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医院门口,阿储的光屏就弹出“热源信号47个·生命体征中等”的提示。苏砚让战车停在隐蔽处,带着九只猫和机器人悄悄摸进去。走廊里积着薄冰,每走一步都打滑,六宝走在最前,用爪子探路,遇到冰面厚的地方就回头叫一声;大猫则警惕地盯着病房门,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里面的动静。
“有人吗?我们是来送物资、带大家去聚居地的!”苏砚敲了敲一间病房的门,里面传来细碎的响动,过了几秒,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探出头,眼里满是警惕:“你们……有‘猫爪’标记吗?”苏砚指了指战车旁的标记,医生这才松了口气,打开门——病房里挤着12个人,有病人、护士,还有几个家属,都裹着薄薄的被子,冻得瑟瑟发抖。
“聚居地有暖床、热粥,还有无烟煤,能住1000多人!”苏砚递过迷你物资包,医生立刻叫醒其他人,大家收拾东西时,阿耘和阿牧已开始分发棉衣和雪地靴。等所有人都上车,医生才说:“住院部还有35个人,都在顶楼,我们怕坏人来,不敢下来。”
跟着医生来到顶楼,苏砚果然看到35个幸存者,其中有10个孩子,正缩在墙角互相取暖。小九立刻跳过去,叼着暖宝宝递给孩子们;六宝则帮着阿牧铺临时保温毯,避免孩子冻着。等47人全部上车,战车的后座和后备箱都挤满了人,有人忍不住感叹:“终于能不用再啃冻硬的面包了!”
接下来的五天,苏砚带着团队跑遍了m市及周边:在第三中学的教学楼里,找到63名被困的学生和老师,他们靠喝融化的雪水、吃储存的方便面撑着,看到战车时,几个学生当场哭了出来;在城东的居民楼里,救出128名幸存者,其中有不少老人,苏砚让机器人背着老人下楼,六宝则一直守在老人身边,用身子帮他们挡寒风;在郊区的工厂里,找到92名工人,他们靠着工厂里的煤炭勉强取暖,还自发组织了巡逻队,苏砚当即决定,让巡逻队的队长跟着回聚居地,帮忙管理安全防护。
搜救的第七天,战车刚驶入城西的废弃商场,阿储的光屏突然弹出“热源信号215个·生命体征较弱”的紧急提示。苏砚心里一紧——这么多幸存者,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果然,刚进商场就看到,200多人挤在地下一层,靠商场储存的瓶装水和饼干生存,不少人手脚都冻裂了,还有几个孩子发着高烧。
“快!把医疗物资包拿出来!”苏砚让阿诊立刻启动物资,给冻伤的人涂药膏,给发烧的孩子喂退烧药;阿耘和阿牧则快速分发迷你物资包,让大家先吃点能量棒、贴好暖宝宝。等所有人都缓过劲,苏砚才组织大家分批上车——215人太多,战车跑了五趟才全部送回聚居地。
当最后一批幸存者抵达聚居地时,老周和林姐早已带着人在门口迎接,公共厨房里熬好了一大锅小米粥,医疗点也腾出了床位。阿储的光屏实时统计人数,数字一路飙升,最后停在了“986人”——离1000人的满员目标只差14人。
“还差最后一处!”苏砚没歇着,又带着团队驶向城南的养老院。这里的热源信号很弱,只有14个,苏砚猜是养老院的老人,行动不便,没法发出求救信号。果然,养老院的活动室里,14位老人蜷缩在沙发上,身边放着空了的药瓶。苏砚让机器人小心翼翼地把老人抱上车,六宝蹲在老人腿上,用身子给他们取暖;小九则叼来热姜茶,喂给没力气的老人。
等14位老人平安抵达聚居地,阿储的光屏终于弹出“聚居地人数1000人·集装箱全满”的提示。苏砚站在聚居地中央,看着每间集装箱都亮着灯,公共厨房里传来笑声,孩子们在围栏内追着九只猫跑,老人们坐在门口晒着极夜间隙的微弱天光,心里终于踏实了。
老周走过来,递上一碗热粥:“苏姑娘,多亏了你,这1000人总算有了家!”苏砚接过粥,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传到心里。她看向身边的九只猫:大猫蹲在她脚边,六宝蹭着她的手,小九则叼着一根毛线球,和孩子们玩得正欢。
聚居地的煤油灯刚亮,公共广场上就挤满了人——1000名幸存者里,300多名青壮年整齐站成队列,老人和孩子则坐在旁边的集装箱上,好奇地看着苏砚身旁堆放的简易武器。极夜的风还带着寒气,但没人缩脖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苏砚,眼里满是期待——他们知道,今天要学的东西,是末世里保命的本事。
“聚居地有暖床热粥,但外面有坏人、我走以后,得靠你们自己守住家。”苏砚拿起一把打磨锋利的消防斧,斧刃在晨光里闪着冷光,“今天分两节课:上午学防身术,下午教武器用,所有人都得会,哪怕是老人孩子,也要知道怎么躲、怎么防。”
话音刚落,九只猫就有了动作:大猫叼着一块软垫放在广场中央,用作防身术练习的垫子;六宝蹲在武器堆旁,用爪子扒拉着橡胶棍,把它们摆得整整齐齐;小九则绕着队列跑了一圈,像是在给大家“打气”。八只机器人也迅速分工:阿建和阿焙负责演示动作,阿诊守在旁边,随时准备处理练习时的磕碰,阿耘则给老人孩子分发小尺寸的防身工具——比如裹着棉布的短木棍、便于抓握的防刺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