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烈回到布庄时,林小满正对着新裁好的制服发愁。宝蓝色的布料摊在案板上,银线绣出的纹路明明灭灭,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邪祟的气息。”林小满指尖划过银线,青色光痕泛起涟漪,“刚才暗巷的邪修,恐怕不是孤身一人。”
陈默跟着进来,手里拿着块从邪修身上搜出的木牌,上面刻着扭曲的符号:“这符号见过吗?”
蒙烈凑近一看,眉头皱起——这符号和他剑穗上的暗纹有几分相似,只是更杂乱。“像……蚀灵阵的变体。”他指尖在木牌上轻点,流萤石剑突然发出轻鸣,剑身上的槐花图案与木牌符号产生了共鸣,“它在回应。”
林小满眼睛一亮:“说不定你的剑能追踪这股气息!”他拿起案板上的制服,银线在光下突然亮起,顺着纹路游走,最终在袖口凝聚成个极小的光点,“你看,银线把邪祟的气息引出来了。”
正说着,布庄门口传来铃铛声,是丫丫抱着个木盒进来,盒子里装着刚做好的护卫队徽章。“林大哥,蒙烈哥,徽章做好了!”她打开盒子,里面的铜徽章上刻着槐花图案,边缘镶着细银线,和蒙烈的剑穗相呼应。
“做得真好看!”蒙烈拿起一枚,徽章入手微沉,背面竟刻着和制服相同的银线纹路。
丫丫得意地扬起下巴:“王大爷说加了点‘料’,遇到邪祟会发烫,比你的剑还灵呢。”
陈默拿起一枚徽章细看,突然道:“这纹路……和城西老井的阵眼有点像。”他看向蒙烈,“说不定邪修的老巢就在那附近。”
蒙烈握紧徽章,指尖传来细微的热意——是徽章在预警。“那我们现在就去?”
林小满按住他的手:“等等,制服还没完工。”他拿起针线,青色光痕顺着银线游走,“得把‘回光阵’补上,不然遇到厉害的邪祟,制服护不住人。”
丫丫凑过来帮忙穿线,嘴里念叨着:“刚才在巷口听人说,城西老井最近总冒黑水,还有人听见井底有哭声呢。”
蒙烈摸着发烫的徽章,心里有了计较。流萤石剑在鞘中轻颤,像是在催促。他看了眼案板上渐渐成型的制服,银线在林小满的指尖下织成细密的网,将宝蓝色的布料裹在中间,像给老城区织了层铠甲。
“好了。”林小满放下针线,制服上的银线纹路稳定下来,不再闪烁,“穿上试试。”
蒙烈换上制服,银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与流萤石剑的蓝光相衬,竟有种说不出的协调。陈默递给他面镜子,镜中的少年身姿挺拔,袖口的银线纹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有生命般。
“走吧。”蒙烈系好剑穗,徽章别在胸前,指尖的热意越来越清晰,“去老井。”
走出布庄时,阳光穿过市集的缝隙落在制服上,银线折射出细碎的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丫丫跟在后面,举着她的小铜镜,兴奋地说:“蒙烈哥,你的制服会发光!”
蒙烈低头看去,果然见银线在阳光下流转,像藏了片星空。他突然想起林小满说的话——“守护不是硬拼,是让光住进每个角落”。此刻掌心的徽章还在发烫,但他心里却踏实得很。
城西老井就在眼前,井口围着圈发黑的青苔,隐约能听见井底传来呜咽声。蒙烈握紧流萤石剑,回头看了眼陈默和跟来的丫丫,轻声道:“等下不管听到什么,别靠近井边。”
话音刚落,井底的哭声突然变大,黑色的雾气顺着井壁爬上来,在半空凝成只巨大的手,抓向最近的丫丫。
“小心!”蒙烈剑眉一挑,流萤石剑出鞘,蓝光与制服上的银线同时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