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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复一日的枯燥循环中,时间飞速流逝,一个月过去了。张轨没有放松对三名外使的贴身保护,带着尚书省特地拨调的武装吏员,亲自与之同行、同吃、同宿。熬到十一月初的时候,客曹和大鸿胪联合签署的文书来了,督促使者们最晚在冬至(夏历十一月初十)返程。

这是一条不成文的惯例,出于客观无奈。蛮夷使者来访中华,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都会拖沓着多待一段时间,以享受远超过其家乡水准的衣食住行服务。晋廷和汉代一样,为了维持“上国”的面子,不惜任何成本,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只是凡事都得有个度,相关衙署总要出面做恶人。

消息传来的时候,三位使者既感到失望又觉得不满,当面就与张轨争执起来。在短暂的快乐时光后,因为突发的刺杀事件,他们反倒是最大的“受害者”,仿佛置身于囚笼之中,从早到晚受到“监禁”似得轮流保护,不被允许自由出门游玩。时间长了,再好的吃喝也会腻,空在繁华的洛阳住了许久,风土见闻却是几乎没有。眼看着要回万里之外的故乡,恐怕余生都难得再来,岂不遗憾?说到激动处,矮小的林邑国二王子范鼋,急得跳上了桌子。

对于这个反应,张轨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想到反应如此强烈。其实是他做得过于敏感了,刺杀事件后的确引发了声势浩大的官军巡逻和早晚警戒,可过了五六天后就声音越来越弱,最终不了了之了。毕竟在这个年代的技术条件下,毫无线索就去搜寻踪迹难测的嫌疑人,是几乎办不到的事情。在用财货安抚好三个外使的受惊情绪后,事情已经相当于解决,尚书省早就不再多做要求,反倒是他一力坚持,带头作贴身保护。这段时间他盯着蒙敢的言行举止,又故意漏了两次机会给其出门,可惜没有钓上期盼已久的大鱼。拖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明白继续搞禁锢是不太现实了。

“诸位贵使,诸位贵使!”张轨按了按手,示意安静。

范鼋嘟嘴蹲在桌子上,梁定急迫挠着头,封鞅怏怏垂手。

“前日刺杀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我向各位保证,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过得舒心愉快。只是现在仓促之间,难以做好准备。适当的护卫人员,还是少不得的。”张轨笑容满面,给出十足的诚意许诺:“明天!明天我就安排诸位出城游玩,从早到晚,观赏风景,尽兴而归!到时把诸位喜欢的那个厨者也带上,在郊外吃最新鲜的饭菜。”

“这可是你说的!”范鼋咧嘴而笑,跳下桌子,恢复君子姿态。

“只是,还需要那么麻烦吗?”梁定也颇为满意。

“东吴的突然刺杀,只在于威慑大晋和我辈,目的达到就会离开。而且有过初次的全身而退,他们哪怕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在引起我们警惕之后,冒着风险再来一次,这完全没有必要。”封鞅详细说道。这正是他们三个人,长期以来的共同思路,都觉得是张轨小题大做了。

“需要。宁州的军士散漫,不足以承担重责。要是大批铁甲官兵,又过于声势浩大。我会申请从洛阳县里调些吏员,简单做个防备就好。”张轨听出话里的意思,连忙示意道。接着他又安抚了几句,声称是要和上级接洽,让三人先去休息等待。

带着极大期望和少许怀疑,三个使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那眼神仿佛都在叮嘱张轨,千万不要食言。陪侍在旁的高涤轻笑着掩上门,却发现张轨已经变了个样子,神情严肃地咬着嘴唇,拈着几乎没有的短小胡须,似乎在考虑大事。还没等他发问,倒是先被指派了。

“备马,和我出去一趟。”张轨保持着那副姿势,翘了翘手指。

“去洛阳县令处吗?”高涤点点头,顿时理解。

“你去陈县令处借人,我有别的事情。”张轨还是低头沉思。

“去,去哪?”高涤惊讶地仓促追问,却赶忙打住,心知多嘴。

“那个家伙的地址在哪?唉,这急得给忘了。”张轨抬头苦笑。

“谁?”高涤看对方不隐瞒自己,这才大胆又问。

“老熟人了,龙骧将军,杨骏。”心急的张轨,这才缓下劲头,慢悠悠地解释道。之前当杨骏还是相对平凡的司马小官时,他还乐得与这个单纯到有点蠢的老头相互往来,拜访过其宅邸几次。可是自从上次皇帝加恩,显擢外戚“三杨”之后,杨骏升龙骧将军、杨珧当尚书左丞、杨济任右军将军,地位提升倒只是一个暂时的过渡,其释放出来的政治信号却非同凡响。杨珧为尚书左丞,主持台内禁令和朝仪礼制,辅佐尚书令处理政务,杨济为右军将军,可任选全国范围内的精锐军吏,重新组建右军,给予这二人的自由权力,岂是一般官员和将军当得起的?朝野所有有识之士都看得出来,这是皇帝司马炎通过重用外戚,以加强太子的支撑力量,防备齐王司马攸这个觊觎者,提醒站位不当的大臣们。

可以想见,未来的司马炎会继续擢升“三杨”,杨珧负责政务,杨济负责军权,这是清晰可见的计划安排。至于最年长的杨骏,作为居中调和者,注定是宰辅级人物,相较于他蹉跎的三十多年仕途,可谓是鲤鱼跃龙门式的彻底翻身。因此在那次提升之后,不知掩饰锋芒的庸人杨骏,挥霍资产在通衢地段营建了新的豪华宅邸,与兄弟们比邻而居。张轨的性格有些逆反,虽然人在尚书省浮沉,却既不去烧杨珧这个“热灶”,也不再去拜访杨骏这个“故交”,不屑于作趋炎附势之徒。而“三杨”的门下客越来越多,杨骏变得日夜忙碌起来,也淡忘了当初平等相交的张轨,来往逐渐少了。因此到了今天这个关键时刻,张轨竟然半天想不起来,杨骏的新宅在哪里。

“在这,找到了!”趁着张轨发呆的功夫,高涤闷头找了半天,从随身的置物袋寻出一份文书来。自从当僮仆以来,他细致谨慎的特点越发凸显,能把重要的物件整理得当,弥恰好补了张轨的缺点。

“原来如此,我晓得了。”张轨翻看看了几眼,感慨万千。他故意避嫌,杨骏却热情不减,在乔迁新居时曾递来这份文书相邀,让自己去参与宴会,上面把地址写地很清楚。只是自己无端爽约,默认拒绝了。

“郎君现在才去求官,不是太迟了吗?”高涤调侃道。

“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张轨笑了笑,浑不在意。

二人分别收拾好行装,骑马朝着两个方向驰去。其实张轨要走的距离很近,绕过四个街口便是三杨的新宅,位于繁华的王侯聚集区,距离皇城不远。正值寒冬天气,仍有十多个人候在门外,三五成群地搓手跺脚,探着头等待接见,颇有后世“程门立雪”的风范。以杨骏现在的状况,和公卿互相来往帮忙是常态,对于素不相识的单方面求官之人,那是毫无兴趣,索性避嫌不见的,所以这些人只是来碰运气。

看到这副阵仗,张轨不禁有点心虚,毕竟自己曾受邀还托大不来,生怕被拒之门外。在围观者的目光注视下,他小心翼翼地登门,用手重重拍了几下。几个仆从慢悠悠开了门,他们都穿着华丽的锦衣,远胜于寒酸的来客,见状皱着眉头打量几下,就要重新关上。只是张轨好运傍身,正巧杨府的管事到此巡视,那是杨骏落魄时的贴身旧人,他曾见过几面。

“张郎君,难得遇上你登门啊!”管事笑呵呵迎出来。

“特来打扰!”张轨急忙迎上,问:“文长公在吗?”

围观者的眼睛都快惊掉了,没想到此人都能被礼遇。

一个念旧的人,怎会轻易抛弃朋友呢?张轨显然是多虑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杨骏仍是个野心较小、表达直爽的老翁,属于没什么心计的官场暴发户。果不其然,管事热情地将其引入了主堂,并急匆匆去唤主人翁。没过多久,就听见杨骏那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以及先于人而到的大笑。

“张士彦啊张士彦,我还以为真不给我面子,连新居都不来瞧上一眼呢!”杨骏佯怒而至,右手的食指在空中点个不停,指着客人好一顿数落:“当初我筹备山珍海味齐备的宴席,洛阳官吏近千人赴会,偏偏你不来!现在我难得清静一天,你又单独来搅扰!”

“文长公恕罪!”张轨老老实实认了个错,继而嬉笑着半开玩笑道:“素知公的酒量有限,怕那天参与到数百敬酒人之中,使公大醉误事。现在白日无事,才可以畅叙旧情,无拘无束。”

“借口许多,骗的了我?你呀,当真是不肯融入世俗的老样子,和当初被囚在黄沙狱中一个傻德行!长此以往,怎能升迁入正途啊?”杨骏倒是头脑清晰,非常了解这个晚辈的为人,不客气地指出道。但他确实也不生气,招呼着客人入座,热情不减。

跟在杨骏身后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家伙,穿着居家常服却身材笔挺,眉宇间与主人翁依稀相似。张轨聆听了介绍,原来这位正是新任右军将军的杨济,三杨中的第三位,和兄长们差的岁数较大,正值三十五的盛年。虽说关西杨氏以经学传家,可这位杨济却是自幼喜欢武艺,正适合在魏晋这种动荡年代保护家族。今年初他作为贵戚子弟,陪伴皇帝在北邙山射猎,穿着一身轻便的布裤褶,快马将猛虎格杀于玉辇前,使得天子大悦、三军赞叹。于是乎趁着这股劲,他被委任为右军将军,为太子执掌兵权。

张轨绞尽脑汁,为掩饰目的而尴尬寒暄了几句。

“行了,直说吧,所来何事?”杨骏听得直摇头。

“嘿嘿,文长公明鉴,是这么一回事。”张轨被说得面红耳赤,他果然不擅长社交和伪装。于是乎对三位使者被刺杀的始末缘由,他和洛阳令陈舆的怀疑探讨,当下所面临的困境局面,简单地描述了一遍。当然关键的,还有他对于蒙敢的防备,以及目前的进展。只可惜除了没有根据的猜测,他拿不出一点证据,而且近段时间早已风平浪静,显得他多疑多虑。

“依你所言,外使提出游玩,警讯已经消除,已经是皆大欢喜的事。在这种时候,找我能做什么?”出于故人之谊,杨骏是耐着极大的性子,坐着把整件事情给听完,中途手指不停地敲打桌面,打发时间。他实在不理解,这件与自己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提起来作甚。

“确实无意义。”杨济耸了耸肩,毫不感兴趣。

“可是,我不相信事情就会这么了结,也觉得不该轻易放下线索。吴人千辛万苦,难道就为了这个不成功的刺杀?蒙敢潜伏在官署,又到底在图谋什么?”张轨坚持道。除了好奇心以外,他更是秉承着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对自己所承担的客曹事情绝不敷衍了事。

“把那个蒙敢,驱逐走便是。”杨骏简单提议道。

“不,我想最后再试一把。”张轨摇摇头,介绍道:“上次的刺杀,我觉得很意外的事情就在于,那次外使出郊游玩是仓促决定,连我都是很晚才知晓。东敌人怎么会知道,提前于路中设下埋伏?故而这次我答应外使去游玩,却再次隐瞒了目的地,正是想检验这一点。”

“怎么检验?”杨济稍稍有了点兴致。

“我之所以不公布路线,就是想要抢占先机,事先设好埋伏。等到明天出发之前,我再故意漏出消息,并给可能的内奸以机会去传递,以引蛇出洞。倘若我担心的正确,那么就当场围堵,抓住那批胆大包天的贼子,将其绳之以法。要是我确实多虑,那也仅仅当做是个武装演练,事后便了,彻底放松。有这个香味十足诱饵在,相信贼寇很大概率仍会冒险前来。否则的话,得过且过,就再也没有机会抓贼了。”张轨详细说道。

“所以,你需要我帮什么?”杨骏无奈地追问。

“借兵!”张轨试探着说道。

“借兵!”杨骏、杨济愕然,面面相觑。

“是的。”对于这个反应,张轨已经足够满意了。他思考了很久,想要在洛阳这个帝都用兵,可不是随意的事情。熟悉的胡奋虽然挂职大将军,却没有实际掌握的兵权,而几个将军虽然有兵,可遇上这种牵扯到真刀真枪的抓贼战斗,擅自调动是后患不小的。明日出游,时间紧迫,他就算想尽办法请来虎符调兵,也得折腾很久,且难以掌握好。

张轨简单解释了几句,并表示目前唯独有的可能性,恰恰是重新组建的右军。得益于皇帝的宠信加恩,杨济现在有权力选拔全国范围内的精锐,能够随时演练士卒以精选,已经有了一支如臂指使、精挑细选的武装力量。要是以演武的名义,调动些忠心强干的士卒去埋伏,绝对可行。额外的优点在于,右军的士兵由层层精选,可以用较小的人数规模完成抓贼目的。而且军队刚刚组建,无论贼人是吴人还是别人,几乎都没有与之串通的机会。

“年轻人,你想的倒是挺美!我们刚刚才认识,就值得托付以这么重大的事情了?”杨济诧异半天,没想到对方一开始就是打自己的主意,实在是啼笑皆非。如此要事,匆忙求助于陌生人,亏这家伙想得出来。但他杨济的性格爽朗大方,偏偏看这胆大包天的张轨还挺顺眼,没有严词拒绝。

听完这些话,杨骏也是既惊且乐,哈哈笑个不停。

“将军不识我,我也不识君。但人贵以意气相交,我愿意完全信赖于你,也请不吝相助!这并非只是为私事,也是鄙人些许报效朝廷的公心,希望能真的擒住恶贼。”张轨起身离席,深深地作揖相求。想要抓住那批刺客,已经是他日夜不停的执念了。

“人家求助,都是携礼登门。”杨济指了指外头,有心考验。

“区区财货,岂可比得上实际功勋?”张轨早有准备。

“郎君有何话?但请讲来!”杨济伸手示意。

“首先,听闻君之兄长担任尚书左丞,主持台内禁令和朝仪礼制。那么我客曹的事情,理应也划归他的所属范围,只是一直没有实行罢了。恕我冒昧直言,据说其受到齐王党羽的排斥,而且被尚书令贾充一派所嫉妒,至今还没能实际掌控实权,过得并不顺利。要是拖的时间久了,恐怕皇帝也会不满这个进展,觉得他没能力胜任更高的职位,岂不是大大的不利吗?依我之见,杨左丞差的不过是声望和功劳罢了,毕竟他的仕宦经历并不丰富。然而,只要能参与解决刺杀案件,证明自身能力并提升威望,足以说服很多人。”张轨说的是联系最紧密的一环,尚书左丞杨珧。

“有点道理。”杨骏和杨济,闻言均是微微点头。

“其次,当然是杨将军你了。”张轨偷偷舒一口气,撑着表情不变,连续反问道:“行伍之间,最讲究实际功劳。其一,你从军校提升为将军,难道不想向将士们证明,自己非因外戚裙带关系而上任,而是拥有自己的掌军能力?其二,你不想用一场风险可控的实际战斗,去检验自己亲手选拔的将士们,是不是当真忠勇善战吗?其三,诸位都是太子的拥护者,本就与数量众多的齐王党羽不和,被视为李广利之流,要是错过这种证明机会,下次要等到何年何月?”

“你还真是敢说!”杨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呢,士彦用什么来说服我?”杨骏期待地问道。

“对于文长公,我只用真情二字罢了。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太子,我都用此真诚的态度相待,希望你也能援手。”张轨换了一种口风,注视着对方,缓缓说道。该说的利害关系,他已经说完了,多说虚言无益。

杨骏看了眼杨济,后者也望着前者,双方半天没有说话。诚如张轨所言,这是个办成了有不少好处的事,所花费的精力也不大,完全可行。但风险也在于,倘若是无端走上一遭,没有半点收获的话,又着实让同僚们谈笑。思索半天,杨济才郑重地点点头,杨骏亦如释重负地笑了。

“算你运气好!我最近恰好招募到六百名秦川壮士,都是擅长用剑持弩之辈,平日里就精通山林格斗,正想见识下实战如何。这次就纯粹当做是演练,去陪你走一遭吧。”杨济再度伸出手指,隔空戳着张轨道。他的确是被说中了心事,虽然自己确实武艺高强,可还是被不少同僚视为依靠女人当将军,背后说些闲话。心高气傲的他,急需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是,是,多谢二位高义!”张轨兴奋地施礼。

“说吧,具体计划是什么。”杨济摆摆手。

张轨连忙上前,压低了声音讲述了一遍。他着重强调,军士们必须早早到场,趁着四处无人隐藏起来,先是待在目的地的外围,做一个大范围的伏击圈。继而当敌人闻讯来埋伏,则先行放过其入瓮,然后慢慢地卡住各个逃亡路线,静静守候着即可。等到洛阳吏员护送外使一行人到场后,敌人作螳螂捕蝉,右军就是后面的黄雀,以哨子声作为信号,里外夹击、联合收网,将贼人一网打尽。按照他的设想,伤亡不可避免,关键是要动作衔接、速战速决,确保外使无恙。想到即将完成这件大事,张轨的喜悦溢于言表。

“拜托了。”张轨拱手嘱托道。

“大有可为。”杨骏颇为满意,抚掌而笑。

“必当成功。”杨济充满信心,豪迈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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