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个又一个人消失时。突然天空暴发出如雷巨响,紧接着大家便看到原本透明而无法看到的结界,迅速变成了如橙子一样的颜色,并且视野可观的一道两二道……直到崩溃成无数光点。看着这绝处逢生的一幕,大家也顾不得舔舐伤口。各自施展起自家绝学,向着广场外围迅速遁走。只是大家不可能知道的是,这次救他们的人距离此处尚有万余里,甚至与他们都不在一个空间中。长生门后山顶上,茅草屋旁,一个老人正用童子从半山借来的清泉,给自己的花圃浇水。而令人奇怪的是,这些花草,在每一次他浇完水后,都会明暗闪烁,虚实交替。正如明暗闪烁,虚实交替的老人一样奇怪。“老怪,安心侍候你的花草就行了,为何还要管别人的事。”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空中炸开,并且控制极好的刚好就在刚浇完水躺在摇椅上的老头正上方。“老鬼,我这是给你积阴德,不领情,倒埋怨起来了。”老头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看着遥远的一个虚影道。“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老怪你这是要用你那一套,来决定别人的人生吗?”虚影有些不善的眼神加上自己说出的略带威胁的话,使谈话的气氛迅速充斥着火药味。“别恼”老头慢条斯理的调着身下的摇椅,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在对那个遥远的虚影说。总之可能两方都不满意,老头弃了摇椅,虚影收了神通,一切又都归于平静。而距离流云大陆千万里之外,中间还隔着据说只有神才可攀到顶峰的冈仁波峦山的墨雨大陆深处一奇绝之地,一个嘴里还在不断嘀嘀咕咕的老头正生着闷气,腐臭像黏腻的蛛网一样黏在老头鼻腔深处。使他在一呼一吸之间,都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那不是单纯的尸体气息,而是无数个腐烂阶段在沼泽湿热中同时发酵——新鲜脏器蒸腾的甜腥裹着骨殖钙化的酸苦,掺着皮下脂肪融化的油脂感,在齿缝间凝成能咀嚼的胶状物。沼气泡破裂的脆响里,总夹杂着类似颈椎折断的咔嚓声,墨绿泥浆表面浮动着上百个浑浊眼球,一个青年的靴子陷入泥淖,那些瞳孔就齐刷刷转向脚踝的方向。
七色瘴雾在枯死的桫椤林间流转,某种违背光谱定律的孔雀蓝光线正从孢子团内部渗出。这些光斑具有诡异的黏着性,附着在锈铁色甲虫的鞘翅上,把它们的飞行轨迹染成发光的诅咒符文。一群长着透明肺叶的蚊蚋突然腾起,它们振翅频率与我的心跳共振,翅膜振动间洒落的鳞粉在空气中烧灼出微型墓穴的轮廓——那正是青年内心深处日思夜想的家。
沼泽尽头,宫殿群以违背静力学的角度刺破雾霭。黑曜石尖顶表面覆盖着苔藓构成的毛细血管网,每当紫色闪电划过,那些苔藓就会泵出暗红汁液,顺着建筑表面的神经状凹槽汇入地基。拱窗是无数个收缩的瞳孔,窗棂间垂落的不是藤蔓,而是某种生物潮湿的肠道组织,末端悬吊的囊泡里沉浮着尚未消化完的人形轮廓。
最令人窒息的是那些栖居在飞檐上的怪鸟。它们长着啄木鸟的喙与秃鹫的头颅,尾羽却是半透明的深海管虫。每当沼雾浓度变化,这些生物就会用金属刮擦般的声音集体鸣叫,那声波使泥潭表面浮现出所有溺亡者的临终表情。青年深吸了一口这醉人的空气,靴跟撞碎了半埋在淤泥里的颅骨——颅腔里涌出的不是脑浆,而是滋滋作响的霓虹色沼气。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老头肯定会高兴坏的。青年心里想着,眼前不知不觉之间交织出了宫殿主人微笑的嘴唇。正当青年想入非非,猜测着这位性格古怪的祖爷爷该怎么奖励自己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而且还飞得越来越快,不仅撞断了不少树干,还磨平了几座不大不小的小山峰。“乖乖,这老头果然不能拿常理来论之”青年头肿的跟猪头似的,看着越来越清晰的祭坛,人影,直到突然一张丑陋不堪的老脸占据他那此刻如同一线天似的大眼。“这么长时间,死哪去了,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头烦了……。”老头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还外加竹板炒肉的侍候,顿时让这个年轻人生无可怜起来。他从小就没爹没娘,一直就和这个古怪的老爷子生活在这个,正常人是绝不会踏足,而神经病趋之若鹜的地方。不过他此刻都快要疯掉了,一边跳着躲着老头的竹板,一边嘴里也不闲着诅咒着这该死的老头。“老头,死老头,你再打……你,你……已经一万八千六佰五十九次了啊。如果再不停下来,我可就走了啊。让你这老头孤零零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灭。还打……”此时,年轻人跳的很有个性,老头打的也别出心裁,在这个其乐融融的气氛下。黄昏已悄然来临。“老头,你干嘛又打我,是不是又碰上不顺心的事了。”这时打累了,也跳累了的一老一少,正看着祭坛上,还在不断生起黑烟的紫金龙纹大丹鼎发呆。哎!老头叹了口气道:“这辈子碰见那个老怪,我是甭想舒坦了。”老头扔掉竹板,向着远处早已没入夜色的大殿走去。“怎么那老头又坏咱们好事了?”紧跟上来的青年拍打着尘土道。老头回头瞪了年轻人一眼,“你刚才说又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如那个老怪吗?”年轻人一看老头耷拉的表情,心想要糟,就赶忙改口道:“老头,隔壁村的小芳,叫我到她家吃饭。这晚饭你就一个人吃吧。”说完一溜烟的就消失在密林沼泽深处。老头看着这个唯一的传人,仿佛一只兔子似的溜掉,也只能砸吧砸吧嘴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广场上发生的一幕,正像深水炸弹似的,在多座大陆荡起涟漪。首先就是御傀宗,逍遥宫,落英谷这三方流云大陆的顶级宗门做出反应。他们迅速派出门内消息堂暗探,对此展开调查。并收拢在帝京的残存人员,组成一个联盟。以便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各种变局。而其他大陆的如圣光,风闲,紫霄,则派了更多的高手来到帝京,使接下来的帝京更显得波谲云诡起来。
而在帝京三皇子别院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放着一块上面刻满星座图案的青石,当外面一切归于平静时,一个身穿铠甲的亲卫,走到青石旁,按照三皇子事先约定的那样,摁下了青石左上角代表月亮的图案。只见原本像死物一样趴在地上的青石,却突然站了起来,露出下面被掩盖的楼梯,楼梯贴着下方石壁一直向下延伸,直到消失在黑色的幕布之后。侍卫掏出照明的荧石,顺着台阶一点一点的往下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一处石门之前。他轻扣门环,按照原先约定的暗号,把外面已趋平静的消息传了进去。“稍顷,三皇子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吴哲,让你手下别闲着,多活动活动,别让咱们再这么被动了。”在吴哲接到指令转身离去的同时。门内则是另一番光景,凉亭内微风习习,始皇坐在躺椅上,正手拿紫晶花蜜做的糕点,边吃边喂湖里的鱼,而旁边的三皇子则小心伺候着,一会儿拿来百花酿,一会儿递上紫晶糕,一会儿让始皇别光顾着吃,一会又让始皇别光顾着喝。那殷勤劲儿,比伺候自己的祖宗还上心。而说到夏青青,哼!始皇不由得的撇了撇嘴。看着远处含黛杯中影,一池湖翻月亮弯。这美景,这待遇,这女儿,哎!女儿就算了。还是让她妈去头疼吧。想到这儿始皇的心情总算是又好了起来。转头看向三皇子道:“三皇子可知,你与我之间的关系?”被着突如其来的一问,三皇子一时语塞。不知这老头葫里又在卖什么药,于是只能充傻装愣的重复着始皇刚才的话。始皇见他如此反应,便知那老皇帝并未将自己与夏眠王朝皇室之间的关系,讲给这些皇子听。按他与万年前夏眠王朝老皇帝的约定——他与夏眠王朝皇室的关系,只有选定的下任继任者,才会被告知。看来老皇帝还不糊涂啊。于是始皇话锋一转道:“三皇子,你对眼下的局面,有何看法。这各方势力为何会云集于此呢?他们究竟所为何物。至少我想他们绝对不是为了你的擂台而来。”“师祖爷睿智!”三皇子适当拍了个马屁后接着说道:“据属下最近从四方阁打探来的消息称,他们是为了灵土冥渊烬而来。说是一位去过九幽冥山的修士,在火山底无意间得来的。据说每孔都封印着百年地煞。如果修炼者能承受得了阴火灼魂之苦,便可炼出专破修士神魂的「无相地火」。”说到这儿三皇子还不失神秘的向始皇跟前又凑了凑然后低声道:“四方阁还附赠了一则消息说是据古典记载这灵土,天下共有七种,各自有着自己的用法和威力。”始皇看着此时神经兮兮的三皇子,不觉得有些想笑。但脸上却仍然带着严肃不容侵犯的威严道:“以后少跟老六混,堂堂大夏国的皇子,都快混成老鼠了。”三皇子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训斥,顿时有点发懵,心想我说s你说b,最后合到一块我就成了Sb,倒是你让我把话说完呀,心里那一万匹草泥马,刚奔过去,三皇子就听到始皇接下来又说道:“九幽冥山,嗯……”始皇停顿了片刻,似是在回想什么,嘴里还在不断的嘀咕着。三皇子仔细一听知道了这位师祖爷好像想到了什么。便一声不吭的在旁边搞起了行为艺术。直到始皇突然一拍大腿,“哦,我想起来了,一千前我还去过那里,九幽大陆的九幽冥山,没错,当时我就感觉那座火山,很是有些诡异,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原来是要生这小玩意。”“师祖爷知道那里?”三皇子有些提心吊胆的问道。“嗯!我感觉来帝都的这些人可能很早就注意到那里,否则就无法解释冥渊烬刚一在白芒王朝出现,他们就来到了这里,而且还是前后脚。”三皇子听罢连忙感同身受般的点点头,“对对对,而且他们下一步一定是冯伦琴的寄卖行。这个伦琴寄卖行每年还要举办一次拍卖会,算算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嗯!打听到日子,就告诉我一声。另外虽然你在长生门六袓爷门下的青指峰待了几年,但也别跟他们走的太近。”始皇说到这儿,双眼望向平静的湖面陷入了沉思。
道场御傀宗。暗堂人流攒动,正不停的把四面八方打听到的消息,汇总于此。这时突然从后山方向掠过来一个人影,走近一看原来是门内亲传弟子余忠,他是太上长老莫远的关门弟子,此时他身后还跟了一位年轻人。这年轻人长的眉清目秀,俊朗非凡,举手投足间都展露着来自上位者的贵气与威严。“雷堂主好……”余忠进了大殿,对着正在整理消息的雷堂主刚把问候说了一半,就被雷堂主举起的右手打断了,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碍于雷堂主在宗门内的地位,也就只好把那份不愉快当作零食似的咽进了肚里。等到雷堂主忙完手头上工作,抬头看到他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雷堂主不无嗔怪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属下道:“余师弟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属下看着一脸佯装发怒的堂主也只好唯唯诺诺的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看到这一幕的余忠身旁的年轻人,不觉得一阵好笑。原来这地方也搞这一套。年轻人心里想着,但面部却一如刚进大殿时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此时的谈话与他毫不相关一样。见到雷堂主如此反应,余忠也只好打圆场似的开口说道:“是我看见师兄忙,才没让弟子打搅你的。不知师兄可有……”余忠说到这儿,便用询问眼神看着堂主。“哦,莫太上交代的,现在已经有眉目,只是部分细节还需要证实。”雷堂主翻着桌几上近几日的报告,似是要确定一下自己刚才说的是否准确一样道。余忠一听就来了精神,马上回头看了一眼与他同来年轻人。并心照不宣的一同消失在大殿之中。雷堂主看着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俩人,不觉有些嗔怪。这难道就是俗语所说的娶了媳妇忘了娘?连声谢谢都不说。哎!世风日下呀。想到这儿雷堂主摇了摇头正要准备整理书案时,便听到耳边传来余忠那迟来的谢谢。
“什么?大地神拳,神族?”,此时在御傀宗后山的一处洞府之中,余忠正双眼瞪的跟铜铃似的,看着刚刚说出——冥渊烬可能关乎着百万年前神族离开此位面时,不慎遗留下来的一套功法秘籍——大地神拳的莫太上。只听莫太上接着又道:“当年我游历各大陆时,还专门去了一趟,传说是神族以前聚居的地方。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那里早已变成了罡风不断,黄沙漫天的穷山恶水了,并且还在以每年百公里的速度,侵蚀着周围的城市,到如今恐怕……”莫太上说到这儿,收回了自己出神的眼睛,看着余忠仿佛是在说你小子现在知道了吧,咱们对冥渊烬可是势在必得的,可看了半天,却发现余忠这小子就知道瞪着眼看着自己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这时在余忠旁边的年轻人,不动声色的捅了一下余忠。“哦,对对对!”“什么对对对呀?”莫太上看着这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的余忠,心中是既好笑又无奈。当年若不是老发临终托孤,他是绝想不到要收余忠做自己的关门弟子的。现如今都过去四十年了,却还是门内二流弟子的水平,搞得自己整日只得躲在洞府之中,生怕被那些老家伙取笑。不过虽然天资愚顽,但品性不错。人无完人嘛。无妨那就把事说透。想到这里莫太上理了一下思续道“大地神拳是以星辰为引,炼大地为炉,所以除了冥渊烬这一种灵土之外,还需要血战砂(天璇位)
它采自上古战场万人坑中淬炼千年的猩红色砂砾,砂粒中嵌着肉眼难见的骨刺。使用时周身会浮现古战场幻象,稍有不慎便会被战魂夺舍。还有冰魄壤(天玑位)
来自极北永冻层挖出的湛蓝冻土,触碰即会在皮肤凝结冰晶鳞片。内含的「玄冥地脉」能冻结经脉运行,却是压制土灵反噬的关键缓冲剂。再者罡星尘(天权位)
是出自陨落星辰碎片风化而成的银灰色粉末,夜间会浮现星图纹路。此物虽能勾动周天星辰之力加持拳罡,却会引发「星瘢」诅咒——使用者皮肤将永久残留灼烧状星斑。最后虬龙膏(玉衡位)地脉龙气凝结成的琥珀状胶质,散发硫磺与龙涎混合的腥香。炼化时会有地底龙魂钻入脊柱,成功降服者可获龙鳞护体,失败则脊椎骨节爆裂而亡。孽海泥(开阳位)东海归墟漩涡底部打捞的漆黑淤泥,每两百年现世一次。泥中沉睡着上古海妖残魂,使用时耳畔持续回荡摄魂潮声,需时刻抵抗化为半人半鱼怪物的诱惑。往生壤(摇光位)佛门高僧坐化金身下三尺处取得的七彩土,表面浮动着梵文经咒。看似圣洁却最为凶险——炼化者会不断轮回体验高僧临终记忆,道心不坚者将永久迷失在「慈悲相」与「修罗相」的纠缠中。当然除了这七种灵土之外,还有地心玉髓这一最最重要的宝物。因为它是融合这七种灵土的关键。所谓地心玉髄,此物非金非玉,状若凝固的日芒,触手温润,内里却流淌着液态的金辉。它诞生于地核熔炉的最深处,是亿万年地脉精粹与星辰尘埃在极致压力下交融的结晶,蕴含着最原始、最精纯的**创生之力与承载之。于修炼大地神拳者而言,其作用堪称逆天改命!据古书记载它能够
一 ,重塑经脉,铸就大地之基:
当狂暴的地脉之力冲入体内,地心玉髓便会化作亿万缕温暖的金丝,瞬间融入即将崩裂的经络。它如同最灵巧的织工,以自身精华为线,以创生之力为引,将被地煞阴气侵蚀、被戊土元力撑裂的经脉**瞬间修复、加固、拓展。新生的经脉不再是脆弱的人体通道,而是烙印着金色玄奥纹路的大地灵络,坚韧无比,足以承载江河奔涌般的地脉洪流。
二 ,调和阴阳,化解石化之厄:
大地神拳的恐怖反噬——石化诅咒,根源在于引动的力量过于原始、狂暴,远超人体承受极限。地心玉髓中蕴含的星辰精粹(来自罡星尘的前身),便是这至阴至浊的大地之力中一点至阳至清的调和剂。它如定海神针般镇守膻中穴(土行中枢),释放出温润阳和之气,中和地煞阴寒,延缓甚至暂时逆转血肉岩化的过程,为修士争取宝贵的突破时间。
三,沟通本源,聆听大地脉动:
玉髓核心处那一缕跳动的金芒,实则是大地意志的微弱投影。将其炼化入体,修士的灵识便如同接入了覆盖整个九州的地脉网络。无需刻意感知,脚下大地的每一次微弱震颤、每一道地脉灵流的走向、甚至深埋地底的天材地宝的灵韵波动,都如掌上观纹般清晰。这是修炼高阶拳法,引动“地灵共鸣”、“地脉归流”等境界不可或缺的钥匙。
四,点燃星火,激活北斗阵眼:
地心玉髓的另一重玄妙,在于它是沟通星辰与大地的桥梁。其内蕴藏的星辰精粹,对北斗七星的星力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当它被置于修炼者膻中穴,便如同一枚被点燃的微型星核,其光辉与气息,天然吸引着对应北斗七星的七种灵土之力,为布下七星淬体大阵提供了核心的锚点与能量枢纽。”看着师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时,余忠有些头大,于是便连忙开口打断道“师父,喝茶!”说着把原先放在师父跟前的茶杯拿了起来递给师父。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差点让莫太上憋出内伤,可看到与自己老友长得越来越像的余忠,却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莫太上接过余忠递来的茶杯,喝起茶来。“师父,弟子知道你老人家想把弟子变成龙,可弟子却感觉挺好,只要每天能侍奉在师父左右,弟子就很知足了。虽然你讲的这些可能与咱们宗门有关系,可与弟子却关系不大。不过,师父如果想….…”余忠说到这儿,声音变得越来越低起来,可还是坚定的看着师父,“弟子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莫太上看着自己弟子那坚定的眼神及表露出来的那份绝决之意。不觉心头一软。“这么多年了,师父总想着提高你的修为,却忘记了你自己的感受。”说到这儿莫太上伸手摸了摸弟子的头。“乖弟子,人不经历风雨的磨砺,是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雄鹰的。这次师父也不给你什么任务,就是让你开开眼界。好了,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下山去吧。”说完莫太上便让余忠先下去准备,而把旁边的年轻人留了下来。
春水羔羊,暖日温床。笛声悠扬,小妹情长。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此时倚着帝都城门边的一块青石,正不合辙也不押韵的唱着昨夜刚从酒楼听来的小曲。不一会儿,就听得吱呀刺耳的城门轴转动的声音。那个醉汉回头看了一眼,却无要进去的意思。只是挪了挪那似乎不再听自己使唤的零件,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了下去。
往日帝都的城门都在辰时三刻开启,而在戌时三刻关闭。可由于近来来帝京的人太多太驳杂,搞的帝京这几天很是不太平。因此为了降低人口流量,白芒王朝皇室特旨改定开关城门时间。
随着城门在巳时三刻的吱呀声中,缓缓退向两边时,那早已等候在外的小商小贩,高门贵戚,也陆陆续续的进了城。“余大哥,咱们进了城后有什么打算?”一个身着短打扮成下人的年轻人对着自己前面的人问道。“第一次下山,当然是先逛逛了,然后再找个酒店美美的吃一顿。”前面一身公子打扮的人,此时看着满眼的新奇,头也不回的说道。“咦!哪来的臭味,”此时进城的人群当中突然有人说道。“对,对,对,这是哪来的臭味,怎么这么臭”又有很多人附和道。于是大家寻着臭味的线索……,不一会儿,“wNm,这小子几天没洗澡了,是不是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其中一个人指着躺在城门口旁边青石上的人说道。“你闻闻不就知道了。”其中又有人说道。“得了吧,别耍人家,这味道明显不是汗臭味。”又有人说道。“对,这味道绝对不是汗臭,感觉倒像是前几日广场上……”这个青年像是在做最后印证似的,又仔细的闻了闻……“没错!就是那个味。”这青年最终判断道。正当大家七嘴八舌的瞎议论,瞎分辩时。只见那个醉汉悠悠的从青石坐起,然后睁着比线宽不了多少的眼睛说道:“诸位,很闲呀。留在这儿不进城,难道是想让鄙人请诸位吃顿大餐吗?”说着那醉汉还嘴一歪露出邪魅的微笑。直吓的众人拔腿就往城里跑。尤其是经历过广场那一幕的人。醉汉看着这些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片刻就消失在城门内的人,也不禁莞尔,心中暗道:“人啊,总爱瞎凑热闹,还美其名曰吃瓜。等下次……”醉汉还没把心里的话嘀咕完,就中了从旁边的空气中伸出的手弹的脑瓜崩。直吓得后来进城出城看到这一幕的人更不敢逗留。“师父,您老人家能不能光明正大点。总是偷偷摸摸的谁受得了!”醉汉揉着被弹痛的头道。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醉汉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起身拍了拍屁股也跟着人流进了城。
此时城内,因拍卖会的临近,人变得更加拥挤起来,远没受到前两日发生在广场那一幕的影响。酒楼,民居,会馆,凡是能让人落脚的地儿,此时也都再无空房,甚至马厩,大街上,树上,房顶现在都有人在划地盘。因为不公平,比试切磋的。仗着拳头硬,好勇斗狠的,比比皆是。皇家也想尽了一切办法来维持秩序。小王爷骆宽就因为人手一时调派不开,而被他伯父派到了大街上。此时小王爷一边留意着街面的治安状况,一边按始皇的意思观察着各门派的动静。嗯……?又是他们,小王爷在巡察到伦琴拍卖行时,又看见了前日他就注意到的爷孙又进了拍卖行。小王爷感觉奇怪。本想派人去打听打听,可又怕打草惊蛇。于是只能站在远处默默观察。因为明天就是拍卖会举行的日子,所以这伦琴拍卖行,就是他眼下最为关注的地方。
寄卖行侧门,此时正络绎不绝进进出着大小车辆。从这些车辆进入侧门时,那包裹车辆上落满的灰尘来看,绝不是短途行程所能达到。当寄卖行的伙计,从每个车辆上卸下箱子,陆陆续续的搬进库房时,只见冯伦琴正忙着,对抬进来的货物分门别类。由于此次拍卖非同小可,吸引了各方势力,所以容不得出现半点差错。安保,库房,拍卖时用的大厅,以及进拍卖会人员的限制。他都做了最细致的布置。而时间也随着他越来越紧张的心情,在悄然划过。
“那对爷孙出来了没有?”深夜小王爷在巡视了帝京一圈后,又来到了伦琴寄卖行所在的大衔上。“没有,他们一直待在寄卖行内没出来。”一个被小王爷留下,用来观察寄卖行的亲卫说道。“你确定?”小王爷注视着拍卖行二楼靠东一间现在还亮烛火的房间说道。这次亲卫没有回答,只是递上了,从小王爷走之后,进进出出寄卖行的人员名单。小王爷接过名单,用神识扫了一下。“嗯…干的不……”小王爷错字没有说出口,就发现自己刚才忽略掉的一个名字,总感觉很熟悉,可又记不起来是谁。于是问起那个一直负责盯着寄卖行的亲卫道:“这份名单,是如何得来的。对这个人有更详细一点资料吗?”小王爷在问亲卫的同时,把手指指向了一个名字。“这份名单,是小的的姘头打听到的,至于更详细的资料目前没有。”看着小王爷用手指着名字的亲卫,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哦,有些失望的小王爷应了一声。便欲抬腿到下一个地点巡视。可突然之间,小王爷发现从寄卖行二楼,倏然飞出一道人影,速度之快,连小王爷这个即将踏入玄门境修为的都自叹不如。眼看着这个飘出来人影,越飞越远……在天边炸出火花。“死了?”小王爷带着的一众亲卫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不要动!”小王爷说完,立马飞身而起,朝着那个身影坠落之地奔去。只是盏茶工夫,小王爷的神识就锁定了一个帝京郊外的一个院落。他缓缓的降落下去,走到身影坠落之处。却发现除了几片破布片之外,一无所有。于是他捡起一片离自己不远,比其它布片稍微大一点布片,仔细的辨认起来。许久之后,他抬起头定了定神暗道——向往海神机门……
在大家的翘首以待中,时间的飞梭终于划破了黑暗带来黎明的曙光。只是当大家踊跃奔向伦琴拍卖行时,却被告知拍卖地点已被转到另一个地方。并且还新增了一条进入拍卖场地的条件,那就是凡是进入拍卖场地的修士,都必须交纳进场保证金,并附带一份财产证明书。保证金每位修士一千万灵石,同时还限定每个宗门只限两人名额。当大家看到这里,不少人就从原本还兴高采烈神情,一下子变成了垂头丧气。“这是什么破规定……”人群中不知谁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对!什么破规定!不公平。你们这是歧视。”又有很多人喊了出来,可不管喊的多大声,寄卖行方面也没有一点要出来解释的意思。只是从门内走出几位身穿带有寄卖行标志长袍的人,将原本堵在门前大喊大叫的人驱散开来。“好了,诸位,现在有要进入拍卖场地的人,可以进门办理手续了。”此时一位从门内走出的青年说道。大家看着这个穿着不俗青年纷纷低语起来。“这谁呀…”其中一个问他旁边的人道。“这你都不知道。这是伦琴寄卖行少主……”另一个道。“咦!他不是在太初圣地吗?什么时间回来的。”“诸位不知道吧!听说冯公子回来,是来完婚的。”“完婚?跟谁呀?谁道是……”“哎!没错,没看见四方阁这几日忙得不亦乐乎吗?你以为都是卖消息的。”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同时,已有好几个背景显赫,家资雄厚的年轻俊杰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公子,咱们也进去吗?”一位下人打扮的向自己旁边的人问道。“扶苏啊!你多大了,还来凑这些热闹,难道没瞧出来吗?进去的看服装就知道不好惹,再说了越是上赶着往里挤的拍卖会越危险。所以咱们还是找个地儿,去吃饭吧!”“可莫太上……”年轻的下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子伸出的手连拉带拽的,给拖走了。
因为此次拍卖会被定的规格很高,也很严格,所以人员数量一下子就锐减了下来。当这些要参加拍卖会的人员登记完,手拿进场凭证走出来时,也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这时小王爷看着从门内走出来的夏青青道:“办完啦?地点在哪里?”“在哪里?你又不去,问这个干嘛。老头也真是的,非要参加这种拍卖会。难道不知这种拍卖会很危险吗?再说了他用的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私房钱。”说到这儿的夏青青,一想到当时自己金卡上的灵石瞬间就从2500万变成1000万就心疼的不得了。那眼睛里都有晶莹泪花在闪现了。看的小王爷是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怎么哄这个姑奶奶。“好了,别装可怜了,我的大小姐。”夏青青的耳边突然响起始皇的声音,让这个刚才还像丢了整个世界的小姑娘,立马就有了目标——复仇的目标。于是便抬头四下寻找起来。“别找了,告诉小王爷,进一趟皇宫把那块空间玉符拿出来,这次恐怕能用得着。拿到后,你就带着小王爷去拍卖地点。”“那你呢?”夏青青用神识不无担心的说道。“不用担心。你这么笨都能找到我,何况你娘呢?”夏青青一听这话瞬间气的小脸通红。可怎么用神识骂老头,老头都没有回音。气的她只好抓着小王爷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下去。疼得小王爷是呲牙咧嘴的,半点声音也不敢发。不知道这位姑奶奶又抽什么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