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察觉到秦淮茹刻意营造的暧昧气氛。
不管她是真想发生什么,还是设下圈套,他都不会配合。
“小李,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见他要赶人,秦淮茹有些急了。
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她专挑这个时间点出现,李成业难道还不清楚她的用意?
怎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她现在连一点魅力都没剩下了?
出门前,秦淮茹还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怎么看都觉得自己仍有几分姿色。
“肯定是李成业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她心里这么琢磨,于是决定干脆把话挑明。
“秦姐也是走投无路了,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要养一大家子人,有时候不狠一点、不为自己算计些,早就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要是有个男人能依靠,我哪愿意这样过日子?”
“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也自知配不上你。
我不图什么名分,你要是不嫌弃,我能帮你洗衣做饭,也能……给你暖床。”
秦淮茹越说情绪越激动,
甚至动手解起自己的衣扣。
厚棉袄底下,她似乎只穿了一层贴身的衣物。
棉衣一敞开,就显出了她依旧窈窕的身段。
秦淮茹有信心,像李成业这样没经历过女人的男人,绝对抵挡不住这样的 ** ,定会向她扑来。
至于不要名分?
过了今晚,他想不给名分也不行。
李成业现在是领导,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位置就别想再坐下去了。
看着李成业结实的身材,秦淮茹自己也觉得浑身发热。
可她还没来得及完全解开衣服,李成业已经冷冷开口:
“我嫌弃。
你最好把衣服穿好。”
秦淮茹刚才说的那些,让李成业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没料到,秦淮茹今晚突然上门,竟是想主动献身。
这难道是想引诱他?
她说的话,李成业一句也不信。
什么不要名分?
就算她真不要名分,其他地方还不知要贴补多少。
更何况他才刚当上干部,这事传出去,前途也就完了。
再说,就算真想找个不图名分的伴,
他干嘛不选年轻漂亮的姑娘,偏要秦淮茹这样一个半老徐娘?
对李成业来说,贾家就像一个泥潭。
这泥潭,还是留给傻柱去跳吧,他可没兴趣蹚这浑水。
李成业如此直白的拒绝,让秦淮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个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不图任何回报,居然还会有男人拒绝?
这李成业,该不会是身子有什么隐疾吧?
秦淮茹心里不由自主地浮起这个念头。
可看李成业那身板,又实在不像。
再说,她好几次撞见娄晓娥从他那儿出来,都是满面红晕的模样。
怎么瞧也不像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小李,我什么都不要,就是……就是想在你这里寻点安慰。”
秦淮茹心里不甘,还想再试一次。
“秦淮茹,我可是有对象的人,请你自重!”
李成业突然提高声音,把秦淮茹吓了一跳。
眼下这时间,院里大多数人家都睡了,整个四合院静悄悄的。
要是他再嚷大声些,惊动了左邻右舍,被人看见这一幕——
那秦淮茹可真要落得千夫所指、名声扫地的下场了。
后院还住着聋老太太和刘海中一家。
就算前院听不见,后院稍有点动静,这两家也准能察觉。
要是已经和李成业有了什么,倒也罢了,她甚至巴不得全院都知道。
可眼下什么都还没发生,李成业要是真把人喊来——
那在别人眼里,她秦淮茹就是个不知廉耻、 ** 年轻汉子的 ** 。
这些年来她苦心维持的好名声,将彻底毁于一旦。
别说在四合院,就连城里也待不下去,只能灰溜溜回乡下。
“你再不走,我可真喊人了。”
李成业一脸正气,说得斩钉截铁。
那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让秦淮茹脸上火辣辣的,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我走……我这就走!”
一听李成业说要喊人,秦淮茹又急又气,心里像被火烧。
此刻她对李成业只剩怨恨,再也没有半点念想。
连最后的底牌都打出去了,对方却依旧不为所动。
秦淮茹也明白,这个潜力股,她是再也靠不上了。
“李成业,你给我等着。”
她暗自咬牙,只觉得这辈子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她在多数情况下,只需轻轻撒个娇,就能从好些男人那里讨得些许好处。
譬如在红星轧钢厂里,厂里的活儿大多不轻松。
许多工作,以秦淮茹一个女人的力气,根本难以应付。
这种时候,她只要软声细语地央求车间里的工人,他们就一个个高高兴兴地帮她做那些她做不动的活。
即便是生产组长、车间主任这样的领导,她也肯让他们占些小便宜。
于是每次分工排班,秦淮茹总能分到最好的时段、最轻松的岗位。
比如夜班,厂里本是轮换着上,但她几乎从没轮过夜班。
至于傻柱这样的人,秦淮茹连一点甜头都不用给,只需几句好话,不管是要他带饭,还是向他要钱,傻柱都乐颠颠地主动去办。
因此,秦淮茹向来对自己的魅力颇有信心。
可今天她主动送上门,却被李成业直接拒绝了,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她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让李成业难堪。
到了此刻,她也明白自己和李成业之间是再无可能了。
她一脸难堪地穿好衣服、整理妥当,狠狠瞪了站在门边的李成业一眼,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今天真是丢尽了脸。
“别以为当上个小领导就了不起,老娘还不稀罕呢……”
秦淮茹一边骂骂咧咧往前走,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还以为是李成业回心转意了,忙转过身。
借着夜色,她看到何雨水站在身后盯着她,脸上写满了鄙视与不屑。
看到何雨水突然出现,秦淮茹脸色一白。
刚才的事,难道全被她看见了?之前她走进李成业屋里时,门并没有锁。
如果何雨水当时就在门外,一定听得见里面的动静和对话。
难怪李成业毫不心动,难道是因为发现何雨水在门外?以为她是和何雨水串通好了来陷害他?
秦淮茹脑海里念头纷乱。
她不确定何雨水到底看到没有,看到了多少。
但她知道,这事绝不能认。
否则,她在四合院的名声就全毁了,连傻柱这个稳稳的靠山,也未必保得住。
“雨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晚上我去叫你吃饭,发现你不在,还叫我们好一阵担心。”
“你用过晚饭了吧?这么晚来后院有什么事?”
秦淮茹心头一紧,但很快便恢复镇定,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对何雨水说道。
“我都看见了。”
何雨水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淮茹,一字一顿地说:
“秦淮茹,你真不知羞耻!”
今日何雨水先是去监狱探望了傻柱,确认他过几日便能出狱,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又与对象约会,因此回院子时已晚。
对象送她到院门口后,何雨水便让对方先回去了——毕竟已到四合院,不会有什么不安全。
就在她进门准备回家时,恰见秦淮茹从自家屋里出来。
何雨水本想打招呼,却见秦淮茹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模样引起了她的好奇。
于是她悄悄尾随,想看个究竟。
当秦淮茹敲响李成业的房门时,何雨水震惊不已。
这么晚了,家家户户都已歇息,秦淮茹却偷偷摸摸来找李成业?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随后发生的一切更是让何雨水怒火中烧。
她原以为李成业与秦淮茹早有私情。
看到这一幕,何雨水气得差点当场喊人,想叫醒全院邻居,揭穿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
何雨水深深为哥哥感到不值。
这些年来,贾家日子过得艰难,却不见李成业伸出援手,反倒是傻柱一直在不计回报地帮助贾家。
且不说他利用食堂厨师的身份给贾家带菜,就连自己的工资也大半补贴了贾家。
寻常人家,单靠一个女人的工资,如何养得起三个孩子和一个老太太,还能供孩子上学?可贾家不仅养得起,贾张氏和棒梗更是养得白白胖胖。
这绝不是靠秦淮茹那点工资能做到的,几乎全是依靠傻柱的帮衬。
作为妹妹,何雨水对傻柱的所作所为早已心存不满,总觉得哥哥太吃亏了。
无奈傻柱始终对秦淮茹一往情深,加上何雨水也觉得秦淮茹性子好、人又勤快,很配得上她哥哥。
谁知某日,秦淮茹竟悄悄和李成业扯上了关系。
李成业不是早就和娄晓娥谈对象了吗?何雨水还见过她,模样标致,丝毫不输秦淮茹。
明明有对象,还和秦淮茹这寡妇纠缠不清。
更别说此时傻柱还关在牢里——据一大爷说,傻柱入狱的事,和李成业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李成业挑衅陷害,傻柱也不至于因袭警被抓进去。
一时间,何雨水脑中浮现出《水浒传》里西门庆与潘金莲的故事。
而她哥哥,自然成了那可怜的武大郎。
说来也巧,身形外貌还真有几分相似:武大郎卖炊饼,又黑又丑又老;傻柱是炒菜的厨师,也又黑又丑又老。
秦淮茹自然就是那不知廉耻的潘金莲,而李成业则像西门庆,年纪轻轻已是领导,前途光明,正如西门庆家财万贯。
可惜她不是武松,不能拳打李成业、脚踢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