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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是最后的燃料,能将残暴淬炼成不顾一切的疯狂。当冰冷的现实碾碎所有侥幸,困兽便会发出撕咬铁笼的最后一声嗥叫,哪怕明知会崩断牙齿。
旧小区在持续的极寒中奄奄一息,如同一个巨大的冰窖,只有偶尔传来的压抑咳嗽或呜咽,证明着里面还有活物存在。
西侧楼梯角落,王曼的意识依旧在冰冷的深渊边缘徘徊。持续的严重失温让她的思维变得极其缓慢,对外界的感知也模糊不清。极度的寒冷反而带来一种诡异的麻木,死亡的靠近变得不再那么尖锐刺痛,更像是一种沉沦的倦意。
然而,就在这种半昏半醒的状态下,一阵异乎寻常的、沉闷而持续的撞击声和隐约传来的、模糊却激烈的嘶吼声,穿透了厚厚的冰层和墙壁,隐隐约约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咚!咚!咚!
……妈的!开门!
……撞开它!
这些声音,对于死寂了太久的环境来说,不啻于惊雷。
王曼那几乎冻结的神经末梢,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刺激了一下。她沉重的眼皮极其艰难地抬起一条缝隙,灰暗的瞳孔茫然地转向声音大概传来的方向——是山下?
是什么?
新的搜寻队?
官方终于来救援了?
还是……又一批争夺物资的人?
一个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火星,在她冰冷的、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深处,噗地一下,闪了一下。
如果是救援……如果有人来了……是不是……
这个念头是如此荒谬,如此脆弱,甚至无法在她的脑中被完整地组织起来。但在绝对的绝望中,哪怕是一根蛛丝,也会被溺水者当作救命的缆绳。
她用尽全身力气,试图让自己蜷缩的身体坐起来一点点,好看得更清楚。这个微小的动作却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能量,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和窒息感。她只能徒劳地仰着头,靠着冰冷的墙壁,艰难地喘息,耳朵竭力捕捉着山下传来的每一丝动静。
那撞击声似乎更密集了,还夹杂着某种……像是电流爆裂的刺耳声响?以及更加愤怒和痛苦的咆哮。
希望的火星刚刚闪烁,就被更巨大的、不祥的噪音所淹没。
那不是有序的救援,那分明是……暴力和冲突的声音。
她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那点可笑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如同被寒风吹拂的残烛,迅速熄灭。
不是救赎。
是另一种形态的毁灭。
楼下的骚动并没有带来希望,反而像是一场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与她无关的灾难预告,提醒着她这个世界只剩下暴力和冰冷。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猜测山下具体发生了什么。是“渔帮”那群疯狗在攻击别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在自相残杀?无论是什么,都与她无关了。
那点因为噪音而强行拉回的意识,此刻清晰地、无比残忍地反馈给她身体内部真实的状况:冰冷、麻木、生命力的飞速流逝。
外面的世界无论怎样喧嚣,都改变不了她正独自一人、默默无闻地冻死在这个角落的事实。
比彻底的寂静更可怕的,是让你听到喧嚣后,再让你明白那喧嚣与你毫无关系。
一种比物理寒冷更刺骨的绝望,彻底攫住了她。她不再试图去听,去看了。脑袋无力地垂落回去,瞳孔里的最后一丝微光彻底涣散,重新变回一片死寂的灰白。
她闭上了眼睛,连最后一点窥探外界的气力都失去了。
【山下的崩碎】
与此同时,安全屋山下。
“渔帮”的最后一搏,正以一种堪称惨烈和滑稽的方式迅速走向终结。
疤哥和他剩下的最后三个心腹,驾驶着那艘几乎快要散架的渔船,依靠最后一点燃油和疯狂的意志,冲上了冰面,利用木板和绳索,艰难地攀上了通往安全屋的陡峭斜坡。
他们带来了能找到的所有“重武器”——一把大铁锤、一根从工地偷来的钢钎,甚至还有一桶他们寄予厚望的、用汽油和化肥粗糙配置的“土炸药”。
“给老子砸!砸烂这龟壳!”疤哥双眼赤红,脸上之前的电击伤还没好全,更添几分狰狞。他亲自抡起大铁锤,狠狠砸向那扇合金大门!
“铛!!”
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门板上只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白点,反震力却震得疤哥虎口发麻,手臂酸痛。
其他几人也疯狂地用钢钎撬,用脚踹,甚至试图用身体去撞!一切徒劳无功。
“炸!用炸药!炸他娘的!”疤哥彻底疯狂,指挥手下将那桶危险的混合物安置在门边。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准备引爆时——
“滋啦——!!!”
那令人魂飞魄散的高压电弧再次闪现!这一次,目标直接是那桶土炸药旁边潮湿的地面!
恐怖的蓝色电蛇瞬间窜起,虽然没有直接引爆那极不稳定的混合物,却吓得安置炸药的那个马仔肝胆俱裂,惨叫一声向后摔倒,连带将另一个同伙也撞下陡坡,在冰面上滚出老远,不知死活。
“废物!”疤哥惊怒交加,肾上腺素狂飙,竟然举起那把老式猎枪,对着大门上方一个疑似摄像头的位置,扣动了扳机!
“砰!!”
巨大的枪声在群山间回荡。
子弹在特种防弹玻璃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白斑,旋即被弹开,连一丝裂纹都没有产生。
回答他的,不是恐惧,而是报复。
一阵尖锐到无法形容的高频噪音再次从隐藏的喇叭中爆发而出!
“嗡——!!!”
疤哥和他仅剩的一个手下同时抱头惨叫,感觉脑袋像要炸开,痛苦地跪倒在雪地里,武器脱手而出。
紧接着,墙壁上几个隐蔽的喷口打开,喷出的不是水,而是大量具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催泪瓦斯!
辛辣的烟雾瞬间笼罩了两人,眼睛、鼻子、喉咙如同被火烧,剧烈疼痛,无法呼吸,涕泪横流,彻底丧失了任何行动能力,只能像两条离水的鱼一样在雪地里翻滚、抽搐、哀嚎。
那冰冷的电子音最后一次响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厌倦:
“清理垃圾。”
话音刚落,山坡两侧的雪地里,突然弹出几个旋转式的钢索抛射器!
嗖!嗖!嗖!
特制的钢索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精准地缠绕住地上瘫软的疤哥和他的手下,以及远处那两个摔得半死的同伙,猛地收紧!
然后,拖拽功能启动!
四个人像四条死狗一样,在冰冷的雪地和碎冰上,被无情地拖行着,一路磕磕碰碰,发出痛苦的呻吟,最终被粗暴地扔回了他们那艘破渔船的旁边。
钢索自动脱落,收回。
山腰上,只剩下催泪瓦斯的烟雾在寒风中缓缓消散,以及那扇依旧冰冷、巍然不动的合金大门。
“渔帮”,这把原本就不甚锋利的“刃”,在绝对坚硬的“堡垒”面前,彻底崩碎,成为了历史。
安全屋内,陈默看着监控画面里那四个在渔船边挣扎蠕动、痛苦不堪的身影,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防御日志自动更新:
【事件23:“渔帮”残余武力最终清除。威胁等级归零。消耗:电能单位x,催泪瓦斯单位x,非致命擒获装置x。系统评估:高效。】
他甚至懒得再去多看他们一眼。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那些内部监控画面上。
楼下的喧嚣彻底平息了。
世界重归冰冷的死寂。
而在西侧的楼梯角落,那个名为王曼的生命,似乎也随着最后一丝外界噪音的消失,而变得更加微弱,几乎融入了这片永恒的寒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