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明白主席上定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谁都不会说什么。
李氏笑盈盈转了回来,伯爷问:“华儿呢?怎么你一人回来了?”
李氏看不出一点异样笑道:“景华身子有些不舒服,我让刘姨娘照顾她一会儿。”
伯爷显得很关心“怎么了?有没有让府医过去。”
李氏掩口而笑:“老爷,女儿家的事情,您别问了。”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堵住了,都笑着转了话题。
景远为了盯着卫景,没到主席上去,他知道卫景过来不会只是吃酒,定是要闹事的,自己什么都不做,就盯着他,看他还能如何。
卫锦看到李俊郎就聊个没完,吃席时坐到了一处。李俊朗今日本不想来,可拗不过父母。
景云是在李府出的事,自己一家子不过来,日后没法和姑姑走动,细论起来也的确不妥,只能无奈的答应过来。
少女们的目光不断射来,李俊郎装作不知,卫锦不管景远像防贼一样盯着他。自在的喝酒,还不停的劝着李俊朗和景远饮酒。
当着满席宾客的面,景远不好发作,一句不言,劝酒就喝,反正一个还没恢复了的卫锦,他还没放在眼里。
一圈酒喝下来,卫锦脸色有些泛白,两度中了春药,卫锦本就虚弱,此时看着更是无力。
卫锦抱拳:“三公子,卫某有些不适,想去休息一会儿。”
李俊朗头也有些发沉,本想忍到席散再休息不迟,此时卫锦要去休息,他也就顺势提出想小歇一下。
卫锦去哪,景远是一定要跟的,很客气的请了二人一同往客院过来。
客院与前院相连,今日也不关门,客人们想小歇一下,都可以自行过来。
进客院门,原安排指引客人的家丁不见了。景远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发作,只能等事后再秉了母亲整顿下人了。知道男客该是在西侧客房休息,带着二人右转向西侧客房过来。
每间客房里都备了茶水点心,一般客人们都喜欢休息时带自己的下人,房里没安排人侍候。
没等景远选房间,卫景似醉的厉害,又体力不支。随意的推开了一扇房门。哪间都是一样的,景远没有在意,和表哥随着跟了进去。
二人刚进来,门里侧的两个黄衣丫鬟立刻关了门,两块湿帕子向二人嘴上捂了过来,李俊朗是文人,闪躲不开,一下子被捂住了口鼻,人立时软倒。
景远一个闪身,与另一个丫鬟对打了起来。放倒李俊朗的丫鬟,迅速给李俊朗喂了一杯水下去,把人拖到了床上。
床上绑了两个姑娘,已经神智不清,嘴也被堵了起来,丫鬟用匕首划断绑着景卿的绳子,又把景卿嘴里的布取出。闪身过来,帮着另一个丫鬟对付景远。景卿得了自由立时撕扯起自己的衣服。
二女打斗间遮住了口鼻,景远知道不妙。也知道是卫锦在害人。赶紧向卫锦身边靠了过来。
二女各撒出一把白色粉沫,此时的卫锦早已捂了口鼻。景远被二女纠缠,腾不出手只得屏住了呼吸。
可还是迟了一步,药粉洒过后,只觉得头发晕,浑身发软,再坚持不住。
二女相视一笑,一个上前制住景远,另一个把一杯水灌了下去。
知道景远已经反抗不得,二女又把景慧放开,拖到了景远的近前。闪身出了院子,把所有的屏风推倒,迅速出了客院。
景慧已没了神智,被放开之后同样撕扯自己的衣服。景远浑身无力,没法制止,急的一直呼唤妹妹的名字,希望景慧能清醒一些。
可呼唤着妹妹,自己的神智也开始变得模糊,浑身燥热感升起。此时的景慧已经把衣服脱了个干净,又扑向了三哥,开始撕扯景远的衣服。
情急之下,景远从后腰掏出了匕首,狠力扎向自己的大腿。
鲜血流出,疼痛感传来,让景远稍清醒了一些,想推开妹妹。只是力气太小,推不动发狂的景慧。
景远只能移动自己的身体想离妹妹远些,景慧死死緾住了三哥。
意识又开始模糊,景远又是一刀。这回明显没有上一次管用了,景远开始恐惧。妹妹已经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自己的神智也坚持不了多久。景远狠下心,把刀插向了自己私处。
外面一声尖叫,想来小歇的女客,刚进门便看到了不堪的一幕。
被泼了汤的两位小姐不想再去宴上,两位夫人和四个丫鬟,陪着两位小姐在屋里休息。没想外面有人推倒了屏风。女子们胆小,不敢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外面惊叫声起,一个丫鬟大着胆子开了门,对面的景况便映入了眼帘,光着的男女,男的一动不动,女的动作不停,地上血迹一片。旁边还有一个男人衣衫凌乱倒在地上。
隐隐还传来了娇喘淫乱之声。
丫鬟吓的忘了尖叫,忘了关门,直接坐到地上。这下屋里的人全都看到了。
尖叫声四起,两位夫人捂着女儿的眼睛逃出了客院。客院闹了起来,近一些的宾客纷纷向这边赶来,不明所以的武将们抢先冲进客院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下人们也紧着跑了过来。先来的宾客愣住,赶紧转了身,下人们再怕也得冲过来,想先关了门。
可卫锦倒在了门槛上,神智不清,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季伯爷,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在李府遭了算计,提过亲了呀。你把女儿强嫁了江大人。如今又来一次是要做什么?”
卫锦反反复复就这几句,外面人听了个真切。下人干着急不知该怎么办了。
把人抬进不对,床上的两位还在纠缠,上演着活春宫,抬出也不对,卫大人的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景慧已经被两个婆子抱了出来,身上只披了一块床单,照旧挣扎不停。
景远昏死了过去,下面血还在流着。
季家人赶到,宾客们纷纷离开,谁都想躲的远一些。
景云见这情形,脸色立时惨白,江肖赶紧把人抱进了一间客房,顾不上安慰返出紧关了房门。
国公气红了脸:“来人,封府,一个人也不能放出去。”
伯府封了起来,宾客们不知所措。
顾乘风和江肖从门外拿了屏封冲进屋里,先把床隔了开来,声音就没有办法了。
景慧越挣扎越无力,被两个婆子死死抱住。
顾江二人先来到景远身边,二人都有带外伤药的习惯,先给景远止了血。
神智不清,但口中说个不停的卫锦被移进了屋里,依然说个不停。
景远体内有春药,血流加快,二人的外伤药止血有些困难,顾乘风随手撕了外衣,先把景远的腿紧紧绑起。
府医到了,上前查看后。顾不上许多赶紧回伯爷:“伯爷,三少爷没伤到要害,根还能保住,只是体内有春药,血流过快,小的止不住血,没法救治。”
伯爷急了:“那你先解春药呀”
府医也顾不上多想,赶紧解释:“解春药得男女之事,三少爷这样子如何成事,另一个办法是泡凉水,可这样子也没法泡,且泡过之后,治伤就来不急了”。
伯爷知道上回出事是江肖带回了药,赶紧看向江肖,江肖没等问直接道:“岳父,赶紧备车送舅兄去国色天香,这种药别处解不了。”
伯爷急命人备车,国公却愣在一边。现下仁王出手,就是因着国色添香出了事,这事糊里糊涂把季家扯了进去,如今就算能救,国色添香能不能出手,也是两说。
眼下孙子的根眼见着不保,命保不保得住也是两回事,国公爷还是心疼的。
忙命大儿子,子贤你亲自送景远,国色天香现在和我们有误会,记得提什么条件都应,先把景远救了。”
季候也没耽搁,赶紧带着侄子出府。下人拆下门板抬景远,大夫赶紧又来看了景慧。景慧已经不再挣扎,软软倒在婆子身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大夫给伯爷跪下:“伯爷,快给小姐找夫家,小姐用药太多,又太久,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伯爷愣住,一时上哪去寻夫家。李氏见公爹看江肖,赶紧抹了泪,红着脸对顾乘风道:“顾将军,人命关天,你能否再纳个妾室?”
顾乘风向前一步,看了看景慧。
此时景远已经被抬上了门板,府医随着匆忙而去。
顾乘风向国公施礼:“爷爷,事关性命,不是孙婿推脱,此时男女交合已经晚了。赶紧把人也送去国色天香,看能不能捡回条命来。”
这回国公不语了,送孙子去和送孙女去可大不相同。
而且景远是国公喜欢的孙子。景慧是可有可无的孙女,利弊之间国公犹豫了。
顾乘风继续劝:“爷爷,孙婿的名声您知道,这种东西见的不少,我能看出轻重,决不敢胡言。请爷爷快下决断,再晚怕是没机会了。”
国公摇了头:“送景慧回房吧,生死天命。”
景玥倒了下去,绝望的看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