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好奇的夹起一块排骨尝了一口,惊讶的又连续吃了好几口。
“舒苒妹子,这野猪肉咋没一点膻腥味儿啊?和俺之前吃的野猪肉味道一点都不一样。”
她之前在甘州也吃过一次野猪肉,那头野猪还没薛营长打的这头野猪个头大呢,也就两百来斤,可炖出来的肉又柴又腥。
“我在里面加了不少葱姜蒜,还加了几味去腥的调料。”
最主要的是,灵泉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但这句话她肯定不能说。
“舒苒妹子,你做饭还真有一手,改天俺也跟你学一学。”
李梅喜欢做饭,条件允许的话,她会尽量让一家人吃的好一点。
遇到同样会做饭的舒苒,一顿饭下来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男人们则专心吃饭,两个小家伙也是一声不吭的吃了不少肉。
一盆排骨很快见了底,舒苒又把温在锅里的一盆盛了过来。
男人们饭量大,加上这个年代油水吃的少的缘故,遇到一次吃肉的机会不容易,大概五六斤排骨,这一顿吃了个干干净净。
饭后,舒苒和李梅准备收拾碗筷,郝平、冯远翔急忙走了过来。
“两位嫂子做饭辛苦了,洗碗的活儿就交给我们吧。”
郝平心想,在嫂子面前勤快一点,以后才有脸来家里蹭饭吃。
李梅笑道:“那俺们就不和你们客气了。”
“客气啥,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赵大虎眼看三个男人都忙起来了,他也不好意思干坐着,起身跟着去厨房帮忙去了。
薛彦北把桌子擦干净,又把浴桶的洗澡水倒了,拿一块干净的抹布仔仔细细把浴桶清洗了一遍。
回到屋,看到舒苒在扫地,他弯下腰伸手接过扫帚。
“你忙了一上午,下午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和郝平他们回部队了。”
舒苒直起身看着他忙活。
“你不在家休息吗?”
“不了,杀野猪又弄得一身腥臭味,要回部队澡堂里好好洗洗。”
薛彦北也是个爱干净的人,看到家里被舒苒打理的井井有条,他可不想自己一身臭烘烘的弄脏她的被褥。
舒苒点了点头:“你们在山上这两天肯定累坏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他们在雪山上待了两天两夜,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再加上时刻要警惕野兽出没,这两天肯定没合过眼。
试探薛彦北行不行的事只能暂时搁置了。
郝平、赵大虎、冯远翔三个人一起把厨房收拾干净,薛彦北扫完地就和他们一起回了部队。
李梅带着两个孩子也准备回去,舒苒把提前用麻绳串好的几块猪肉拎了出来。
“嫂子,这些肉你拿回去吃。”
李梅忙摆手拒绝:“俺可不能连吃带拿的,那成什么了!你和薛营长马上要结婚了,年前肯定要办几桌酒席的,这些猪肉正好等办酒席的时候能用上。”
舒苒把挂猪肉的麻绳硬塞到李梅手里。
“给你的你就只管拿着,水缸里还有上百斤猪肉,怎么也够摆酒席那天用了。”
李梅看了一眼手里沉甸甸的猪肉,少说也有十来斤重。
她知道舒苒的性子不是说客气话的人,说给的那就肯定是真心诚意给的。
“行吧,那俺就收下了,等你结婚那两天俺过来给你帮忙。”
“那咱们可说好了。”
两个人说笑几句,李梅拎着野猪肉,带着俩孩子就回了家。
路过几个凑一起聊八卦的嫂子,看到李梅手里那几大块肉,眼睛都看直眼了。
“这李梅平日看着挺老实一个人,其实猴精着呢,人家早早就巴结上舒苒了,现在瞧见没,舒苒有啥好东西是真舍得往外掏啊。”
“真不会过日子,这得十几斤野猪肉吧,就这么送人了。”一个嫂子酸溜溜的来了一句。
可要是这猪肉是给她的,嘴都能咧到耳根子后头去。
“还是人家男人能干,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说打就打了,咱羡慕不来啊。”
说酸话的那嫂子心里一阵嫉妒,又补了一句:“男人能不能干可不止是看外面,里面也要能干才行!”
孙嫂子瞥了那嫂子一眼:“我说庞春燕,你今天这是吃枪药儿了?你又不在人家床底下,你咋知道人家能不能干?”
昨天和舒苒聊过以后,孙嫂子觉得舒苒这姑娘人挺实在,她说的话自己也觉得有道理。
背后到处编排人家薛营长不行的人,实在太缺德了。
孙嫂子一句话引的其她嫂子们都笑了起来。
“说的也是,外面那些传言谁知道真的假的,那陈红连薛营长的手都没碰过,她说的话也能信?”
诋毁舒苒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舒苒家又吃又拿的庞春燕。
那野猪肉她可是眼红半天了,自己带着孩子去舒苒家串门一块猪肉没捞着,反倒是被舒苒和李梅联合起来羞辱了一番。
这笔仇她可是狠狠记在心里了。
——
这边
薛彦北回了部队没有去休息,而是直接去了团部那里。
“周政委,我的结婚证明下来了吗?”
周政委端着茶杯走回办公桌前,从桌上拿起一摞资料查看了起来。
“你的结婚报告提交几天了?”
“满打满算第五天了,当时你可是说最多三天就审批下来的。”
他这两天上山打野猪把这事儿耽搁了,按道理结婚证明早就该下来了。
周政委眉头皱了皱,戴上自己的老花镜又翻看了一遍。
“小刘,你过来一下。”
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前的刘干事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了政委?”
“今天的审批资料都在这里了?”
刘干事点了点头:“对啊,全都在这儿了。”
周政委朝薛彦北看了一眼,心虚的咳嗽一声。
“小刘,你去政治部那边再问问,就说薛营长的结婚申请报告五天前就提交了,为啥结婚证明现在还没审批下来。”
“好,我这就去。”
等刘干事离开后,周政委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薛彦北身旁。
“来来来,坐着等会,别着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不定是政治部那边遗漏了,小刘一会儿应该就拿回来了。”
等薛彦北坐下后,周政委时不时往薛彦北身上瞟一眼。
“小薛啊,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你要不要去看看?”
薛彦北瞥了周政委一眼:“我没生病看什么老中医。”
周政委凑到薛彦北身旁:“就是那方面的病,你别觉得不好意思,这也不是啥不治之症,只要放平心态好好接受治疗,一定会好的。”
薛彦北越听越迷糊,狐疑的盯着周政委。
“哪方面的病?”
他都好几年没感冒过了,连个喷嚏都很少打,周政委这是老糊涂了吧?
“你这小子咋就听不明白呢,这个,这个……”周政委指了指薛彦北的裤裆。
“今天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文工团的那个小陈和你爱人在前广场打了一架,那小陈也是的,这种事儿咋能到处胡咧咧,小舒同志也是厉害,直接就上手打人了,现在闹得很多人都在传你……那方面不行。”
周政委刚听到这个传言觉得不可信,薛彦北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咋可能不行?
可转念又想,这小子各方面条件都挺出类拔萃,按道理早就该结婚了才对,可他硬是把自己拖成了老光棍儿。
男人自然了解男人,把自己憋了二十七年也不找女人,这事儿的确不太对啊。
薛彦北终于理清了头绪,今天舒苒和陈红干仗是因为他,这事儿他知道。
但小姑娘一直不肯说具体是因为啥。
现在听周政委这意思,一切都明白了。
难怪……
薛彦北心里哼笑一声,难怪那丫头今天让他在家里洗澡,还主动给他送热水,那只手还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勾搭他。
原来是想测试这个啊。
早说嘛,当时他就不该忍着,直接让她上手摸个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