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这才明白,刚才的灼烧感是正常反应,幸亏没有洗掉。于是拿过碗,把剩下的花瓣在脸上涂了一层。涂完还剩了一点,楚歌没有浪费,全涂在了手背上。
几秒的灼烧感过去,花瓣全部被吸收。楚歌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由愣了一下。
只见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光洁无瑕,比十级美颜还好看。
楚歌又看向自己的手,那双手也变得白皙而细腻,晶莹如玉。
“楚歌,你今天气色真不错呢,像走红毯的国际明星一样。”四面站在卫生间门口,连连吹起彩虹屁。
楚歌又摘了一朵大一些的桃花,研磨之后,一分为二,分装到两个小瓶子里,拿起其中一个瓶子,赶到了父母家。
“小歌,你今天怎么了?”黄丽梅看到楚歌,顿时露出惊异的目光。
“我是不是皮肤变好了?”楚歌摸了摸自己的脸。
“变得太好了,你化妆了吧?我差点认不出来。”黄丽梅盯着楚歌,仔细端详了半天。
“妈,我找到了一个特别好用的护肤品,给你也带了一点,你试试吧。”楚歌说着,从包里拿出了玻璃瓶。
黄丽梅接过玻璃瓶,拿在手里转了几圈。
“这是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啊,上面什么也没写。”
“妈,这是我一个还在读研的同学,自己研发的新品,没上市呢,先寄了些样品给我。”楚歌编了个理由。
“你这同学挺厉害啊,发明的护肤品这么好用吗?我也试试。”
黄丽梅洗了把脸,打开瓶子,倒出了一点花瓣,涂抹在自己的脸颊和额头。
“哎呀,我的脸怎么这么烧的慌啊?”
“妈,别担心,这是正常反应,过一会儿就好了。”楚歌淡定地说道。
黄丽梅的脸变得通红,和红色的花瓣融为一种颜色,随后那一层薄薄的红泥,渐渐在脸上化开,渗入皮肤,泛起淡淡的光泽。
“妈,你快照照镜子,好漂亮啊。”楚歌迫不及待地拿起镜子,放到母亲面前。
“哇,这还是我吗?年轻了二十岁不止啊。”
黄丽梅不仅肤色变白了,脸上的皱纹还都消失不见,整个人水润而透亮,宛如少女。
这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楚峰拎着水桶,拿着鱼竿,走进了家门。
“孩儿她爸,你看我今天有啥变化?”黄丽梅兴奋地喊道。
正在换鞋的楚峰抬起头,看到黄丽梅的一刻,顿时僵住了,水桶“咚”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孩儿她妈,你整容了?”
“我上哪儿整容去?是小歌给我带了护肤品。”黄丽梅忍不住又照了照镜子,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哦,那挺好的,你以后多用用吧。”楚峰换了拖鞋,把鱼竿和水桶拿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清洗起来。
“你爸这个人就这样,除了钓鱼,别的啥都不关心,明天干脆住河边算了。”黄丽梅白了一眼楚峰。
楚歌在家里吃了顿晚饭,又住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开了。
“小歌,你怎么这么忙啊,啥时候再回来?”黄丽梅一边问道,一边往楚歌的背包里塞吃的。
“哎,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不可能总陪着咱们。小歌,你快去忙吧。”楚峰摆了摆手。
“爸,妈,我还有事要忙,忙完一定回来看你们。”楚歌说完,便背起了包,开门走了出去。
楚歌刚出门不到半分钟,楚峰就凑到了黄丽梅身边,搂住了她的腰。
“干嘛啊?”黄丽梅吓了一跳。
“老婆,刚才小歌在家,不方便。”楚峰说完,突然在黄丽梅脸上亲了一口。
“你这是干啥,老夫老妻的。”黄丽梅推开楚峰,用面巾纸擦了擦脸,“我脸上涂了小歌送的化妆品,你别给亲没了。”
……
楚歌回到自己家,给大学同学祝梦安打了电话。
“喂,梦安,你在哪儿呢?”
“我还在绵州老家啊,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电话那头,祝梦安一边说话,一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
“我也在老家,最近没什么事,能不能去看看你?”
“你要来找我玩?欢迎啊!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祝梦安惊喜地说道。
“最快今天就能到吧。”楚歌已经打开了购票软件,正在看票。
“这么快啊!等你快到了,给我打电话吧,我去车站接你。”
楚歌放下电话,买了票,拿上另一个小瓶子,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绵州位于广华市的隔壁省份,楚歌坐了几小时火车,就到了绵州车站。
“楚歌,这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黑色羽绒服,黑色长裤,戴者帽子口罩,站在出站口,朝着楚歌用力挥手。
“梦安!”楚歌一眼认出了老同学,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祝梦安接过楚歌的行李箱,两人朝着公交站走去。
“上学时候,你总说要请我来绵州玩,转眼毕业好几年了,我还没来过呢。”
祝梦安的家住在县城,两人坐了一小时汽车,又下车走了段路,来到一栋自建房门口。
“不好意思,我最近忙着工作,没怎么收拾,家里太乱了。”祝梦安打开门,让楚歌进去。
房子里的陈设十分简陋,地上只铺了一层水泥,墙壁都是石灰粉刷,家具看起来是自己打的,做工有些粗糙。家用电器也没几件,只有一台老式电视,一个取暖用的电暖器,以及书桌上一台掉漆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没有关机,屏幕上是层层叠叠的聊天窗口。
祝梦安摘了帽子口罩,坐在电脑前,将聊天窗口一一关闭。
口罩下,她的脸上满是伤疤和褶皱,可楚歌已经习以为常。
十岁那年,祝梦安家里发生了火灾,脸被烧伤毁容。
虽然她一直很努力,可是由于形象问题,找工作屡屡碰壁,只能回到小县城老家,从事不用露脸的网络客服工作。
“梦安,你是不是还有工作啊?”楚歌问道。
“现在没有,我是夜班客服,工作时间是从晚上到早上。”
“啊,那你白天不睡啊?是不是我打扰你休息了?”楚歌顿时非常愧疚。
“没关系,今天正好是月休,我晚上不用上班。”
“梦安啊,谁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传来。
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从卧室走了出来,也戴着帽子和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