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读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顶楼的风掀起沈夜额前碎发时,他正踮着脚调整晾衣绳上的防水麦克风。金属网罩上还凝着几粒未干的水珠,在正午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恰好落进他搭在膝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里 —— 那是刚导出的《安息调?终章版》频谱图,锯齿状的声波像被揉皱的蓝绸子,在软件界面上缓缓舒展,泛着冷调的银灰光泽。

“嘶……” 他抬手扯了扯后颈被晒得发烫的 t 恤,布料摩擦皮肤时传来一阵刺痒,指尖触到汗湿的脊背,只觉黏腻的布料紧紧贴着衣角。摘下耳机时,耳窝还泛着红,耳机压出的痕迹像一道浅浅的烙印,残留着长时间佩戴的闷热感。

左手拇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将音频进度条往回拖了三秒,又轻点下播放键。电流杂音里,先漫出他与苏清影的和声,混着井壁共振的低鸣;可当唱到 “唯愿来世” 那句时,背景音里突然多了一缕细若蚊蝇的童声 —— 像是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蹲在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用沾着糖渣的嗓子跟着哼着尾音,甜得发腻,仿佛舌尖突然含住一块融化的蜜饯,连呼吸都染上了清甜的香气。

沈夜的手指骤然顿在触控板上。他伸手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格子衬衫,轻轻盖住电脑屏幕,挡住刺眼的阳光,布料落下时带起一丝微尘的轻息。接着,他又把耳机重新扣紧 —— 这一次,连呼吸声都被彻底过滤,只剩下那缕童声,像一根细软的棉线,轻轻撩拨着他的耳膜,每一丝颤音都精准落在听觉最敏感的区间。

“不是后期混的。”他低声自语,指尖敲击键盘调出频谱分析软件,“这频率没走外接线路,增益也没开自动捕捉……怎么录进去的?”

代表人声的橙色波段里,那道浅粉的童声波段像片飘错位置的云,边缘带着毛刺,显然是录音时就存在的。

他想起井底那十三道消散的残魂,想起她们消失前沾着晨露的笑——难道是其中哪个,在最后一刻往他的麦克风里塞了句“彩蛋”?

“沈老板!”

楼下传来苏清影的唤声,混着木质楼梯被踩出的“吱呀”响,每一声都像老木头在叹息。

沈夜抬头时,正看见她抱着个蓝布包裹从楼梯口转出来,发梢还沾着图书馆特有的旧纸香,那气味干燥而微黄,像是翻动百年古籍时扬起的尘埃。

蓝布角垂下来,露出半截泛黄的纸页,边缘有被虫蛀的小圆洞,像撒了把芝麻。指尖拂过纸面,能感受到细微的凹凸,仿佛那些蛀洞曾被无数目光摩挲过。

“井婆婆今早让人送了东西来。”苏清影在他身旁蹲下,蓝布在水泥地面铺开,发出沙沙的轻响,像风吹过枯叶。半卷工尺谱和一封字迹褪色的信静静躺在布上。

信纸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烧过又拼起来的,“她说这是白露的遗书,当年藏在井台砖缝里,和半本工尺谱一起。”

沈夜凑近看,信纸上的墨迹晕成浅灰,能勉强辨认出“小翠亲启”四个字。指尖轻触纸面,竟察觉一丝余温,仿佛刚从火中抢出不久。

苏清影的指尖抚过工尺谱的断章处,那里有块指甲盖大的焦痕:“祖母逃出来后烧了所有乐谱,唯独留着半本压箱底……我小时候翻她旧箱子,她总说‘这是脏东西’。”她声音发颤,眼尾泛起薄红,睫毛微微颤抖,一滴泪无声滑落,砸在谱纸上,洇开一小圈深色痕迹。

“现在才明白,她不是怕,是愧——当年她是乐班最年轻的琴师,是第一个跳出井台跑走的。”

顶楼的风突然大了些,吹得工尺谱哗啦翻页,纸页拍打地面的声音像某种低语。

沈夜伸手按住纸角,瞥见苏清影睫毛上挂着的水光,突然笑出声:“那你现在已经替她道歉了。”他指节轻叩笔记本电脑,塑料壳体发出清脆的“嗒”声,“用你的嗓子当话筒,我的录音笔当传声筒,还有七个‘老伙计’给你配和声。”

苏清影抬头看他,泪珠子被风吹散,嘴角却翘起来:“你倒会算——合着我唱的是主歌,残响们是伴唱,你是……”

“主唱。”沈夜替她接了话,手指蹭过耳后三枚芯片的位置。

那三枚原本幽蓝的芯片,此刻正透过皮肤泛着温温的光,像三颗埋在血肉里的星子,每一次脉动都带来轻微的灼热感,仿佛有生命在皮下呼吸。

午后三点,整栋楼陷入寂静。沈夜合上电脑,任格子衬衫裹住还在发烫的机身。他拎起背包下楼时,顺手把防水麦克风塞进内袋——那缕童声像根细线,缠在他耳骨深处,不肯松开。

三小时后,地下室的灯才重新亮起。

沈夜蹲在工作台前,用镊子夹起第七枚残响芯片——那是“锈蚀者”,上次被水鬼王震碎后重新凝练的,表面还留着蛛网似的裂纹,触碰时能感到一丝微弱的震动,像一颗休眠的心脏。

他将七枚芯片依次嵌入胡桃木共鸣盒,铜制接口与芯片底部的凹槽严丝合缝,发出七声轻响,像七颗石子落进静潭,余音在胸腔里轻轻回荡。

“这次要是再烧了我新买的神经接口……”他对着共鸣盒嘀咕,将导线另一端的贴片贴在太阳穴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我可要收你们的设备磨损费了。”

屏幕上的脑波监测图开始跳动,绿色曲线如呼吸般起伏。

沈夜深吸一口气,主动回忆起被水鬼王歌声碾碎肋骨的痛感——那种内脏被重锤反复敲击的闷胀,那种喉间翻涌的铁锈味,像潮水般漫过神经。

但这次,潮水在抵达意识前就散了。

七枚芯片同时亮起,幽光在共鸣盒内交织成环形阵列,低频震动顺着导线钻进他的太阳穴,像有人用指尖轻轻叩击颅骨。

他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大——黑暗里浮起无数淡影,像被曝光过度的照片,有穿花布衫的老妪,有扎红绳的歌女,甚至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阿桃,正踮脚往他手里塞野菊。花瓣触到掌心时,竟传来一丝真实的温软,香气清淡如晨露。

所有影子都望着他的背影,齐声低语:“继续走。”

那声音不从耳入,而是直接在颅腔内响起,带着潮湿的回音,像从井底传来。

沈夜的喉结动了动。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在低频震动里被调成了慢放,一下,两下,像鼓点,沉重地敲在胸骨上。

那些影子的低语钻进他的耳膜,比任何止痛药都有效,却比任何誓言都滚烫。

“你们……”他对着空气轻声说,“想跟着我演完这场戏?”

共鸣盒的幽光突然明了几分,像是回应。

沈夜摘下神经接口贴片时,后颈全是冷汗,布料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寒意。

他站起身,工作台角落的纸扎人被风掀动了一角——那是阿七,三年前剧本杀《纸人祭》的道具,红绸子扎的辫子还保持着被他随手一丢的弧度。

他盯着阿七看了会儿,伸手将它轻轻捧起。

纸人的脸被岁月染成浅黄,眉眼却依然清晰,像是在笑。指尖拂过它褪色的红绸辫梢,布料粗糙而脆弱,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成灰。

“明天……”他对着纸人,也对着共鸣盒里的七枚芯片,低声道,“该给你们介绍新伙伴了。”

沈夜将纸扎人阿七轻轻放在共鸣盒前时,指腹擦过它褪色的红绸辫梢,像在安抚一个久未苏醒的旧友。以前你们是我死出来的纪念品,他屈指叩了叩胡桃木盒身,七枚芯片在盒内泛起微光,现在我想试试——能不能让你们活成某种。

话音未落,最前端的残响·静默者突然动了。

那个总垂着眉眼的残响,此刻却缓缓抬起手臂,半透明的指尖泛起幽蓝光晕,精准指向店铺角落那台老式点唱机。

沈夜的呼吸顿了半拍。

那台点唱机是他盘下店铺时就有的老物件,卡带仓里还塞着盘发霉的《夜来香》,霉斑在暗处泛着微绿的绒毛。

他走向点唱机时,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不是恐惧,是某种被需要的热意,像有目光落在背上。

木质唱机盖掀开时发出轻响,泛黄的歌单册躺在里面,纸页边缘卷着毛边,散发出陈年纸张特有的微酸气味。

沈夜翻到最后一页,瞳孔骤然收缩:原本空白的最后一页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条新条目,标题栏干干净净,命名权限处却浮着淡蓝色小字——集体授权。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摸出钢笔在标题栏写下夜幕回响·第一幕。

笔尖触纸的瞬间,七枚残响同时震颤,共鸣盒发出蜂鸣般的低频震动,像七颗心在同步跳动,震得桌面微微发麻。

按下键时,整排芯片突然爆发出幽蓝光芒,光线穿透胡桃木纹理,在地面投出星轨般的光斑。

沈夜后退半步,看着光斑在阿七的纸裙上流淌。

纸人原本呆板的眉眼竟像是活了,唇角的褶皱微微扬起,像在回应这束光。

子时的钟摆敲响时,沈夜蜷在地下室的旧沙发里整理档案。

苏清影带来的宣纸压在镇纸下,据说曾混在井婆婆烧剩的灰烬里。“烧不净的东西,总会留下字。”她当时这么说。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正要合电脑,纸面忽然轻轻颤了一下。

不是风——空调早已关闭。只见浅灰墨线如活蚯蚓般爬行,缓缓拼出一行歪扭的字:“娘亲莫哭,儿先走,来世不入梨园门,不沾悲欢不唱愁。”

字迹带着孩童特有的顿笔,与井壁上那道阿桃不想唱了的刻痕如出一辙。

他伸手去碰,指尖触到纸面时,墨迹还带着微温,像刚写完不久,墨香淡淡萦绕鼻尖。

看来今晚的演出,观众也不全是活人。他对着空气呢喃,声音轻得像怕惊散了什么。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气窗漏进来,在宣纸上铺了层银霜,那行字便在霜色里泛着暖黄,像块焐了半宿的糖。

眼皮越来越沉。窗外雨声化作井底滴答,耳畔浮起一丝走调的哼鸣——是他从未听过的旋律,却又异常熟悉。

视野边缘开始渗入星光,沙发扶手褪色成青砖……当他再抬头,已站在一座巨大的圆形剧场中央。

穹顶缀满星子,台下坐满模糊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到无数道视线落向舞台中央的自己。

他低头,发现身上穿着件月白长衫——和井里那些歌女的戏服一个颜色,布料贴肤时微凉,却随着心跳渐渐升温。

唰——

第一束追光亮起,照出残响·锈蚀者的轮廓。

这个总裹着水藻的残响此刻褪去了湿腻,灰扑扑的衣摆被风掀起,露出下面完整的蓝布衫。

第二束追光。静默者抬起头,沈夜这才看清她的脸——是井婆婆年轻时的模样,眼尾的泪痣还带着点婴儿肥。

第三束、第四束......七束追光依次亮起,照出七个清晰的身影:扎红绳的歌女、抱三弦的琴师、甚至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阿桃,正踮脚往他手里塞野菊。花瓣触手柔软,香气扑鼻而来。

该你主唱了。

七道声音交叠在一起,宛若七把音色各异的琴,同时拨动了同一根弦。音浪在体内轻轻震荡,掌心传来七颗光点的温度,像七枚小太阳贴在皮肤上,带着灼热的暖意,却不伤人分毫。

沈夜喉结轻滚,想说些什么,却被潮水般涌来的热意淹没。“砰” 的一声闷响,原是他的膝盖撞上了茶几的残骸。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猛地睁开眼,月光正斜斜切过地面,而方才那道追光,仿佛还烙在视网膜上,久久没有消散。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层裹住,只有窗台上那朵白菊在夜色里泛着浅白,花瓣上凝结的露珠里,正映出十三个若隐若现的微笑,温柔又清晰。

凌晨三点,沈夜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眼皮重得像坠了铅。迷迷糊糊将要睡去时,剧场的穹顶竟突然在眼前展开,熟悉的轮廓格外真切。

当月光重新漫进房间,他瞥见了桌上的工尺谱。井婆婆归还的旧纸在光下泛着毛边,某个被虫蛀出的小圆洞,恰好对着窗外的月亮 —— 像一张微微张开的嘴,在无声地哼着支跑调的曲子。

沈夜忍不住笑了。他抬手举起手机,按下录音键,麦克风图标亮起的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那就从明天开始 —— 招新。”

爱读书屋推荐阅读:造化一炁神诀原神:一株草也可斩落星辰天之湮永恒界四合院:家有七仙女,我真忙原神:最可爱的魔神!年代快穿之炮灰随心所欲童年回忆:从恐龙宝贝继续开始开棺大吉股市风云之逆袭传奇盗墓:开局大慈大悲手魔法这么练也是可以的吧帅小白封神路火影之星噬黄亦玫每日一问,宝宝今天亲亲吗快穿:疯批宿主在线作妖熊出没:异界幻想亮剑:满级悟性,手搓M1加兰德绝宠妖妃:邪王,太闷骚!逆天仙途:废柴的崛起亮剑:我只能卖民用品怎么了?快穿精灵梦叶罗丽我当大圣姐姐这些日子,操碎了心雁行录俏寡妇搞钱上瘾,小狼狗他求贴贴四合院:和贾东旭一起进厂重生九零小辣椒职业大神竟然是邻家哥哥穿越七零年代:冬至春又来七零:暴躁小妹靠打人救爹暴富啦一人之下:非主流艺术家的成长重生做富婆:有钱又有闲修无敌仙路我的大小美女老婆逃婚当天,我傍上了大佬人在奥特:开局这个世界开始娘化德哈:重温旧梦快穿之万人迷路人甲摆烂攻略指南诡异降临,狂印冥钞的我无敌了鬼律师卿本佳人,奈何要做母老虎救命!病弱小可爱他超乖穿越火影陪四代目长大天道闺女之九门小师妹爱人祭天,大小姐杀疯了认亲侯府被替嫁,玄学祖宗闹翻天穿书女配太嚣张,绿茶白莲心慌慌亲爱的请抓牢天道九叶本姑娘体重二百八花见花开人人夸
爱读书屋搜藏榜:火影人之咒印七零军嫂娇又凶,海军老公拿命宠世子爷的黑莲花,能有什么坏心思白月光降临,季总沦陷了快穿:在狗血的全世界路过当老六混进了鬼神游戏宜修重生,脚踩纯元上位诸天签到,从四合院开始萌妃快扶我起来吃糖穿越农女种地忙崛起!从学习傀儡术开始!全民转职:我召唤魅魔雅儿贝德白月光岁月静好,主角团负重前行洪荒:从云笈七签开始重生成猫守护你结巴女生成为教授的历程为什么我又重生了致命游戏:归梦凡统打工记,我爱捡破烂快穿:当狐狸精绑定生娃系统后我是黎家姑娘快穿之绝美工具人拒绝做炮灰逆世仙途:林风飞剑诛魔斗罗:觉醒武魂后深陷雄竞修罗场一秒一罪奴,女帝跪求我别反!毓庆春又深霍欧巴,宠我如初领证后,周队长宠妻成瘾高冷大叔甜宠妻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美小护与腹黑男神医生的恋爱史娇软答应说:皇上臣妾又有身孕了重生:拒绝当舔狗,我同桌超甜斗罗:穿成唐三,开始修仙七零小知青被军官宠麻了永恒传承一诸天新途尘埃花成长记快穿:千劫慕婉与默同行揣双胎,带灵泉!资本小姐去随军百炼谱仙缘竹马为我弯腰卿卿如月,湛如目诸天:从成为刘沉香开始崛起柯南世界里的失控玩家徐千金和他的教练女友四合院生活乐无穷午夜交易所竹影深几许与主角相爱相杀的那些事
爱读书屋最新小说:帅哥请自重,你只是个玩偶斗罗:开除后,史莱克跪求我回去从漫威开始的多元之旅别人神墟我神道,敢弄死我就放嘲面具下,维和指挥长他心动了!老房着火:太傅家的小福妻娇又甜呼吸而已,他们却说我手段了得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七零空间,搬空后钱钱一箱又一箱晓海梦寻仙病娇男主被嫌弃?都闪开我来奥特,开局遇储星团玉佩有灵神凰毒妃:残王,别乱动白月光她持手术刀归来预知未来,我将一次不败!吃吃吃,都来吃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清穿爆改胤礽,太子妃一心搞基建卿卿如月,湛如目大怪兽格斗:我成了怪兽训练师崩坏:社畜舰长,病娇女武神勿扰从孤女开始,江山与美男都笑纳赛尔:天尊不是街溜子种田文女配怎么了?要尊重命运从微尘到星穹电竞:疯批AD他只听辅助的朕的后宫为何会这样?公主多夫娱乐圈:穿越一千次,归来已无敌我是皮卡丘:与小智的巅峰之路七零兵王:夫人来自末世那年盛夏,那年我们!综影视,碎魂织星凤起九霄:摄政王的猎心毒宠三角洲:成为白毛萝莉被雷斯收养开局绝境,我以战歌撼九天江南八怪我的剑不太对劲青柠味微光关小黑屋?正好,我爱摆烂不下床一不小心苟到宠妃了当囤货吸血鬼来到末世姐妹换婚嫁双王,一人送顶绿帽子穿成极品一家,统领全村逃荒总裁与女秘书的穿越神奇宝贝之百变怪与喵喵的冒险[凡人修仙传]痴女修仙在生死簿上卡BUG偏执男主?我拿走后,女主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