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异变突生!
无云子眉心被夏辰指尖紫金神芒点中的刹那,非但没有立刻神魂俱灭,反而发出一声非人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嚎!他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膨胀,皮肤表面浮现出无数道扭曲蠕动的黑色魔纹,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破体而出!
“呃啊啊啊——!”
一声更加沉闷、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咆哮竟从无云子体内传出!他胸口猛地炸开一个血洞,却不是流出鲜血,而是喷涌出浓稠如墨、散发着极致邪恶与不祥气息的漆黑魔气!
那魔气在空中急速凝聚,化作一枚布满了诡异邪眼的黑色种子虚影——正是无云子赖以操纵龙魂柱的影魔本源魔种!但这魔种此刻散发出的气息,远比之前操控龙魂柱时恐怖百倍!它仿佛拥有独立的意识,发出尖锐的精神嘶嚎,震得周围空间波纹荡漾!
“师尊!救我!”无云子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他才是被吞噬的那个!
魔种邪眼同时亮起,一道扭曲的黑暗之门在无云子身后骤然洞开,门内是无数哀嚎的怨魂和破碎的虚空乱流!
始皇眼神一厉,指尖紫金神芒大盛,就要彻底湮灭魔种。
但那魔种极其狡猾,竟猛地将无云子残破的肉身和神魂作为盾牌,主动迎向夏辰的毁灭之力,同时借助这股冲击力,裹挟着无云子发出一声怨毒的尖啸,闪电般遁入那黑暗之门!
“夏辰!此仇此恨……来日必报!待吾主降临,尔等皆为血食!” 魔种带着无云子残留的怨念嘶吼着,黑暗之门骤然闭合,消失无踪。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始皇的指力终究慢了一瞬,只湮灭了小部分魔气,却让主谋借机遁走。他悬立空中,周身紫金神辉缓缓收敛,眉头微蹙,看着那魔气消失的地方,眼中寒芒闪烁:“竟是深渊影魔皇的本源魔种……看来,麻烦才刚刚开始。”
他飘然落下,首先看向擂台上的凌尘。凌尘强撑着身体,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担忧,有震惊,更有无数疑问。
始皇走上前,轻轻一拍凌尘肩膀,一股精纯温和的神力瞬间涌入,抚平他体内翻腾的气血和暗伤。
“师尊……”凌尘开口。
始皇却微微摇头,目光转向一旁那道水绿色的倩影。
李安健站在原地,俏脸依旧带着怒意,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后怕和深深的担忧。她看着始皇,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眼圈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台下无数弟子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始皇心中长叹一声,一步步走到李安健面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安健……”始皇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愧疚。
“别叫我!”李安健猛地转回头,泪珠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却倔强地用手背擦去,“夏辰!你这个混蛋!没种的懦夫!就知道躲!就知道忍!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是不是我今天不来,不骂你,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徒弟被人害死,看着这个破宗门被那老乌龟搞得乌烟瘴气?!你说啊!”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积压了无数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台下弟子听得目瞪口呆。这……小医仙和夏辰师祖之间……故事好像很大啊!
始皇任由她骂着,眼神复杂无比,有痛楚,有无奈,更有深埋的柔情。等她稍微停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苦涩:“安健,是我对不起你。但有些事,并非忍耐,而是时机未到。师尊闭关前曾有严令,若非宗门存亡之际,或无云子主动暴露魔功,我不可轻易动用全力,以免打草惊蛇,逼他狗急跳墙,残害更多门人……就连最近师兄和照夜被他算计,也是师尊暗中相救,我方才敢放手施为。”
李安健一怔,似乎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隐情,但依旧气难平:“那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让我以为你……”她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只是眼泪流得更凶。
当年,她与始皇情投意合,却因始皇被迫接受师命,隐忍布局,迎娶照夜以安无云子之心(照夜乃蝉宗老宗主的掌上明珠。有段时间为了宗门利益与无云子走的很近),她伤心远走药王谷。其中误会与苦涩,不足为外人道。
始皇眼中痛色更深,上前一步,几乎想将她拥入怀中,却终究碍于场合,只是伸出手,轻轻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这一句道歉。
李安健身体微微一颤,没有躲开,只是咬着唇,别开脸。
这时,高台上的天清子、凌云子等巨头早已降临擂台。天清子面色铁青,痛心疾首:“想不到无云子竟堕入魔道至此!勾结深渊魔皇,残害同门,罪无可赦!多亏夏辰师兄力挽狂澜,李仙子仗义执言,否则我长生门万年基业,险些毁于一旦!”
他对着夏辰和李安健深深一揖,又看向台下惊魂未定的众弟子,扬声道:“此次内门大比,因无云子之乱,至此中断!所有成绩,依当前龙魂柱记录为准!后续事宜,由各峰首座会同执法堂彻查处理!当务之急,是肃清余孽,稳定宗门!”
众人闻言,这才从巨大的变故中稍稍回过神来,心情复杂无比。这届大比,可谓一波三折,难道就这样草草收场?
然而,始皇却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师兄,大比尚未结束。”
众人一愣。
始皇目光看向凌尘,又看向一旁神色变幻不定的十里春风(他已收起燎原枪,脸色苍白,显然也被师尊入魔之事冲击得不轻)。
“他们的最终决战,尚未完成。”始皇缓缓道,“无云子之罪,自有门规处置。但弟子之间的比试,不应因此蒙尘。凌尘与十里春风,皆乃宗门栋梁,当有一公平了断。”
他看向十里春风:“十师侄,你可愿继续?”
十里春风身体一震,眼神挣扎片刻,最终化为坚定,他对着高台诸位长辈和始皇躬身一礼:“弟子……愿意!师尊之过,弟子无权评判,但弟子所求,是堂堂正正一战!请诸位师叔祖成全!”
他又看向凌尘:“凌师弟,方才之战,非你我所愿。如今邪祟已除,你可敢与我真正分个高下?”
凌尘深吸一口气,眼中战意重燃:“求之不得!”
天清子等人面面相觑,最终点头:“准!”
擂台再次清空,防护光罩重启。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这一次,没有阴谋,没有干扰,只有纯粹的对决!
李安健也被这变故吸引了目光,暂时忘了生气,紧张地看着台上。
始皇站在她身边,传音道:“安心看比试。待此件事了,我会去找你,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
李安健没有回头,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台上,两大天骄再次激战在一起!这一次,枪如燎原烈火,剑似鬼魅流光,打得精彩纷呈,堂堂正正!最终,凌尘以一招险胜,其先天剑体在毫无干扰下展现出的极致速度与精准,彻底折服了全场!
十里春风虽败犹荣,坦然认输。
内门大比凌尘与十里春风之间的较量,最终云影峰的凌尘更胜一筹!
就在全场为凌尘欢呼,天清子准备宣布结果,并给予奖励时——
始皇却再次走上了擂台。
他来到凌尘面前,目光深邃地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弟子。
“尘儿,你可知你之先天剑体,从何而来?”始皇忽然问道。
凌尘一愣,摇头:“弟子不知,请师尊明示。”
台下也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始皇缓缓道:“先天剑体,并非单纯天赋,乃是一种血脉传承。唯有身负‘九天剑神’凌绝血裔者,方有极微小机率觉醒。”
“九天剑神凌绝?”台下有年长的长老惊呼出声,“那位曾以一己之力剑镇魔渊,最终却神秘失踪的上古剑道至尊?!”
始皇点头,目光依旧看着震惊的凌尘:“而你,凌尘,便是剑神凌绝留在世间的唯一血脉后裔。你并非孤儿,你的家族,曾是一个极其辉煌而隐秘的剑道世家,只因怀璧其罪,遭奸人与魔道觊觎而覆灭。当年,我游历在外,恰逢其会,只救下了尚在襁褓中的你。”
凌尘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竟如此惊人!也如此……惨烈!
“你的先天剑体,既是恩赐,也是责任。”始皇沉声道,“它意味着你必须承担起复兴剑神一脉,并彻查当年血案,扫清魔佞的责任。这条路,会比你现在走的,艰难百倍。”大家不要误会,此时始皇是两套说辞,说出口的那部分无非是让长生门内众人,以及邀请来的外人听的,而我叙述的是传音部分,没办法,哪位大佬没仇人呢?更何况还是超重量级大佬九天剑神,一身绝学那是傲世古今,他在世时,那可是好人提之,信心百倍,坏人听之,肝胆欲裂。听说至今在魔界还流传着一句话:“正亦正,邪亦邪,不是黑来不是白…”可见剑神他老人家威名之深远,影响之泛。
凌尘从巨大的震惊中缓缓回过神,眼神逐渐变得无比坚毅。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对着始皇,也对着所有人,深深一拜:“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尊告知身世!此恩此德,凌尘永世不忘!
全场肃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身世之谜所震撼!
今日的长生门,经历了掌门入魔、老祖清算、天骄对决、身世揭秘……可谓跌宕起伏,震撼人心!让吃瓜群众,在此时台下忙的也不亦乐乎…
“嘿,今天没白来,想不到堂堂一个超级宗门的掌门竟然入了魔道”“可不是,这以后我看那,估计再也没有哪个门派是对长生门真正的俯首称臣喽。”“还,还,还称,称臣?大家不,不,不群起攻之就不错了……”“没错,谁让他们占有这么好的资源呢”“md,你们就不能有点出息?”“师兄,这烧鸡,听说是用上百种三等灵草浸出来的,你吃……”不知从那个宗门方阵里,突然传出这不是热点的热点话题,顿时让窃窃私语的那群人,有些脑子短路,心想此时的热门话题不应该是围绕长生门吗?嘿,这小子稀奇哈,跑到这儿,专门品尝起人家烧鸡来啦。面对大家整划一投来象看怪胎一样的眼神。骨摩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赶忙传音给身边的俩活宝让他们注意一下自己形象,不要给御傀宗丢脸。“啊,丢脸?师兄我怎么了,就又丢脸了”刚从烧鸡身上撕下一块肉的余忠不服气的问道。这问题你说,师兄给你传音,你再传回来就好,可他不,竟然说了出来,让本就看着他们的众人,更感觉这也就是一二百五嘛,于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搞得骨摩真想拍死这个活宝。幸亏就在此时,传来台上主持大比的长老声音,“诸位,接下来是最后一对亲传的较量,相信他们会呈现出一场令大家大为赞叹的表演……”“哥们,你刚才听清楚那位长老说什么了吗?”“没有,好像是什么什么表演…”“对呀,不应该是近乎决斗的切磋吗?”“我怀疑啊,这老小子是不是没词了……”看着众人的吸引力,完全被吸走。骨摩终于舒了一口气并暗道,下次我是不带这小子出来了——丢人!
“那就是风清子师祖门下的月影对青莲夫人门下的又一楼”经过大肆铺排后,主持长老终于擦了擦额上的汗收了尾。
这时只见九霄擂龙台上,突然凭空浮现两人,左边的又一楼身着一袭看似朴素实则内蕴乾坤的“青云染水绫”长衫。颜色并非鲜亮翠色,而是如雨后天青,远山含黛的沉静青灰,宽袍大袖,裁剪线条利落流畅,颇有男儿的潇洒风致。衣料之上,以同色系但更深邃的丝线,绣着极难察觉的细密缠枝莲纹,唯有在灵力涌动或光线特定角度下,那些幽微的莲花暗纹才会如水波般隐隐流转,暗合青莲一脉“藏锋于拙,纳巧于朴”的要义。腰间束着一条素白革带,仅悬一枚温润剔透的青玉环佩,看似装饰,实则是其法宝“三十六陂烟雨图”的所藏之所。足蹬云纹乌履,步履之间悄无声息,似与清风融为一体。而右边的月影则是一身月白云丝道袍,款式简洁,并无过多纹饰,却纤尘不染,仿佛终年沐浴在清冷月华之中。衣料是罕见的“千年冰蚕丝”所织,触手微凉,自带一股纯净清寒之气,寻常修士靠近都会觉得寒意侵体。袍袖与裙摆处,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繁复而玄奥的霜星阵法,平时隐而不显,一旦灵力催动,便会闪烁如夜空寒星,增强其霜寰之力的凝聚与扩散。长发以一支素银簪子简单挽起,别无他饰。周身并无多余佩件,唯有双手指尖凝聚着肉眼可见的淡淡霜息,那是她将“九转霜寰诀”修炼至极高深境界的自然外显。
“楼师兄,请。” 二字落定时,她袖中突然爆开万千冰棱,每道棱尖皆映出又一楼青衫翻飞的身影。
又一楼朗笑震彻云霄,足下青莲虚影骤然绽放。花瓣翻飞间竟将冰棱尽数吞没,反手擎出本命法宝“三十六陂烟雨图”,画卷铺展时漫天云气皆化作潇潇烟雨,每一滴雨水都重若千钧!
“青莲夫人的‘水墨千钧’竟练到这般境界!”观战长老失声惊呼。
月影猝然后撤七步,霜色剑指凌空疾点。冰莲层层叠叠绽开,硬生生在烟雨领域中撑出三丈霜域。两人气机对撞爆出金石之音,问道台四周的护阵光罩明灭不定。
又一楼突然变招,烟雨图中探出墨色蛟龙直扑霜域核心。就在龙首触及冰莲的刹那,月影周身突然迸发星辉——谁都没料到她还藏着「北斗燃灯术」这等搏命秘法!
七窍同时溢血的少女并指为剑,霜华剑气裹挟本命精血直贯墨龙逆鳞。又一楼闷哼后退,烟雨图出现细微裂痕。
“师妹好算计。”他抹去唇边血迹,眼底却浮起诡异青芒,“可惜忘了青莲一脉最擅什么?”
破碎的墨蛟突然化作万千青藤疯长,每根藤蔓都带着蚀骨噬灵的阴毒。月影霜域瞬间被蚕食殆尽,左肩被青藤洞穿时爆起团团血雾。
就在众人以为胜负已定时,异变陡生!
月影竟主动震碎自己霜寰灵根,磅礴寒气如海啸般奔涌。九天擂龙台瞬间化作冰晶世界,那些噬灵青藤保持着狰狞姿态被冻结在半空。
“以道基为代价...”风清子攥碎了玉扶手。
冰尘弥漫中,少女踉跄起身。破碎的灵根在她掌心重凝为三寸霜刃,每一步踏出都有冰莲在虚空绽放——那是远超她境界的「步步生莲」神通!
又一楼终于色变,急忙祭出本命精血催动烟雨图。但霜刃已穿透时空界限,点在他眉前三寸。
“我输了。”又一楼突然散去所有防御,苦笑着指向月影心口,“师妹的霜刃若再进半寸,必被我所种‘同心劫’反噬而亡。”
满场哗然中,月影缓缓收刃。霜刃化作流光回归丹田,声音轻得似雪:“三年前论道时,我便发现师兄道心种劫了。”
她伸手按在自己心口,逼出朵剔透青莲虚影:“此劫我已温养三载,今日...物归原主。”
青莲没入又一楼眉心时,整个九天擂龙台突然万莲齐放。两人相视一笑,双双跌坐调息——原来这场死斗竟是互渡劫数的旷世奇局!
“不错……”看着长生门内数一数二的骄子,能够这样点到为止,并为对方考虑。始皇不禁由衷的赞叹了一句。“不错什么呀,师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不知何时,青莲夫人从原本不怎么瞩目的主宾席的一个角落,来到此时备受瞩目的始皇旁边,并挨着小医仙李安健款款坐下。始皇瞅着这旁若无人,又自带一份空灵之气的小师妹的一举一动,却有点神游。“师兄…”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大师兄,青莲夫人脸颊有些微红。打小她就受这无赖师兄的欺负,而且每次她到她爹那告状,叫来的师兄总是比她还有理,搞得自己老爹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女孩,抄起家伙就揍啊,而始作俑者呢,就会趁此机会,坐在旁边偷笑,却没有一次为自己求过情。按理说自己应该很恨这个大师兄的,可不知怎么就是恨不起来,尤其是大师兄不在门内的这些年,竟想起的都是他的好来。哎,这不是冤家胜似冤家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好让自己这夫人之名也可实至名归…还好,就在青莲叫出师兄不久,见还没反应的李安健上手就在始皇的大腿内侧狠狠的拧了一把。于是在这方寸之间,在李安健与青莲之间上演起了远比九霄擂龙台上的闭幕式表演还精彩的川剧变脸。只是这主角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还想要些脸,所以当大家突然看到此三人消失的那一刻,还以为又有什么严重的事情要发生。于是第一个看到的,第一个消失,第二个看到的第二个消失……只是苦了他们带来的弟子,一个个都愣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九霄擂龙台上,主持大比的长老宣布闭幕的声音,塞进每个人的耳里,大家才仿佛回了魂,纷纷开始议论起,为什么自家带队长老抛下自己这些人匆匆离去?难道是出大事了?大家从先前总是吃别人的瓜,在转而切开自己的瓜之间,反复跳转,反复疑问。当然这里离去的里面也包括骨魔。只是却没有对余忠造成丝毫影响。依然在慢慢品味着几上的美味佳酿,那感觉仿佛就是在说,只要你不撵我,我可坐到地老天荒。
其实大家的感觉也没错,而且越想越讨论越接近现实,不错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真正的归墟之门的封印被人为的打开了……原先封印的深渊影魔正以几何数量的形式逃离。可这里是哪,是流云大陆的中心,是人口最为集中的地方。
“这该死的影魔,你逃就逃吧,怎么还……”“不对,他怎么不早不晚偏在这个时候……”“单个的影魔也好应对,只是这如蝗虫一样…”“不行,得立马做出决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长生门内,中央大殿,始皇正端坐在之前无云子坐的地方,周围分别围绕着,天清子,凌霄子,风清子,青莲夫人。众人在纷纷讨论一番后,均觉不是应付当前危机的最好形式,于是大家便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随着时间流逝,事件也在不断恶化。此时就在他们议事的中央大殿不远处,零星少量的影魔已然出现。虽说这些影魔,修为不高,智商不高,个头不高,但挡不住人家数多呀。长青门内的弟子,已在各长老的指挥,开始进行起了有效抵抗。可谁都知道,这不是办法。“师兄,再不决断,恐怕就来不及了……”说话的凌霄子注视着始皇,仿佛下一刻再不决断,他就要玉碎当场。“是呀,师兄,这归墟下面封印的影魔,那可是直通深渊的,再不决断,咱们的长生门可就保不住了。”“那,那就是另一个深渊…”,听着众师弟的你一言我一语,此时始皇也是五内俱焚,但想过来想过去,又好像都不行,搓着手的始皇,现在恨不得把无云子拉过来暴打一顿。可如何是好呢?始皇闭上了眼,屏弃了外界的一切干扰,师父你要在天有灵,就保佑你的徒子徒孙吧……
浩瀚星海之间,一颗冰尘交织的彗星正撕裂永恒的暗夜。其核如墨玉,覆着万古不化的玄冰,表面嶙峋似龙脊,蜿蜒着幽蓝脉络,仿佛沉睡巨兽的呼吸在微微明灭。彗尾拖拽亿万里,并非凡火,而是流淌的星辰精粹与太虚寒气,辉光潋滟,无声涤荡着无垠深空。
就在这彗星之首,一片相对平坦的玄冰台上,竟有二人对坐。
左首老者,身披一袭仿佛用夜空碎片织就的深蓝法袍,袍上星辉流转,自行演化周天星斗生灭之象。他发须皆白,并非衰老之灰白,而是如月华凝霜,纯净剔透,长眉垂颊,面容清癯古朴,一双眸子开阖间,眼底竟似有缩小的星系在缓缓旋转,深邃得令人窒息。他指尖修长,正轻捻一枚剔透棋子,那棋子非金非玉,内里封存着一缕跳跃不定的星焰。
他的对手,则是一位赤袍秃顶的老翁。那衣袍红得炽烈,似熔炼了地心火髓,袍角不时溅起细微的金色火星,落在冰面上却不熄灭,反而灼出小小的璀璨晶花。老者身形魁梧,面庞红润如婴,鼻阔口方,一部虬结的火红胡须犹如燃烧的藤蔓,几乎覆盖了半身。他头顶不见毛发,却布满玄奥的赤色纹路,隐隐形成三朵烈焰道纹。他咧嘴笑着,露出雪白牙齿,呼吸间带起的热浪让周遭绝对零度的寒气都微微扭曲。他蒲扇般的大手捏着一枚黑子,那棋子乌沉沉的,细看却似无尽深渊,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二人之间,一方棋盘悬浮于空。棋盘材质非木非石,竟是一整块混沌气凝结而成,经纬线乃是由细密电弧与冰晶微粒构成。棋盘上星罗棋布的棋子,半边炽白,半边幽黑,并非静止,每一落子,便引动周遭法则微澜,或是一颗微小星辰虚影在白子旁诞生,或是一缕暗黑漩涡在黑子侧湮灭。
执星焰白子的老者沉吟良久,指尖棋子轻叩冰台,发出清越如钟磬的微鸣。周遭浩瀚的星海背景仿佛随之轻轻一荡。他终于落子。
“嗒。”
阿嚏……!
“怎么了老头,怎么突然打起喷嚏来了……”坐在棋盘另一侧赤袍秃顶的老翁,此时看着对面身穿深蓝法袍还在不断打喷嚏的老头问道。“没事……”刚打完喷嚏的老头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拿起棋子道。“怎么你还下?老窝都快保不住了,我看就别下了,下也是输,又何必呢?“嘿,我说老不死的……”阿,阿嚏,阿嚏。话未说完,又接连又打了几个喷嚏,臭小子没完了是吧,拿着棋子的老头恨恨的把棋子摔在棋盘上,留下一句死夜叉等我回来再和你一决高下的话后,就飘然不见了。“哼!死聋子,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还敢……”一想到自己的曾曾孙女,原本还在偷笑的老头,也是卷袖收起棋盘消失在了这逐渐暗下来的彗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