲不出口。
运气真差。
秋子诘躺在床上敲键盘。
[秋]:东西还他了。
[★]:嗯...麻烦学长了。
[秋]:不麻烦。
聊天困难症。
秋秋不会找话题。
又有很多想问。
总觉得从别墅回来后,桓星态度冷淡疏离。
是因为...自己失控的那个吻吗?
呼——
好烦。
朋友圈刷新图标转了几圈。
第一条是桓星的最新动态。
撇嘴难过的小黄脸。
配图是破碎的蓝牙耳机。
脑袋亮起灯泡。
[秋]:周六有空吗?
[★]:嗯...学长有事吗?
[秋]:朋友送我两张音乐剧票。一起?
[★]:嗯...请假落了课程,周六可能要补课。
两条消息同时发出。
秋秋失落颦眉。
星星愉悦勾唇。
[★]:嗯...可以。
[秋]:那改天。
星星的消息快零点五秒。
[秋]:嗯?是答应了?
[★]:嗯...课也可以周日补。
眉头舒展,秋秋打开软件购票。
上扬的嘴角连自己都没发现。
情绪被操控,小白兔甘愿被狐狸圈养。
秋秋雨过天晴,阴云停在江大海头顶。
[—]:周六陪我去看比赛。
命令的语气一如既往。
[EN]:呃...社团有活动。
李佩恩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
[—]:你们那什么狗屁社团?怎么一到周末就有活动?
[EN]:周内在打新生杯。
... ...
[—]:翘了。
[EN]:不行,有学分。
[—]:... ...
真的烦。
那狗屁学分能当饭吃?
这周比赛,江恒发善心给跟班放假。
他真就一次没来。
[—]:下周帮我带早饭。送到球场。
... ...
真记仇。
[EN]:行。
周六别烦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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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艳阳天。
魏沢起了个大早,收拾衣服,准备零食。
说好要去看佩恩的半决赛。
折腾近两个小时。
谭一浔一点动静没有。
床上遮光帘拉的很严。
冷战一周,魏沢不想吵了。
恢复之前的语气和他讲话。
“谭一浔,你还不起?一会儿赶不上比赛了。”
依旧没动静。
魏沢撇嘴,掀开遮光帘。
空的。
没人。
谭一浔不在。
不知怎么,魏沢心跳停了一拍。
“他是不是先去了?”
李佩恩还是上周那套‘爹不认’的装扮,指节贴着创可贴。
昨天削铅笔时接到电话,不小心割破手指。
“我打电话问下。”
魏沢拿手机拨号。
通讯录第一位——A讨厌鬼谭一浔。
正在通话中。
再打。
还是正在通话中。
不好的预感。
谭一浔把他拉黑了。
“我试试。”
李佩恩拨号,铃声响了五秒,接通。
“一浔,你怎么不在。今天不是要去锦鲤杯半决赛吗?”
“哦,今天临时有急事,去不了了。你们去。”
谭一浔声音平淡。
听筒声音很大,魏沢能听见。
好委屈。
眼眶染了红,泪水在打转。
谭一浔把他拉黑了。
为什么。
好难过。
不是早就不打算理他了?
怎么会这么难过。
“他说他去不了,魏沢,你还去吗?”
李佩恩试探开口。
小傻子看起来快哭了。
魏沢抬手,抹掉还未流出的眼泪,扯出笑脸。
“去啊!干嘛不去!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票。”
笑的好难看。
谭一浔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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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浔,是小沢的电话?”何静怡躺在病床,削苹果。
“不是,是同学。”
魏沢那呆子才不会给他打电话。
他在忙着画同人。
谭一浔帮她把枕头垫在背后。“本来约了同学去看比赛。”
何静怡将苹果递给他。“今天麻烦你了。耽误你和同学出去。”
“何妈,您说什么呢。什么耽误不耽误,您从小就照顾我,就跟我亲妈一样。亲妈有事,当儿子的哪有不来的道理。”
谭一浔接过苹果,很给面子咬一大口,嬉笑点评。
“甜!”
“还是你会哄人,不像魏沢那傻小子,遇事只知道喊妈。”
何静怡看谭一浔怎么看怎么顺眼。
谭一浔暗戳戳点头
确实是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