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午后，云汀茶馆。
林姝坐在二楼的雅间里，面前的白瓷杯冒着袅袅热气。她今天穿了一件浅杏色的棉麻连衣裙，裙长过膝，领口规整地系着同色系丝带，外面套着米白色的针织开衫。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脸上只薄薄打了层底妆，唇色用的是近乎裸色的润唇膏。
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干净，甚至透着点未经世事的书卷气，与秦震情妇或傅承聿前女友这些标签格格不入。
坐在她对面的李薇打量着她，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她接到傅承聿的委托时，以为要见的是个精明外露的女人，没想到……
“林小姐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李薇斟酌着用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林姝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勉强，眼底带着淡淡的倦意：“李小姐说笑了。倒是你，比傅总描述的要亲切得多。”
她特意提了傅承聿，语气自然，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李薇眼神微动，放下茶杯：“傅总只说了您需要个朋友，帮忙打打掩护，聊聊天。别的没多说。”
“嗯。”林姝垂下眼，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想找人说说话。李小姐刚回国，应该也有很多见闻可以分享？”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恰到好处的孤独感，像一个真正需要陪伴的、失意的女人。
李薇心里的戒备松了些。她收到的指令很明确：扮演林姝的闺蜜，定期见面，制造合理的社交记录，必要时为她打掩护。至于林姝和傅承聿之间具体是什么关系，那不是她该问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林姝的话不多，大部分时间在听，偶尔提到自己在国外的生活，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惆怅，仿佛那段时光已经遥远得隔了一层雾。
她演得太像了。
连她自己都快相信，自己就是个被情所伤、需要朋友慰藉的普通女人。
一个半小时后，茶喝完了。
林姝看了看时间，轻声说：“我该回去了。秦先生不喜欢我在外面待太久。”
李薇点头：“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林姝站起身，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开衫，“我自己走就好。今天……谢谢你。”
她朝李薇露出一个真诚而脆弱的微笑，然后转身下楼。
走出茶馆，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林姝眯了眯眼，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走。秦震的司机把车停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她需要步行过去。
走了一段，她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林姝脚步没停，径直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车内很宽敞，后座只坐了一个人。
傅承聿。
他穿着深灰色的衬衫，没打领带，袖口挽到小臂，正低头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数据。见她上车，他抬眼看过来，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两秒。
林姝关上车门，落锁。
车子平稳启动。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脱掉了脚上的平底鞋，那是一双浅口的小羊皮鞋，样式简单，和她今天的装扮很配。然后，她抬手，松开了系在领口的丝带，随手扔在一旁。
做完这些，她才转过身，面向傅承聿。
下一秒，她直接跨坐到了他腿上。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傅承聿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手中的平板滑落到座椅上。他抬起眼，对上她的视线。
林姝双手撑在他肩头，微微俯身，脸贴近他的，呼吸几乎要喷在他唇上。
她今天没喷香水，身上只有淡淡的、干净的皂角味，混合着一丝普洱茶的清香。
“三天。”她开口，声音压得很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里面没有任何刚才在茶馆里的脆弱或倦意，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没碰别人吧？”
傅承聿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的手还虚扶在她腰侧，隔着一层棉麻布料，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纤细的轮廓。
“说话。”林姝催促，膝盖在他腿侧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
傅承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沉：“没有。”
林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像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然后，她忽然松了力道，身体往后挪了挪，双手离开他的肩膀，转而扶住他的手臂，借力从他腿上站了起来。
她在车厢有限的空间里转了个圈，裙摆轻轻扬起。
“怎么样？”她停下，面对着他，微微歪头，脸上绽开一个与这身打扮截然相反的、带着点恶劣的笑，“是不是很良家？”
浅杏色的棉麻裙，米白色的开衫，柔顺的长发，干净的妆容。
看起来纯洁得像个大学生。
可她的眼神，她此刻站立的姿态，她唇角那抹笑，都充满了挑衅和一种堕落的反差感。
傅承聿的目光在她身上缓慢地扫过，从头发丝到脚尖，再回到她脸上。
他的眼神很深，像暗流涌动的海。
“良家？”他重复这两个字，语气听不出情绪，“穿成这样去见人，秦震他没什么想法？”
林姝笑了，那笑容更盛了些。她重新坐回他对面的座椅上，这次是规规矩矩的坐姿，双腿并拢斜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又变回了那副温顺模样。
“秦震？”她轻飘飘地说，“他就喜欢看我这副被他养得干干净净、又因为他一句话就失魂落魄的样子。这让他觉得，他彻底掌控了我。”
她说着，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一下长发，动作优雅。
“倒是你，傅总。”她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玩味，“我穿成这样……你满意吗？”
傅承聿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弯腰捡起掉落的平板，关掉屏幕，放到一边。然后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锁住她。
“李薇怎么样？”
“挺聪明，知道分寸。”林姝说，“你选人的眼光不错。”
“接下来什么计划？”
“按照剧本走。”林姝的语气变得公事公办，“我会继续维持伤心欲绝的人设，定期和李薇见面，制造正常的社交记录。等时机成熟，就安排江晚姝和秦震偶遇。”
她顿了顿，补充：“江晚姝那边，你铺垫得怎么样了？”
“在进行。”傅承聿简略地说，“她现在已经相信，我对她是认真的。”
林姝扯了下嘴角，那笑容没什么温度。
她忽然又倾身过去，这次没有跨坐，而是就着靠近的姿势，鼻尖几乎要蹭到傅承聿的下巴，声音压得又轻又软，像撒娇又像抱怨：“哥哥，说正事前……你不先喂饱我？”
傅承聿没动，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车上？”
“车上怎么了？”林姝的手指攀上他的衬衫领口，指尖挑开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三天了……我每天都在想，哥哥有没有被脏东西碰过。想得都睡不好。”
她说着，……..（删）…..，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先让我检查一下……”她的唇几乎贴到他耳廓，吐气如兰，“好不好？”
傅承聿扣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力道不轻。他的呼吸明显沉了几分，但声音依旧冷硬：“先说正事。”
“正事？”林姝眨眨眼，另一只手却顺着他的小臂滑上去，抚上他紧绷的肩颈肌肉，“边做边说，不行吗？”
她说着，手指暧昧地勾画着他喉结的轮廓：“我保证，我会很乖，哥哥说一句，我听一句……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