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唯一看祝卿歌手里并没有任何武器,一路上忐忑不安的跟在她的身后,出了京港码头七十八号仓库。
祝卿歌走在前面,对着跟在她后面磨蹭时间的窦唯不耐烦的说:“快点,磨磨唧唧的,没吃饭吗?”
窦唯一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忐忑的问出心里的疑惑:“你要干嘛?”
祝卿歌冷哼:“拿你换钱,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还有你今天晚上绑架我的事情。不知道你爷爷要准备拿什么感谢我和赔偿我?”
窦唯一满脸骇然,“什么?”
祝卿歌却是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径直往前走着。
很快,到了祝卿歌的车子前,祝卿歌打开车门,粗鲁的把窦唯一塞进车子里。
警告道:“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停下车来把你五花大绑的。懂?”
窦唯一点了点头。
一路上,他都在想,要是自己是祝卿歌,早把自己杀了了事,还救自己干嘛?
直到祝卿歌带着他进到窦家,看到了窦家老爷子。
他才知道,他在祝卿歌心里,连个敌人都不算,顶多算是能换取点好处的废物。
所以,他的死活,祝卿歌并不放在眼里。
窦老爷子听完她的话,满脸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祝小姐,你说什么?”
祝卿歌坐在椅子上,没有什么温度的冷声质问:“怎么?窦老爷子认为我在说谎?”
窦老爷子讪笑着解释:“没有,这倒不是,就是我初听闻此事,一时间觉得很是骇然。”
“那不知窦老爷子想要怎么赔偿我,还有感谢我对窦唯一的救命之恩呢?”
窦老爷子一跺手里的拐杖,对着窦唯一怒斥:“跪下,孽障。
整天不是惹事就是生非的,还敢找人绑架祝小姐,还要杀了她,你怎么不上天呢?
祝小姐不计前嫌,还救了你一命,给她磕三个响头。一是赔罪,二是感谢。”
窦唯一憋屈又畏惧的看着窦老爷子,喊出声:“爷爷~”
老爷子不怒自威,怒目圆瞪,“怎么,不想做窦家子孙,想被除名?”
窦唯一憋憋屈屈的说:“不是。”
窦老爷子不容反驳的说:“那就磕。”
说着,他对着祝卿歌不情不愿的磕下三个头。
窦老爷子看祝卿歌一点谦让的意思都没有的,就坦然的接下窦唯一磕的三个头。
心里的憋闷只有自己知道,面上,他还陪着小心,笑呵呵的应对着。
“祝小姐,你看,唯一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知道应该感谢你了。
你看,我把京港码头七十八号仓库赔给你。这件事情,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只那个破仓库吗?我要了装破烂吗?还是留着给别人再绑架我?”
窦老爷子陪着笑脸,“祝小姐说笑了,自然还有仓库周围的地方,收拾起来,还是很大的地方的。”
祝卿歌散漫随意的说:“再加上旁边的七十四号仓库和七十五号仓库吧。
七十四号仓库就当是窦老爷子赔礼,七十五号仓库就当是压惊,至于七十六号仓库,就当是赠送好了。”
窦老爷子听了祝卿歌的话,又狠狠的看了一眼窦唯一,对着祝卿歌说:
“好,就听祝小姐的。明天我就叫人找窦小姐的助理陈先生,办理过户手续。”
祝卿歌起身,掸了掸衣角,随意的说:“行,那我就不耽误窦老爷子实行家法,管教子孙了。”
祝卿歌走了出去,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没想到窦家这个废物还能换三个大型集装货物仓库。
看来,不能让他死了,时不时的,拿他换点窦家不疼不痒的好处,还是很让人愉悦的。
窦老爷子看着祝卿歌走出屋子,对着一旁的佣人说:“去,把家法拿来,我要教训这个败家子。”
窦唯一憋屈又委屈的控诉:“爷爷,我刚死里逃生,你不但不安慰我,还要教训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窦老爷子都被他这个孙子气笑了,“三个集装箱库房送出去了,你问问爱不爱你?
我爱你,就是看着你得罪一个个窦家都忌惮的人,把窦家的家业都败光吗?”
窦唯一理直气壮的说:“祝卿歌一个小孤女,你有什么好忌惮的?”
窦老爷子听他这样说,一下子没有了和他说教的心思,蠢而不自知,还自以为是,这个孙子,算是彻底废了。
此时,刚好佣人把家法鞭子拿过来,窦老爷子吩咐:“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打三十鞭子。”
窦家的家法鞭子是一条满是倒刺的鞭子,只要用一点力气,那鞭子上的倒刺就会划破衣服,狠狠的刮伤皮肉。
要是行刑的人稍微再加大一点力气,那鞭子上的倒刺就会划破皮肤,刮起一片皮肉。
想想,都让人觉得疼。
窦唯一从小到大,顽劣不堪,可是,窦老爷子也是只给他用了几次家法,每次最多就五鞭子。
窦唯一深知鞭子的厉害之处,看着窦老爷子,满眼哀求,“爷爷,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孙儿这一次,我保证再不犯了。”
窦老爷子想到刚失去的三个仓库,还有在祝卿歌身边丢失的颜面,就怒从心起,言辞肯定的说:“不行。”
转头,老爷子对着佣人说:“用刑。”
窦唯一吓得起身抬腿就要跑,被两个佣人手忙脚快的拦住,拖了回来,狠狠的摁在地上。
“啪~”第一鞭。
“啊——疼——”
窦唯一惨叫声响起,第二鞭落下。
“爷爷,我知道错了,少打几鞭行不行?”
“啪——”第三鞭落下,窦唯一的后背起了红痕。
窦唯一声音凄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娘,鬼哭狼嚎的:“爷爷,求求你了!”
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下去,窦唯一从一开始的求饶到最后的奄奄一息,后背染红了衣衫。
“爷爷,我错了,别打了,再打我会死的。”
最后一鞭落下,窦唯一慢慢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窦老爷子看着晕过去的孙子,忍痛吩咐:“来人,把窦唯一抬下去,找医生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