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尼赛克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银色弧线，驶入三里屯的酒吧街。
街上霓虹闪烁，人群熙攘，青春少女们嬉笑而过，性感女郎们摇曳生姿，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酒吧门口，门童一眼认出科尼赛克，立刻小跑过来拉开车门，脸上堆满笑容：“安先生，您来了！”
房舒彦刚下车，就被门口的氛围震住了，几个穿着时尚的男女正盯着科尼赛克指指点点，甚至有人低声惊呼：“卧槽，这不是科尼赛克Gemera吗？！”
“啧，这车真够拉风的。”房舒彦小声嘀咕，扶了扶眼镜，嘴角忍不住上扬。
安澜抬手看了眼表，勾着房舒彦的肩膀说道：“走吧，里面订了位置。”
两人刚踏入酒吧，迎面走来一位穿着修身西装的营销经理，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安先生，欢迎光临！我们老板特意交代，给您和您的朋友安排了至尊包厢。”
“至尊包厢，”安澜挑眉，“这么隆重？”
“是温小姐专门叮嘱的，”经理压低声音，“她说您晚上会来，让我们做好准备。”
房舒彦一听“温小姐”三个字，立刻侧过头瞥了安澜一眼，但安澜神色如常，只是轻轻点头：“带路吧。”
穿过喧闹的大厅，经理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露出里面的包厢。
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晕，真皮沙发环绕着玻璃茶几，旁边是两个台球桌，角落里还有两台顶级音响，正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
“请随意。”经理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退了出去。
两名侍者身着衬衫马甲，侍立包厢两旁。
“安澜，这地方也太高档了吧？”房舒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忍不住说道：“咱俩就出来喝点小酒，没必要搞这么隆重吧？”
“来都来了，”安澜招手让服务员起开两瓶啤酒，拿起一瓶递给房舒彦：“温怡心做事向来周到。”
话音刚落，包厢门再次被推开，几个穿着时尚、妆容精致的女孩走了进来。
为首的女孩微笑着自我介绍：“两位老板好，我们是今晚的气氛组，特地来陪你们聊聊天、喝喝酒。”
房舒彦眉头一皱，下意识往安澜身边靠了靠。
安澜却神色不变，朝着沙发伸了伸手：“坐吧。”
女孩们落座后，其中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妹子拿起酒瓶，熟练地给两人倒酒：“两位帅哥，今晚想听什么歌？我们这儿有驻唱，也可以点歌哦。”
房舒彦干笑两声：“不用了，我们就随便聊聊。”
安澜却突然开口：“会跳《天鹅湖》吗？”
气氛瞬间凝固。
高马尾妹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俏皮地眨眨眼：“当然会啊，我可是舞蹈学院的，不过……帅哥你是想看现场版？”
安澜轻笑点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房舒彦差点被酒呛到，猛地咳嗽两声：“哥，你认真的？”
安澜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几个女孩：“怎么，不行？”
高马尾妹子立刻来了精神：“行啊！不过我们得先换身衣服。”
“去吧。”安澜挥挥手。
几分钟后，女孩们换上了简约的黑色舞裙回来，包厢音乐也被换成了柴可夫斯基的经典旋律。
高马尾妹子站在茶几前面，轻轻踮起脚尖，优雅地舞动起来。
房舒彦看得目瞪口呆：“卧槽？这……这真的是气氛组？”
“你就说这气氛到不到位吧？”安澜拿着啤酒瓶灌下一口，一脸淡定。
房舒彦挠了挠头，小声说道：“感觉有点别扭……”
“有什么别扭的？她们收钱办事，咱们花钱看表演，各取所需。”
安澜挑挑眉：“再说了，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舞蹈，在莫斯科大剧院跳是高雅艺术，难道在酒吧里跳就是下流？没有这个道理。”
房舒彦还想说什么，却被安澜的手机震动声打断。
安澜掏出手机一看，是艾米丽娅发来的消息：“亲爱的，今晚的德语作业完成了吗？我刚看到你在朋友圈发了科尼赛克的照片，真帅！”
安澜嘴角微扬，回复道：“还没，现在在外面，一会儿回去继续。”
“哟，跟外国妞聊天就这么开心？”房舒彦瞥见他的表情，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
安澜拿着手机头也不抬：“对啊，怎么了？”
“你tm……”
房舒彦翻了个白眼，正想回怼，包厢门又被推开。
五名身着黑丝制服的服务员鱼贯而入。
为首的女子微微欠身，声音甜美：“安先生，这是您点的拉菲红酒与松露牛排。”
她身后四人默契配合，两人推着餐车，上面分别摆着牛排和果盘红酒，第三人单膝跪地为安澜和房舒彦斟酒，最后一人展开纯白餐巾铺在玻璃茶几上。
房舒彦盯着牛排上淋着的松露酱汁，小声嘀咕道：“这排场，怕不是比米其林还夸张吧？”
安澜只是微微一笑，示意服务员们可以退下了。五名美女服务员整齐划一地行了个标准礼节后，轻盈退出包厢。
房舒彦盯着面前那块油光发亮的松露牛排，叉子悬在半空迟迟未动。
安澜用叉子轻轻敲了敲盘沿：“oi，发什么呆呢？”
说着伸手在他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啊！”房舒彦猛地回神，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没有没有……”
“难道要小姐姐喂你吃？”安澜挑眉调侃道。
话音刚落，几个还在跳舞的气氛组女孩顿时笑作一团，其中高马尾妹子更是促狭地眨眨眼：“帅哥，需要喂食服务尽管说哦~”
房舒彦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慌乱地摆手：“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手忙脚乱地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然后被烫得直哈气。
安澜端起酒杯，将餐刀放在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招手示意五个女孩：“别傻站着了，过来坐。”
高马尾妹子立刻挽住身旁同伴的手臂，蹦跳着凑近过来，黑色舞裙随着动作轻柔飘荡着。
房舒彦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个女孩挨着他坐下，其中一个甚至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餐刀：“我来帮你切吧~”
安澜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了杯红酒，余光瞥见房舒彦僵硬的表情，低笑一声：“怎么，以前没和女生共用过餐具？”
房舒彦手一抖，差点把叉子掉地上，结结巴巴道：“这……不太合适吧？”
他身旁的妹子却已经娴熟地切起牛排，粉色的指甲油在包厢的镭射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叉起一块肉递到房舒彦嘴边，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帅哥这么紧张，该不会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投喂吧？”
“我我我……不……不是！”房舒彦整张脸涨得通红。
安澜却笑得意味深长，故意把酒杯往他那边推了推：“就是就是，马上就是成功人士了，这么纯情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