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那墙洞里有什么。”
黑影们立刻凑到墙边,用指甲盖大的小手抠了抠墙皮,果然露出个巴掌大的洞。洞里藏着个木盒子,被黑影们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沓沓钱票,还有不少粮票、布票,零零总总加起来,竟有一千多块钱的家当。
“不愧是七级技工。”周小言低声道。易中海在厂里是技术骨干,工资高,没想到偷偷攒了这么多。
黑影们按她的吩咐,将木盒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又把空盒子塞回墙洞,仔细复原了墙皮,这才捧着钱票和票据返回。
符纸“嗖”地飞回周小言桌前,那些钱票和票据“哗啦啦”落在桌上。看了一眼,随手一扬,东西便凭空消失——全收进了空间里。
这时,那道五鬼搬运符的纹路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黄纸边缘微微发脆,显然灵力耗尽,成了张普通的废纸。周小言摸出火柴,“擦”地一声点燃符纸,火苗舔舐着黄纸,很快化作一小撮灰烬。
做完这一切,周小言只觉得浑身通畅,白天憋在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才叫真正的“出出血”。
周小言身影一闪,便回到了空间里的小床上。连日来的折腾让她有些乏了,沾到柔软的被褥便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厨房,看着那只烀得软烂的猪头,想起还没做成猪头糕,便挽起袖子忙活起来。
将烀得酥烂的猪头,放在案板上,趁热用手把皮肉撕成条块,肥的瘦的混在一起,连带着些筋络, 往大铁锅里倒了足量的水,随手抓了把八角扔进去,撒上葱花,拍了两片姜扔在锅边,又倒了小半瓶酱油,捏了一小撮味精撒进去。
大火“轰”地舔上锅底,水很快就沸了,咕嘟咕嘟翻着白花。她把撕好的猪头肉全倒进去,汤面刚好没过肉,盖上锅盖焖煮。不多时,肉香混着香料的气息就从锅盖缝里钻出来,勾得人直咽口水。
煮到汤汁收得一半时,找了个大瓷盆,把肉连汤带汁全盛进去,端着盆就出了空间。
把瓷盆放在堂屋桌上,任寒气往里面钻。不过半天,盆里的肉和汤就凝住了,冻成了整块,表面光溜溜的,透着点酱色的油光。
周小言拿菜刀沿着盆边划了圈,把整块猪头糕扣在案板上,“啪”一声敦实落地。手起刀落,切成块,每块都带着冻得晶莹的肉冻,咬一口,肉香混着酱香,冻子滑溜溜地在嘴里化开,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咸鲜——正是她记忆里最地道的味道。
周小言将切好的猪头糕码进盆里,浅浅一大盆,酱色的肉块裹着透亮的肉冻,看着就实在。转身进厨房拿了个瓷碗,挑了些肥瘦相间、冻子最匀的块儿装进去,满满一碗,压得瓷实。
把装着剩下猪头糕的盆收进空间,找了个竹篮,将碗放进去,又在篮子上盖了块蓝花布。
锁好院门,周小言提着篮子往张叔家走。雪后初晴,巷子里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心里想着:昨天只有张婶站出来为自己出头,街坊邻里大多是看客,谁肯真的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得罪贾张氏那样的泼妇?张婶这份情,得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