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终于舍得出来了,你们这拍卖会安全可“真好”嘿,差点让人家一锅给端了”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这拍卖行少主也只能边听着,边作着罗圈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趾高气昂。其实他也知道,如果不让大家把这口气出了,恐怕后面弄不好会闹出更大的幺蛾子。“唉,我说诸位,咱们过来难道是为了和拍卖行打嘴争不成?看看到底谁的唾沫星子更多,可以把对方淹死?”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的起劲,突然来了个这么不合时宜的声音,于是便纷纷转头,朝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只见一个玉树临风,且穿着颇有品味的年轻人(因为他们是外貌协会的。)正倚着三层的包厢栏杆,一边用右手拿着小茶壶,一边用左手挠着后背,只是这后背奇痒处可能有点靠下,搞的整个人就像一只大虾似的,不过人家虾是朝内弯曲,而他却是朝外,搞的众人只能看着他那快朝到天上的鼻孔,喘着粗气却无法有的放矢。这拍卖行少主也是机灵,一看有人为自己解围,立马开口道,“是呀,是呀,诸位不辞辛苦的远道而来,决不会是为了在小子身上出口气吧。另外本拍卖行除了这最后一件即定拍品外,还额外准备了另一件宝物,以作为之前让大家受到惊吓的补偿。它将随着主拍品一同竞拍,也就是说如果谁有幸拍得主拍品,那么他也将随之得到这个副拍品。”清虚真人,白焰山巨汉,落英谷仙子以及道遥宫等等众人,在听得有此等好事,便也就不计前嫌的转怒为喜起来,纷纷表现出大将风范,表示之前状况纯属意外,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一群伪君子……”“谁?站出来。”众人在听到这句对他们盖棺定论的评语,纷纷表现出义愤填膺,同仇敌忾起来。开始使用各种办法寻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只是寻找了半天也毫无结果。当然他们不会知道,那个肇事者早被别人用玉符隐藏到了另一个空间。而此时拍卖行少主,怕这样下去,又不知横生什么枝节,于是便对身边的老仆吩咐了几句。
“各位,各位,这最后一件拍品,我想我不说,大家也已经猜到它是什么了。并且私下里肯定也对它做了一些了解。所以在这里我就不另加赘述了。我只说说持有这件拍品的主人,他有什么要求……”“tmd,你就不能爽利点。”白焰山巨汉,被这个代替灰袍老人的新拍卖师的嘚不嘚搞得有点心烦意乱,便脱口而出的骂道。“不敢耽搁各位的宝贵时间,立马就完。”拍卖师赔着笑脸然后接着道,“这件拍品的主人在获得冥渊烬的过程中,不慎染上了一种奇毒,在他遍查古籍,和多方寻找下,才在一个不知名的老人口里得知,解毒之药往往就藏在让你中毒的地方,于是这拍品主人,又返回发现冥渊烬的地方,试图寻找到,可解其毒的解药。但天不随人愿,他无论怎么找也无法找到。只是后来才得知这解药名叫冰魄石心髄。所以……”拍卖师说到此处顿了顿,“所以这件拍品,要的不是灵石,而是谁能在更短的时间里,为他寻找到解药,谁就是冥渊烬的新主人。”“那小子,还有多长时间可活。”白焰山巨汉有点不耐的问道。“嗯……”拍卖师看了一眼发问的白焰山巨汉,以及周围还看着他的各位,然后便伸出一指。“一年?”有人问道。“一个月诸位,所以还请量力而行。”“md,不早说……”不知谁小声的骂了一句。“所以现在各位开始竞拍!”拍卖师好像未听见那人的话似的挥起手中的小槌,看向一下陷入死寂的现场。其实他也很无奈,心里倒数着时间,希望这尴尬的时刻早点过去。一秒,二秒……一分,两分…感觉这时间既短暂又漫长。此时众人看着拍卖台上的玉盒,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无力之感。就这样不知停了多久,正当好不容易熬到点的拍卖师,准备落槌宣布流拍时,忽然不知从哪个包厢传出了要拍卖师感谢他八辈祖宗的声言(说明一下,拍卖师这句心里话,可不是骂人啊,那可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于是便立即声音洪亮的宣布道,“一个月一次…一个月两次…”拍卖师在喊完第二次时,还故意拖长了尾音,让在场的诸位,任谁都能感觉到此时拍卖师对抓在手里这根稻草有多珍视。因为这次拍卖如果拍成,那么他在整个拍卖界的地位,就会有一次质的N次方的飞跃。到时他的出场费……想想都激动,不信你看,看那拍卖师的脸此时像不像一大朵绽放的菊花。“好,一个月三次,成交?”拍卖师落槌的那一刻,不仅是他的心放进了肚里,同时放进肚里的还有始皇他老人家。在他老人家的计划里拿到冥渊烬是必须的,因为这冥渊烬才是压制他女儿体内地心玉髓的根本办法,但还不够……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揉了揉太阳穴。不过现在他也只是,名义上取得了冥渊烬的所有权,到他真正拿到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至于拿到,还是拿不到,那就只有交给老天了,虽然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之前世界,他都不相信老天,因为他觉得他就是天,即使不是,他也要胜过它。话说回来,幸亏冥渊烬,还在人家拍卖行手上,这要是在自己手里,始皇想想就头大。随着拍卖行侍女把领取冥渊烬的凭证,递到照夜手上,此次的拍卖会也就算划上了圆满的句号。虽然也有很多空手而归的势力,但一想到之前小命差点交代在这里,这些势力也就一下子在心里找到了平衡。于是拍卖行少主不等众人催促,便开启了向外的通道。而就在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个空间时,一位娇小玲珑的妙龄少女刚要纵身飞起身影却凝在了原地,少女回头一看,见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身穿麻袍的爷爷。少女不解的问道,“爷爷,你这是干嘛?待会通道关闭,咱可就出不去了!”“不急,相信爷爷,爷爷有办法。难道你不想知道,爷爷此次来的目的?”“你不就是……”小姑娘说到一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硬生生的把后面三个字吞进了肚里,然后唇语道,“爷爷是说这里有宝贝?”麻衣老者未否认,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见到麻衣老者这个反应。小姑娘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嗓子里不由得发出咯咯的笑声。这祖孙俩最爱干的就是盗宝行当,如果让他们知道谁家要是藏有罕见的天材地宝……那,那,没得商量,所以在这流云大陆上,对他俩的名号是无人不知又无人不晓得。只是由于爷爷修为太过了得,所以大陆上只知道有这么一对爱宝如命的爷孙,可谁也没见过。这么多年来只知道他们有个绰号叫,“咦!偷,”至于谁是咦,谁是偷,就不得而知了,亦或者这个名字并不特指他们中的谁,谁,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此时小姑娘盯着麻衣老者的眼睛一动不动,那意思是说,“宝贝呢,你说的宝贝呢?”麻衣老者看着孙女卡姿兰的大眼,没有开口,只是神秘一笑,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下面,最后还画了一个圈。看着麻衣老者神秘兮兮的做着奇怪动作,小姑娘就气不打一处来。“喂!老头又不想要胡子了是吧?”说着小姑娘突然伸出右手,闪电般的便朝麻衣老者的下颔抓去。这一招虽然来的猛亦迅捷,却还是被麻衣老者给轻易的躲了过去。祖孙俩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人一看就知道,像类似的事件,之前也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在再一次追逐未果后,麻衣老者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侧耳听起了什么。而愣在原地的小姑娘,看见爷爷此举,也下意识侧耳倾听起来……大约时间是过了一吸,也有可能是两吸,整个琉璃阁空间,开始了扭曲,变化,把原先的三层琉璃阁,像卷纸放气一样,从琉璃阁的天花开始,一层一层的收缩。麻衣老者看着此时琉璃阁的变化,却一点也没慌,相反看他的神情反应,倒还有点小期待呢!“乖孙女,你知道这琉璃阁的来历吗?”.“噢……”此时小姑娘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老头,你说的宝贝,莫不是……”小姑娘话没问完,就听到了麻衣老者那肯定的声音,“不错,就是这“琉璃阁”名字虽然普通,但它的来历却非同一般。据说混沌初开之际,法则未定,清气升腾为天,浊气沉降为地。然于那天地交缠、阴阳未分的鸿蒙深处,竟有一团混沌真火不灭,历经亿万载光阴流转,终得天地造化之垂青。某一日,星穹剧震,数枚星辰残骸裹挟着混沌初开时凝结的本源碎片,如泪滴般坠入真火熔炉之内。炽烈的混沌真火竟未将其焚毁,反而在星骸与本源碎片的碰撞交融中,催生出一片奇异的七彩琉璃物质,其光华流转,映照出诸天幻灭、万物生息的景象——这便是琉璃阁最初的胚胎。
琉璃阁自混沌熔炉中诞育而出,其形似一座九层玲珑塔,通体由那七彩琉璃铸就,每一片琉璃瓦、每一根琉璃柱,皆非后天匠人所能雕琢。阁身之上,天然蕴化着无数玄奥难言的法则纹理,或如星辰运转,或似山川脉络,又若生灵呼吸,时时流转,如活物般吐纳着宇宙间最精纯的原始灵气。
此阁立于虚空之中,看似静默,实则内蕴乾坤万象。步入其中,仿佛一步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藩篱,置身于宇宙最精微的脉动核心。浓郁至极的先天灵气已然凝为实质,化作七彩氤氲灵雾,缭绕其间,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吐一个微缩的世界本源。
阁内空间层层叠叠,玄妙无穷。底层地脉之气沉凝厚重,赤色流光如岩浆般在琉璃地面下缓缓流淌,炽热而磅礴,正合锤炼体魄,打熬根基;中层则化为一片蔚蓝虚空,无数道则凝聚的符文如星辰悬空,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置身于此,修士对天地法则的感悟将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通透;至于顶层,更是一片澄澈空明之境,无色无相,唯有纯粹的道韵如水流淌,是斩破心魔、明悟己身大道至理的绝佳之地。阁内更有无数天然形成的琉璃晶簇,其内封印着混沌初开时凝结的法则碎片、乃至上古神魔陨落后遗留的纯粹神性精华,皆是无上瑰宝,静待有缘。
此等夺天地造化的至宝,岂能无灵?琉璃阁自然孕育出一位朦胧的器灵,其灵智超然,深谙空间法则与守护之道。其防御之能,更是惊世骇俗:
* **虚空迷障:** 未得器灵认可者,目光所及,琉璃阁永远在无尽遥远的虚空彼端,咫尺便是天涯。即便侥幸锁定其位置,试图靠近时,身周空间立生无穷褶皱与断层,仿佛陷入一座永远无法走出的琉璃迷宫,耗尽寿元亦难触及其本体分毫。
* **法则壁垒:** 若有强横无匹者,以蛮力或秘宝强行撕裂空间迷障逼近阁身,琉璃阁通体法则符文瞬间大放光明,交织成一张覆盖整个阁体的无形巨网。此网由纯粹的空间法则与混沌元磁之力构成,可卸万钧之力,化神兵锋芒,更可将袭来的能量攻击悄然导入虚空乱流,消弭于无形。
* **溯因反噬:** 此乃琉璃阁最深沉、最莫测的终极守护。若有存在能突破前两层防御,真正对阁体造成威胁,甚至伤及其本体琉璃,器灵将瞬间引动阁内蕴藏的混沌因果之力!攻击者施加于琉璃阁的任何伤害,皆会被混沌因果之力追溯本源,瞬间以百倍、千倍的恐怖威能,跨越时空,精准无误地反噬于攻击者自身道基乃至灵魂本源!伤阁一分,必自损万钧!此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借力打力,直指根源,令一切妄图以力破巧、强取豪夺者,皆需直面自身攻击最恐怖的倒戈一击!
亿万载光阴如星河流淌,琉璃阁始终悬浮于诸天万界的间隙之中,时而显现,时而隐没,如一个永恒流淌的梦境。无数大能曾感应其气息,穷尽心力追寻,却大多迷失于虚空迷障之内,徒留叹息于星海。偶有身负大气运、大智慧者,得其认可,踏入阁中,或锤炼出金刚不坏之躯,或悟透天地至理,成就无上道果,留下缥缈传说。它既是天地间最珍贵的宝藏,亦是混沌意志布下的一道无解谜题,一个流转着七彩光华、吞吐着宇宙呼吸的永恒奇迹。
琉璃檐角之上,那朦胧的器灵身影愈发清晰,化作一位银发垂落、眸含星尘的少女。她赤足轻点琉璃飞檐,晃悠着,指尖缠绕着一缕混沌初开时的微光,唇边若有似无哼着古老歌谣。”
小姑娘在唾沫横飞的毛毛雨里听的是认认真真,老头在不断神往的眼神里讲的是如痴如醉。正当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遐想中而无法自拔时,一个老者的声音却打断了,祖孙俩那遨游的翅膀。“小家伙,说的不错,只是现在你所看到的琉璃阁,并不是你口中所讲的那座灵宝。这个充其量是一件仿品,甚至仿品都不是,只不过是拍卖行第一代主人,在一次偶然中得到琉璃阁身上的一片碎屑,然后请人炼就而成,其威力与功能,与真正的琉璃阁有着云泥之别。但即便如此,在经过了拍卖行历代主人,对其不断的打磨炼化后,其威力也不是你所能抗衡的。所以……”声音在此处戛然而止,然后祖孙俩便感受到四周飓风成环包围着他们越来越快……“臭老头,要不是你嘚不嘚个没完,我早就打算出去了。”空气中一阵尴尬掠过。抵抗着琉璃阁越来越大压力的麻衣老者,看着此时已经趴在地上的孙女,也是双眼一红道,“前辈…你…”话未说完,便听见掩饰性咳了两声老者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是徐久未与人说话了,所以……”“前辈……”麻衣老者带着哭腔打断道。“哦,哦…”老者连哦了两声,便说了声起,祖孙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老者的叹息,还在这即将卷成一维空间的琉璃阁中回荡……“唉!如今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尊重老人家了。”
再说重新回到海岛上的众人。本应此时上演一出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夺宝生死局。可就因为拍品主人的一个要求,却谁也未得到,“不是拍出去了”“那也叫拍出去?”“就人家说的那个解药,恐怕现在就是放在你面前,你也不认识。”“可不,”大家议论着的同时,眼睛也不无同情的朝始皇,照夜夫妇这边望了过来。“哎呀,走走走,这破地方是哪都还不清楚,还管人家。”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于是大家便掏出罗盘,选定自己要去的方向,纷纷纵身跃起,消失在此时落霞满天的黄昏里。
夜色如墨,泼洒在寂静的云渺峰顶。一轮皎月悬于中天,清辉如练,却被峰顶小筑内悄然逸散出的、更为炽热的气息所晕染。
室内,并非寻常烛火照明。案几之上,一枚温润的千年暖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映照着相对而坐的两人身影。男子名为凌尘,一袭玄色劲装,轮廓在光影下显得深邃而刚毅,周身隐隐有星辰虚影流转,那是他修炼《九曜星元诀》已至化境的外显。女子唤作云汐,素白衣裙如流云轻覆,眉目如画,气质清冷若空谷幽兰,唯有眼底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似月下春水,悄然波动。
两人并非在论道,亦非在静修。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张力,仿佛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彼此的气息。凌尘的目光沉凝,落在云汐微垂的眼睫上,那目光带着探究,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引力,如深海漩涡,要将她卷入其中。云汐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裙裾一角,那冰蚕丝织就的布料,此刻竟有些烫手。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对面那具躯体中蕴含的、如同蛰伏火山般的磅礴气血之力,正透过无形的灵压,丝丝缕缕地渗透过来,与她体内清冽如泉的玄阴之气悄然碰撞、试探。
“云汐……” 凌尘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修炼功法运转时的独特韵律,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敲击在神魂深处,“你玄阴之体的‘月华轮转’,似乎……到了瓶颈?”
云汐心头微颤,这不是询问功法,是明知故问的试探。她抬起眼,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清冷,却掩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凌师兄的‘星元真罡’,亦是澎湃欲溢,难以自持。”
无需更多言语。修炼者之间的感应,远超凡人。功法运转到极致,气血交融于方寸之间,灵与欲的界限,在某种玄奥的共鸣下,变得模糊不清。
凌尘缓缓伸出手。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掌控空间的法则之力,指尖仿佛牵引着无形的丝线。云汐没有躲闪,或者说,那源自神魂深处的悸动,让她失去了躲闪的本能。当他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气息,终于触碰到她微凉的手腕时——
“嗡!”
一声只有两人神魂才能感知的轻鸣响起!如同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源同质的庞大灵力,在接触的瞬间找到了宣泄的洪口!云汐体内沉寂的月华之力骤然被点燃,化作无数道清冷的银辉,顺着经络奔涌而出,直冲手腕交汇之处。凌尘的星元真罡亦不甘示弱,霸道而灼热,如同燃烧的星河,悍然迎上!
刹那间,两人身体同时一僵。那不是抗拒,是更深层次的交融开始前的震颤。
凌尘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顺着那纤细皓腕滑上,覆住了她微凉的掌心。十指,如同藤蔓找到了依附的古树,自然而然地、带着某种宿命般的契合,紧紧交扣在一起。肌肤相触的瞬间,那无形的灵力洪流轰然爆发!
暖玉的光芒被骤然压暗。两人周身,奇异的景象浮现:凌尘身后,浩瀚星图旋转,斗转星移,灼灼生辉;云汐身畔,清冷月华如潮水般弥漫,凝结成片片虚幻的冰晶花瓣,无声绽放、旋舞。星辉与月华疯狂地交织、缠绕、渗透!男子灼热如地火的阳刚气息,女子清冽似天泉的阴柔之息,如同两条沉睡的太古神龙,在这一刻彻底苏醒,咆哮着,遵循着最原始也是最玄奥的阴阳大道法则,开始了最深层次的“双修”。
气息交融,神魂共振。
云汐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灼流,顺着两人交扣的手掌,蛮横地冲入她的四肢百骸,直抵神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那感觉并非痛苦,而是带着一种摧毁一切桎梏的霸道,点燃了她潜藏已久的、连她自己都未曾真正了解的力量源泉。她檀口微张,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奇异韵律的轻吟逸出,如同月下清泉撞击寒玉,清冷中带着难言的婉转。这声轻吟,落在凌尘耳中,却比任何仙乐更动人心魄,更像是一道引燃他体内早已沸腾岩浆的符咒!
他低吼一声,如同受伤的凶兽,另一只强健的手臂猛地揽住了云汐不盈一握的腰肢。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云汐浑身一软,清冷的外壳在这一抱之下寸寸碎裂,整个人彻底失力,软软地倒向他坚实如磐石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胸膛下如擂鼓般狂野的心跳,每一次搏动都带着灼人的热力,仿佛要将她融化。
两人的鼻息彻底纠缠在一起。凌尘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和耳垂,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如同烈日烘烤过的松柏般的阳刚气息。云汐下意识地微微侧首,那微凉细腻的肌肤,恰好无意地蹭过他线条刚硬的下颌。这细微的触碰,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凌尘眼底最后一丝清明彻底被吞噬,化为一片燃烧的星海。他猛地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攫取了那微启的、如同沾染了月露的娇嫩花瓣般的双唇!
“唔……!”
唇齿相接的刹那,是真正的天雷勾动地火!两人体内奔腾汹涌的灵力,仿佛终于找到了最直接的通道,轰然贯通!星辉与月华在他们唇齿交缠处爆发出刺目的光晕,瞬间淹没了整个小筑!暖玉的光芒彻底熄灭,唯有那交融的灵光,将两人的身影紧紧包裹,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一幅不断扭曲、变幻、激烈交融的光影图腾。
光影中,只剩下急促而紊乱的喘息,衣物在极致的力量与渴望摩擦下发出的细微窸窣,以及唇舌间令人面红耳赤的、带着水泽的纠缠声响。那是一种超越了言语的交流,是灵与肉在最原始的律动中奏响的、唯有天地大道方能聆听的交响。
窗外的月华,似乎也被这室内的炽烈所吸引,更加明亮地倾泻而下,无声地见证着这场隐秘而浩大的“功法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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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晨曦微露。**
云汐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柔软的云榻之上,身上盖着凌尘那件带着他独特气息的玄色外袍。昨夜那席卷一切的力量感与神魂交融的极致体验仿佛还在体内余波荡漾,让她四肢百骸都透着一种奇异的慵懒与满足,通体舒畅,神魂前所未有的清明透彻,连停滞许久的“月华轮转”瓶颈,竟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她侧过脸,看向身边仍在闭目调息的凌尘。他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在晨光中如同精心雕琢的古铜,几道昨夜她情动时无意识留下的淡淡红痕,非但不显狼狈,反而平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他的气息沉稳悠长,周身星辉内敛,显然也收获匪浅。
凌尘似有所觉,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眸,此刻褪去了昨夜的狂暴与侵略,沉淀下的是如同星河般浩瀚的温柔与餍足。他目光落在云汐微红的脸颊和那略显红肿的唇瓣上,眼神暗了暗,随即勾起一抹慵懒而心照不宣的笑意。
“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磁性十足。
云汐脸颊更热,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有些闪躲,却又忍不住落回他身上。
凌尘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极其自然地拂开她颊边一缕微乱的青丝,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指尖不经意滑过她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感觉如何?” 他低声问,目光灼灼,意有所指,“昨夜…我们似乎…找到了一条新的‘修炼’路径?” 他刻意加重了“修炼”二字,唇边的笑意更深,带着一丝促狭。“我听门内的师兄弟讲,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回来了,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云汐轻柔的声音敲在凌尘的胸口,顿时让他从心猿意马中清醒了不少,便掩饰性的轻咳了两声道,“没错,之前我就想找师父去,只是掌教说,一年一度的大比就要开始了,怕耽搁了修炼,所以……”“你能听掌教的?他跟六师叔的算盘打的,哪次不是针对咱们师父的。他那话恐怕是糊弄鬼,鬼都不信。”“可掌教已经传下教喻,说大比之前,任何弟子,不得以任何藉口下山,违者就得去倒悬渊 的洗罪砺心窟去接受惩罚。我可不想去遭那份老罪去。”“瞧你那怂样,这些年师父算是白疼你了。”看着云汐师妹生气的,将他的衣服摔到一边,从牙床上坐起,他也不无冤枉道,“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掌教都与师父不和,老说咱们师爷处事不公,把好东西都留给了师父。要是再让他抓住咱们不服管束私自下山,那他不又多了一个攻击师父的理由吗?咦…你在看什么吗?”说了半天也不见反驳的凌尘回头,突然看见云汐正朝着大殿外的那棵当年由他师父种下的桂花树发呆,便走了过去,跟着云汐的目光一同看向了……咦,这桂花树什么时候开的花,昨天不是连花骨朵都没有吗?怎么一夜之间,就开始落花了,这跳的也太快了吧。望着匪夷所思的一幕,凌尘这大脑此时有点宕机。“还记得,师父在种这棵桂花树时,都说了什么吗?”云汐眼里的柔和正在被缓缓爬上来的吃惊和恐惧所取代。不可能……凌尘在吐出这三个字后,便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一味的抚摸着云汐和自己此时无法平复的内心。“如果有一天,你们看见这棵桂花树出现了反常,那就是师父有大麻烦了。”
而与此同时的白芒王朝帝京,一对身穿破衣烂衫的祖孙正坐在早餐摊的一个桌子边吃饭,吃着,吃着,老者突然从贴身的怀里掏出一枚玉来,只见这玉原本光亮温润的表面,正缓缓染上一层墨色,并同时还不断发出悲鸣之声。老者看着玉牌上正在发生的状况,神情一时恍惚,因为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状况,即使皇家典籍自载有这枚玉牌记录以来,也从未遇到过这等状况。但是他知道,这个当初把玉牌给他老祖宗的人,遇上大麻烦了,甚至可能有身陨道消的风险。
“这次我看你怎么躲过我这天罗地网!”坐在一间密室里的长生门掌教,正端起桌前的茶杯。面露狞笑的看着旁边的六师弟。可能是第一次被这样一张脸的掌门师兄盯着有点不习惯,风清子咳了咳,清了清嗓子,也端起了眼前的茶杯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