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田东侧的“播种组”更是默契十足。跑跑四兄弟坐在定制的迷你播种车上,黄水晶般的眼睛盯着前方——跑跑操控车的方向,瑶瑶和晃晃负责打开种子袋,跳跳则用爪子调整播种的密度,车后跟着阿讯机器人,机械爪托着装满种子的玻璃瓶,每空一瓶就立刻换上新的,光屏上“特种番茄种子:已播种8行,剩余2行”的数字不断跳动。旁边的小鹿们拉着小型犁地机,在空地上翻出松软的土垄,阿诊机器人跟在后面,探针插入土中三秒,就测出“土壤湿度25%,肥力达标”的结果,还会把数据实时传给六宝,方便它调整浇水计划。
最热闹的要数蔬菜分拣区。奶牛猫姐妹蹲在分拣台旁,大宝用爪子把成熟的黄瓜按长短分类,小宝则挑出带虫眼的番茄——这些会单独放进有机肥堆,绝不浪费。旁边的阿耘机器人正配合着它们:机械爪轻柔地接过分类好的蔬菜,先放到传送带上过秤,再按“黄瓜\/番茄\/油菜”分装到保鲜盒里,每盒都贴上带日期的标签,一部分送进永恒仓库,一部分则运到临时堆放区,等着后续处理。三只流浪狗也没闲着,叼着小篮子把分装好的蔬菜往仓库送,偶尔摔掉一个,还会赶紧用鼻子拱回来,生怕耽误了进度。
“大家先歇会儿,吃点东西再干!”苏砚意念一动,石桌上立刻摆好了切好的空间水果和温热的羊奶。大猫优雅地舔着羊奶,六宝啃着苹果,跑跑四兄弟抢着吃西瓜,机器人则趁着间隙做自检——阿耕检查机械臂的灵活性,阿焙校准激光头,阿诊清理探针上的泥土,连短暂的休息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歇完脚,苏砚带着队伍转移到水产区。人工挖掘的池塘里,鱼群在清澈的水里欢快游动,中华鲟在深水区缓慢摆尾,岸边的网箱里,扇贝吐着细细的水柱。“今天捞两百斤鱼,留五十斤自己吃,剩下的都做成罐头!”苏砚刚说完,大猫就跳进旁边的小船,用爪子调整渔网的角度,小九则蹲在船尾,身形如豹的长腿稳稳撑着船身,防止晃动。“阿牧!准备收网!”随着苏砚的喊声,阿牧机器人推着收网机过来,机械臂勾住渔网的一端,电机启动,渔网缓缓收紧,肥美的鲫鱼、草鱼、鲈鱼在网里蹦跳,溅起的水花落在小九身上,它也只是甩甩尾巴,继续盯着渔网。
捞上来的鱼很快被运到处理区。奶牛猫姐妹负责去鳞——大宝按住鱼身,小宝用特制的小刷子快速刮鳞,动作比人工还快;跑跑四兄弟则配合着阿耘机器人:跑跑用爪子按住鱼鳃,瑶瑶和晃晃剪开鱼腹,跳跳把内脏放进专门的回收桶,阿耘则用清水冲洗干净,再把鱼按大小分成“罐头级”和“鲜食级”。“鲜食级的留着当晚餐,罐头级的送进自动罐头机!”苏砚指着不远处的设备,那二十台自动罐头机,分为清洗、切块、灌装、密封、杀菌五个工位,每个工位都有机械臂衔接,还能根据食材调整罐头规格,之前处理肉类时,一次能产出两百罐,效率极高。
机器人很快把处理好的鱼送进罐头机——阿牧推着传送车,把鱼块倒进进料口,机器自动启动清洗程序;阿讯则在控制面板上设置参数:“鱼类罐头·低盐款·保质期18个月”,光屏上立刻显示出预计产出数量;阿储负责补充罐头盒和密封盖,每一个罐头盒都会先经过紫外线消毒,再进入灌装工位。不到半小时,第一批鱼罐头就从出料口滚出来,银灰色的罐身上印着“空间自产·鲜鱼罐头”的字样,还贴着带生产日期的标签,大猫叼起一罐闻了闻,满意地“喵”了一声,仿佛在确认味道是否达标。
处理完水产,苏砚又带着队伍去了集装箱区。数十万余个集装箱整齐堆放,信鸽们叼着扫码枪在箱体上扫描,把“食品”“医疗”“建材”的编码信息传给大猫,大猫则蹲在控制台旁,用爪子点击屏幕,把信息同步给八个机器人——阿耕负责标记“建材”箱,阿耘标记“食品”箱,阿牧标记“医疗”箱,分工明确,绝不混乱。“今天开二十个‘食品’箱,补充罐头原料!”苏砚走到一个标注着“US-Food-832”的集装箱前,打开一个集装箱里面装满了进口奶粉和巧克力。阿讯立刻上前,机械爪把奶粉按“成人款\/儿童款”分类,阿储则把巧克力装进密封箱,一部分留着直接捐赠,一部分则计划做成巧克力酱,后续和水果一起做成水果罐头。旁边的阿焙还开启了激光切割功能,把箱体上的编码切下来,贴在物资清单上,方便后续溯源。
农田里,新播的种子已入土,成熟的蔬菜装满了仓库;水产区,鱼全部处理完毕,罐鱼罐头整齐堆放在托盘上;集装箱区,二十个“食品”箱的物资分类收纳,连地面都被阿建用纳米胶清理得干干净净。苏砚靠在池塘边的柳树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大猫在追逐蝴蝶,六宝在给信鸽梳理羽毛,八个机器人则在做收尾工作——阿诊检测罐头的密封性,阿建修补集装箱的破损处,阿耕把空箱归位,每一个身影都透着忙碌后的踏实。
极寒的十年还很长,但看着这些鲜活的生命、满仓的物资和刚产出的罐头,苏砚心里满是底气。她知道,下一次捐赠时,这些罐头会和新鲜蔬菜、鱼虾一起,送到幸存者手中——不仅能填饱肚子,更能让他们尝到来自空间的“新鲜”,在冰原里感受到春天的味道。
夜色渐深,苏砚带着九只猫咪回八十八楼。她看着窗外的大雪,拿出改装收音机,调到和张队长约定的频道,轻声说:“下一次捐赠,有‘惊喜’等着你们。”收音机里传来轻微的电流声,仿佛在回应她的期待,而旁边的大猫叼来一罐鱼罐头,放在她手边,像是在提醒她——这份“惊喜”,早已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