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坎交兵,震兑互冲;剑窍通明,阵机自涌。中央黄龙化真罡,四相剑魄归一中;阵眼即我我即阵,一念诛仙裂九重。”
二驴子反复念诵着诛仙剑阵的布阵阵诀,双手翻飞间,将苍翼、神羽两柄宝器不断移位——从乾、坤、坎、离四宫,逐一换到震、艮、兑、巽四位,稳稳将困阵转为杀阵。
他引动本命真元灌注双剑,脚下踏着天罡步斗,手中捏着地煞符印,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
阵成瞬间,天地仿佛被强行合拢,四极彻底封锁。阵内剑气如狂涛奔涌,五行秩序颠倒崩碎,连七星虚影都在阵威下黯淡陨灭。
这般威势,别说修真界的顶尖强者,即便仙界仙人不慎被困,恐怕也难逃陨落下场。
二驴子喉结滚动,干咽了口唾沫。如此霸道的阵法,自己先前竟未潜心参悟,简直是暴殄天物!
更何况,眼下用的还只是两柄宝器,若是换成四柄仙剑来组阵……他不敢再想,只觉心头发热。
“怎么样?若先前将那只‘蚂蚱’困进此阵,他还能蹦跶?还能伤你?”
厉无命的声音适时响起,二驴子回头,见师父不知何时已站在身侧。他连忙躬身行礼:“谢师父教诲!”
在迷茫时点明方向,在岔路前拦阻弯路,这样的师父,才是真正能托底的依靠。
厉无命点点头,话锋一转:“你天玄九变的前两变已入门,尽快将第三变也吃透。届时三招连贯感悟,若能臻至大成境界,在修真界便有了自保之力,也能接下九玄门掌门之位,号令一方。”
“呃……师父,”二驴子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为难,“我不想当掌门,太累了,就想活得轻松自在些。”
“混账话!”厉无命眉头一皱,声音沉了几分,“你自在了,你的亲人朋友呢?没有势力庇护,他们如何安心修炼?你以为修真界是讲情分的地方?这里的阴暗残酷,比你想象的要重千倍万倍!”
他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修真资源不是路边的大白菜,从入门到渡劫飞升,每一步都要靠争、靠抢!元婴境以下的资源还好说,可到了分神境,那是一步一登天!登天啊?你知道有多难吗?你不仅要自己争资源,还要护着身边人的修炼路,凭你现在的想法,能护住谁?”
这番话如惊雷炸在二驴子耳边,他只觉头皮发麻,压力陡增,连忙再次深鞠一躬,语气郑重:“师父,我错了!往后定当刻苦修炼,不辜负您的教导,将来必报您的指点之恩!”
“嗯,既知错便好。”厉无命神色缓和下来,“你只管修炼,我在一旁看着,有偏差也好及时纠正。”
神晶空间内,二驴子手持苍翼,沉心参悟天玄九变;神魂形态的厉无命则握着一根木棍,时不时轻点他的动作,修正招式细节。
时光在专注的修炼中悄然流逝,一晃便是五六天过去了。
二驴子一行人踏入修真界,转眼已近二十天了。他们却不知道,修真界与华夏的时光流速截然不同——修真界一天,便相当于华夏十天。
如此算来,他们离开华夏的时间,早已接近二百天,足有六个多月了。
华夏滨城,王家庄园。
这名字听着土气,却是老陆同志亲自定下的。
他说,往后这庄园的家主之位,迟早要交到二驴子手上;自己早已厌烦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实在费心费神。
如今苏芸刚为他生下个白胖儿子,老陆索性彻底放下俗务,一门心思在家照料月子。
另一边,鲍杰也顺利生下一对龙凤胎,早已出了月子。
林婉清干脆辞掉了大学教授的工作,专心在家照顾女儿,顺带帮着带外孙外孙女。自从服下洗髓丹、体质蜕变后,已是炼气四层修士的她,与鲍杰站在一起,瞧着竟像对年纪相仿的姐妹。
王汐和陆馨瑶这对闺蜜,也迎来了人生新阶段——
二人双双考上华夏国防科技大学,还被分在了同一个班。
从小学到大学,她们始终形影不离,这份友谊着实称得上“铁打”。
只是论及修为,二人便稍显逊色了许多:王汐是炼气四层,陆馨瑶则刚到炼气二层。其实王汐比林婉清更早接触修炼,只是前些年为备战高考分了心,始终没能专心精进。
王欣近来与雷鸣走得极近,感情火热,却迟迟没敢把人领回来见苏芸——眼下苏芸正处于月子关键期,实在不适合见外人。
小队成员的修为倒是有了不小突破,如今已有五人成功踏入筑基期,分别是张浩、王欣、鲍晨祖、王廷彦,还有童彤。
说起童彤这小姑娘,倒有些特别。平日里她总爱贪玩,瞧着没怎么花心思修炼,可天赋却出奇地高,竟是在“玩着玩着”的间隙突破了筑基。
这让队里还没突破的成员们又羡慕又无奈,只能暗自感慨人与人的天赋差距。
华夏境外暗流涌动,以R国为首的间谍组织再度策划阴谋,不仅要派遣五名圣忍潜入境内,在本土间谍的接应下盗取军事机密,更企图借机铲除新兴的华夏修真势力,扭转此前被特勤小队屡屡挫败的颓势。
与此同时,修真界内,二驴子终于将《天玄九变》前三变修炼至大成境界。这般神速,皆因第三变“焱炙焚天”与他的火属性高度契合,操控火焰对他而言本就是驾轻就熟之事。
出关瞬间,等候在门外的罗平、姜雪、童卓与五大护卫立刻围了上来。此时众人修为皆有精进:罗平与姜雪突破至筑基期,童卓更是迈入筑基后期,显然这段时日里,所有人都深知实力的重要性,从未懈怠修炼。
“艾玛,姐夫你可算出来了!”罗平一见二驴子,当即咋咋呼呼地喊道,“出大事了!”
二驴子斜睨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耐:“蛋定!跟你说过多少回了?遇事要蛋定,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呃……行吧。”罗平挠了挠头,心里嘀咕:你丫都不急,我急个啥?
待众人进屋落座,茶水沏好,二驴子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罗平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慢悠悠道:“也没啥大事,就是听丰鸿子说,修真界的时间流速和华夏不一样——这里一天,顶那边十天罢了。”
“我就说多大点事……”二驴子漫不经心地往椅背上一靠,话刚说一半突然僵住,猛地坐直身子,眼睛瞪得溜圆,“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