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电，刺向林发，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利益算计。
林发闻言，脸上立刻堆起夸张的“惊讶”，连连摆手：
“哎呀呀，大师伯，您看您这话可就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同属茅山一脉，说什么利益不利益的？
多见外啊！增强宗门实力，不正是我等弟子应尽之责吗？”
石坚从鼻子里冷冷地“呵”了一声，根本懒得接他这冠冕堂皇的废话，眼神里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
林发脸皮厚如城墙，毫不在意，自顾自话锋一转，仿佛闲聊般问道：
“对了大师伯，我好像听说…咱们茅山选掌门，有个规矩，必须孑然一身，清心寡欲，不能沾染红尘俗缘，更不能有子嗣后代，是吧？”
石坚眼皮微微一跳，语气不变：“不错。掌门之位，关乎宗门清誉传承，岂能儿戏。”
“哦~~”林发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好奇地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
“这就奇怪了哈…大师伯，您看，我那位石少坚师兄，这名字…跟您就差了一个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父子呢！啧啧…”
他掰着手指头，一脸“天真无邪”：“像我们师兄弟三个，可没人叫林少九或者林少骄的。
您说，这得多亲的关系，才能让一个外姓弟子，跟着师父姓，还取名只差一个字啊？
这情况…一般好像只有…父子才会这样吧？”
轰！
话音落下的瞬间，石坚周身原本压抑的气息猛地炸开，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
恐怖的灵压混合着暴戾的雷霆气息轰然爆发，院子里的落叶浮尘被瞬间清空，卷起一个小型旋风。
他猛地转头，那双眼睛锐利如刀，死死钉在林发脸上，里面翻滚着震惊、杀意和一丝被戳破最深层秘密的慌乱。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石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碾磨出来。
“你在…威胁我？”
林发仿佛被那骇人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了缩，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笑容，连连摆手：“哎呀，大师伯，您可千万别误会，这怎么能叫威胁呢？
师侄我就是好奇，纯粹讨论，学术探讨嘛，您别动怒，千万别动怒，气大伤身，伤身…”
石坚死死盯着他，周身电弧噼啪作响，声音冰寒刺骨：“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发嘿嘿一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猜的，我就随口那么一猜，真的。”
猜的？
石坚根本不信，这种隐秘到极致的事情，怎么可能靠猜？
他认定了林发必定在暗中调查他，甚至可能掌握了某种证据，一股浓烈的杀意瞬间涌上心头。
他体内的雷霆法力不再压制，三境四阶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朝着林发碾压过去。
他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有些秘密，知道就意味着毁灭！
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林发脸色也微微一白，但他眼中却毫无惧色。
他猛地抬起左手，掌心向上，那枚古朴的请神印瞬间亮起微光。
一股虽然微弱、却带着无上威严、仿佛源自天地初开时的古老雷霆气息，猛地从他体内迸发出来。
硬生生在他身前撑起一片无形的领域，堪堪抵住了石坚那可怕的灵压。
两股强大的气息在小小的院落中对撞，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隐隐有细碎的电火花在两人视线交错的空中炸裂。
石坚感受到那股让他灵魂都感到战栗的古老气息，暴怒杀意的眼神深处，猛地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嫉妒！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声音干涩：“原来…这就是你的底气？
看来…你是真的得到了那位老祖的青睐…”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不愉快的回忆，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和怨愤：
“想我当年苦修请神之术多年，诚心祷告，却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你何德何能，竟能…”
林发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大师伯，请不请得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外力终是外力，自身强，才是真正的强。”
石坚死死盯着林发手上那枚渐渐隐去光芒的印记，又看了看林发那双平静却暗藏锋芒的眼睛。
周身的恐怖灵压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他沉默了足足十几息，眼神变幻不定，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行。”石坚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却少了几分杀意。
“你想学，可以。”
林发眼睛一亮。
“但是。”石坚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有一个条件。等你修为达到我如今的境界时，需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林发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迟疑。
石坚冷冷道：“放心，到时绝不会让你去做违背道义、超出你能力之事，更不会让你为难。”
林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带着点玩味：“大师伯…您不会…还在想着那个位置吧？”
石坚面色不变，只是重复问道：“你答不答应？”
林发心中飞速盘算。
他有系统傍身，修炼速度绝对远超常人，等到他达到石坚现在的境界，实力绝对碾压对方。
至于答应一件事？
到时候做不做，怎么做，还不是看情况？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他故意沉吟了片刻，显得很挣扎，最后才像是下定了巨大决心般，重重一点头：“好！我答应！”
石坚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脸上却依旧淡漠：“既然如此，那我便助你修行。”
他手一挥，数道符箓飞出，瞬间在院子四周布下了一道隔绝声响和能量波动的结界。
“闪电奔雷拳霸道刚猛，引自然天雷锻体，危险重重。
今日，我便以自身雷法，替你初步淬炼经脉，助你入门，并为你演示拳法精要。”
说着，他主动将自身修为压制到了二境五阶左右，对着林发招了招手：“来吧，全力攻过来，在实战中体会！”
林发精神一振，立刻退出请神状态，本来也就是借个气势，深吸一口气，拉开架势。
“大师伯，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