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这个时代智能手机已经普及了,某信都出来好几年了,社会开始飞速发展了,所以13岁的余果是有手机的,看着某信上多出的3000多块钱,愣了愣。花不完阿,花不完阿。
吃饭的钱是父母直接交给奶奶的,奶奶是跟着大伯家生活着,顺便给余果做做饭或者直接过去老宅吃,就住在几百米外,有什么事甚至直接喊一声都能听到。
当然余果是不爱去老宅的,因为大伯母在家,自认为不是好相处的人,年少的人敏感又脆弱,干脆眼不见为净。
而余果这个年纪压根没有什么不良的消费。买点零嘴,打点电动,玩点游戏。他最爱的还是打打球,篮球,足球,乒乓球都喜欢或者坐一块钱的公交去一江之隔的隔壁赣省浔阳市的新华书店看书。悠闲假期,余果盯着某信余额,日子正好着呢!
这天跟往常一样,七月初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太阳火辣辣的晒着大地。爱运动的余果在傍晚五点去家附近的篮球场。
小伙伴们早已等候在场了,就差余果的篮球了,没办法,一群人中,余果是所谓的“有钱人”。他舍得买篮球,还是斯伯丁的,手感超好。
同村小伙伴小胖打着招呼:“今年暑假没去城里享福啊?”。
“没呢,年年去也没意思,也就那样,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天天呆家里打游戏,多无聊”。
“那也是的,游戏打多也没意思,还不如打打球”。
“是啊,生命在于运动。哈哈”
“哈哈哈,来来来,组队,3vs3打半场,五个球”顺便对着其他几个小伙伴喊到。
畅汗淋漓的两个小时的出汗运动结束。余果抱着篮球往回家走。期间在超市买了点零食泡面和水果提在另一个手上。
余果家是鄂东南这边典型的自建房,两间三层,后面有个小院子,前面空地没有院子,放以前这地儿是晒稻米花生的,现在全部水泥硬化了,再往外就是水泥硬化的乡道了。
到家,奶奶已经留了晚饭温在了电饭煲里,余果第一时间把水果放冰箱,喝了一瓶肥宅快乐水,坐着休息会才去卫生间冲了凉。
冷水澡消除了疲惫,打开了客厅的电视,随便的播放着。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餐。运动完后实在没啥胃口。简单收拾一下就去房间开空调睡觉了。
时钟转至零点,余果被三急搞醒,迷糊中去了趟卫生间,回来顺势就躺下了,丝毫没有发现身边出现了身着白色里衣,头缠麻布带五六岁女孩,虽然麻布带有些脱落歪着贴着头发。
房间钟表时针继续转着,余果无意中翻身一下,手臂搭在了小女孩的身上。一秒,两秒,三秒。手上试着捏了一下触碰到的肉肉,温热的,滑嫩的,那是一个人的手臂,余果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瞥向了自己的旁边,只有窗外柔和的月亮借了点亮光,那是一身白,披散着长发的小白无常似的身影。
余果又联想到小时候看过各种鬼片和林正英的僵尸片,再也忍不住心的狂跳。“鬼啊”一蹦三尺高的跳下了床,缩在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
是鬼?一方面又劝自己要相信科学,都二十一世纪了,自己是初中生了。学过自然科学,学过达尔文,人死如灯灭,是跟随大人们去过火葬场的,是知道人死后是要被火化的。
一方面又想着如果不是鬼。她怎么进来的?怎么无声无息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我明明门窗啥的都检查了,必定是锁好的。
自己是留守儿童长大,虽然有一定的自己生活能力,但父母大人仍然时常叮嘱在家晚上一定要检查门窗煤气,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余果的脑袋此时极乱,各种想法充斥脑海。又希望是自己的错觉。那“鬼”能自己走。这样缩在角落里有十来分钟后,那一身白的“鬼”似乎睡的挺安稳的,没有要醒也没有要走的打算。
只是那一身白的里衣(抱腹,横裹在腹部的布帕,有带子紧抱腹部,后背坦露无后片)实在不是现在的款,格格不入。而且还是个小女娃,披散着长头发,实在是惊悚,午夜惊魂。
纠结思索恐惧中的余果,慢慢给自己壮胆,摸索着又回到床边,先拿回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忍不住的惊呼出了声响“我靠”,正是鬼片中阴气最重的时候。
忍不住的发抖。借着月光和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亮转头盯了一下小女鬼。小女鬼安静睡着,嘴角微微张着,似乎睡的很舒服的样子。余果突然惊觉,想起来了,自己刚刚触碰到的手臂是有温度的,那是人的正常体温。
那是人?可是她怎么进来自己家的?这么小的女孩,大概也就六七岁吧。她父母呢?我要不要报警。纠结了会。小女孩在空调房里睡的香甜,似乎是生病以来最舒服一觉,所以一直没有醒。
余果壮着胆子伸出了手想再碰碰小女孩。手指头刚接触女孩手臂就急忙缩了回来。又探过去触碰又缩回来,如此反复了几次后。稍稍放心了点,有体温,是活着的人。
虽然还是很奇怪,里衣的样式古怪,这么小的姑娘头发也太长了点,貌似还受伤了,额头上有伤,伤口还有丝丝血渍,鬼也能流血?不知道,片子里没有说啊。而且这包扎也太粗糙了,还有一股不知道草药味充斥着。
余果的几次触碰,让邓绥稍稍调整了一下睡觉的姿势,有睁眼的迹象,但因为空调房太舒服了。
东汉可没有空调房,夏天闷热,还没有冰,冰是昂贵的,只有在冬天采集储藏夏天才能用,不过常常会在夏天来临前就化掉一大半。
虽然邓绥家是当时的贵族豪门,但夏天能用到冰也是极少的时间段的。最多只有侍女打着蒲扇。于是她舒服的转了个身又继续睡了,小孩子也觉多。
这也就苦了余果了,还好是暑假,还好明天不用上学。看着床上的小“女鬼”霸占了自己的床。
他也就慢慢的缩回到了自己原先待的角落里了,随着时间的流着,夜色越来越浓,只有外面的路灯依然亮着。实在熬不住了,余果的眼皮越来越重,也就没那么怕了,不知道啥时候竟然也就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还好是夏天,睡角落里倒也没怎么样。空调虽然开着,但也就开的二十六七度。后面一夜平静。凌晨五点。一阵白光过后,现代鄂东南某乡下小镇的余果家,床上不见了那个小女娃。余果依然缩在角落的地上睡着 正香。
余果是在电话声中醒来的,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电话里老妈的声音吼着:“小崽子,你昨晚干嘛去了,你奶喊你吃饭喊了半天没反应。你是欠打阿?……”。
“没,在睡觉”迷迷糊糊中应付着老妈的吼叫。挂完电话才稍微清醒了,一看自己在睡在了地上?愣神了会儿。
忽然跳起来。“我靠”,脸都来不及洗,牙也没刷,急忙看向自己的床,哪里还有小女孩啊。急忙又去检查门窗,都如昨晚一样。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
“我靠,奇怪了”难道我昨晚是梦游了?愣神中走回到了房间,不经意间盯到了自己的床。
自己的床很大,但一向自己只睡一边。而且自己睡觉也很老实。向来不碰床的另一边。可现在呈现的是那一边也有睡过的痕迹。
床头的床单上还有淡淡的不知名中草药的味道。不是梦?她是谁?我要不要报警?报警要怎么说?警察会不会当我是神经病?要不要告诉父母?一番思想挣扎后,还是算了,没证据,没监控,自己也说不清楚。
而且华夏普通人思想里,不愿意麻烦警察。至于父母,远在粤省,告诉他们也只是徒增他们担心,可能还会耽误几天工作千里迢迢的回来。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一下了。13岁小孩心思也不重,很快就抛到脑后了。又是一天快乐的假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