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心里一喜,赶紧上手扒拉开来,从里面取出4个半米大小的箱子。
她兴奋的把箱子放在一旁,先把灶台复原,然后把箱子一个个的搬回家里。
走之前把门锁又重新挂了上去,抹掉自己的痕迹。
白洁满眼都是光的点燃蜡烛,没敢开灯,怕别人起夜的时候看到她家半夜还亮灯。
搓了搓苍蝇手,满怀期待的打开了箱子,看到了里面一块又一块的……石头???
白洁揉了揉眼睛,不对,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她把箱子合上,对着天上拜了三拜,姑姑,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把银元取出来用的,您别怪我,等以后我偷偷给您多烧点纸钱。
再次满怀期待的打开箱子,还是,大石头!
再开一个箱子,石头。
再开,石头!
石头……
白洁死咬着下嘴唇,赤红着双眼,指甲深深的划过箱子表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淦!肯定是易中海这个狗东西提前把东西取了,还往里面放石头来侮辱她!
狗男人!我跟你没完!!!
隔天晚上吃完饭,何雨水跟何大清他们打完招呼,就回屋看书去了。
一直看到十点,她刚洗漱完准备躺下,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干妈顾凌霜带着哭腔的喊声。
“老何!老王,雨水,开开门。”
她心里一紧,连忙披上衣服下楼开院门。
何大清和王秀荷也被惊醒,三人快步走到院门口,拉开门就见顾凌霜眼眶通红,头发散乱,平日里端庄的外套扣子都扣错了两颗。
干爹石长胜跟在身后,脸色铁青如铁,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可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显然是怒到了极致。
“干爹干妈,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何雨水连忙扶住顾凌霜,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满是颤抖。
顾凌霜一把抓住她的手,眼泪掉得更凶。
“雨水,石天那臭小子离家出走了!就因为我俩反对他考什么艺术学校,他就直接留了封信说去陈平家,等我们同意了他再回来,那浑小子是要气死我们啊!”
石长胜满脸怒气的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怒火。
“你们评评理,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不考高中就算了,也不进厂里学门手艺,竟然要去当什么演员,导演!
我们老石家世代清白,都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他倒好,要去做那供人取乐的戏子,简直是败坏门风!”
何雨水心下了然。
石天从小就透着股机灵劲儿,不像别的男孩爱摸爬滚打,反倒总爱拿着树枝在地上画来画去,还总爱给邻里小孩讲自编的故事。
只是干爹干妈是老派军人,在他们眼里,“戏子”就是下九流,登不上台面,更别提导演这种在当时还少见的行当。
“干爹干妈,您们先消消气。”
何雨水扶着两人进屋,王秀荷连忙倒了两杯热水递过去。
石长胜灌下一大口热水,胸口依旧起伏不定。
“那臭小子,说我们思想陈旧,不懂他的理想!
还说要是我们不同意,他就自己去报考什么电影训练班,再也不回这个家,跟我们断绝关系!”
顾凌霜抹着眼泪补充。
“那孩子从小就倔,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选这么条路!
我和你干爹苦口婆心劝他,说当兵、做工、哪怕去种地,都是堂堂正正的营生,他偏不听,说我们看不起他的追求,还把你干爹气得差点犯了胃病。”
何雨水皱起眉头。
演艺圈么……
她不太了解这个圈子,只听说水比较深,没点背景还真不太好闯。
但她知道石天不是一时冲动,从小他的心思就很细腻,有自己的想法,别人很难左右。
只是在这个年代,演艺圈确实不受待见,尤其是在石长胜这样戎马半生的军人眼里,简直是离经叛道。
石长胜和顾凌霜俩人反对也是很正常的,在他们眼里,肯定是正经考个大学,等着毕业分配才最稳。
实在考不上大学,考个中专,或者高中毕业了直接进厂里学一门手艺,凭石长胜和何大清的人脉,安排一个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干爹,您先别往心里去。”何雨水斟酌着语气,生怕把石长胜气坏了。
“石天哥年纪小,想法简单,觉得当导演能拍出让人喜欢的片子,不是故意要气您。
您和干妈先在这儿歇歇,刚刚我爸打电话到陈平那确认了,石天哥确实去陈平家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好好跟他聊聊。”
石长胜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痛心。
“雨水,他一直很崇拜你,能听进你的话。
你一定要让他回头!告诉他,只要他放弃那荒唐的念头,好好考高中,将来不管是当兵还是考大学,我们都支持他!
要是他执意要走歪路,我们就当没养过这个儿子!”
顾凌霜也连忙点头:“是啊雨水,你可得帮我们劝劝他,这臭小子,把他养这么大,就是来气我们的。”
送走满脸愁容的石长胜和顾凌霜,何雨水回到房间,没有急着睡觉,脑细胞疯狂的运转着。
石天有才华,也有韧性,要是真能走上导演这条路,未必不能闯出一番天地。
只是眼下,得先稳住干爹干妈,再让石天明白,理想需要脚踏实地,不能一时冲动伤了养父母的心。
何雨水没料到,这件事竟被一直躲在暗处的白洁听了去。
白洁昨晚撬锁准备拿银元,结果箱子里面都是石头,气的她无能狂怒了很久,憋了一肚子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听到石家的争吵和顾凌霜的哭诉,她瞬间来了精神,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
何雨水这死丫头,处处跟她作对,让她事事不顺。
如今何雨水的干爹干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正是她报仇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