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你的外旋发球，太慢了。”
真田弦一郎站在底线，黑色的队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刚用球拍边缘轻描淡写地将龙马的发球挡回，球落在青学半场的死角，像颗被钉死的钉子。
龙马抿紧嘴唇，帽檐压得几乎遮住眼睛。他第三次发球，球路故意偏向真田的反手，却被对方以更快的速度回击——网球带着白色的气浪擦过他的脸颊，砸在界内时震得地面发颤，正是真田的得意技“雷射光束”。
“15-0！”
立海大的啦啦队爆发出欢呼，真田凛站在观众席第一排，笔记本上的铅笔飞快划过：“雷射光束球速210km\/h，旋转轴稳定，龙马的反应时间差0.2秒。”
快斗靠在栏杆上，嚼着口香糖笑：“真田同学，欺负小孩子有意思吗？”
真田的眼神冷了下来：“网球场上，只有强弱之分。”他突然提速，球拍挥出的瞬间，空气仿佛被撕裂，“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风林火山’！”
网球在空中划出直线，快得像道闪电。龙马勉强挥拍，球却像打在棉花上，软绵绵地飞回去。真田飞身扣杀，球砸在龙马脚边的场地胶上，激起细小的白色粉末。
“30-0！”
“龙马！”快斗突然喊，对着场内做了个手腕翻转的手势，“别硬接，用巧劲！”
龙马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快斗昨天教他的技巧——面对强力击球时，手腕放松像海绵一样卸力，再突然反弹。当真田再次打出“雷射光束”时，龙马的球拍突然下沉，球在拍面上短暂停留后，以诡异的角度飞回。
“30-15！”
真田的眉头第一次皱了起来。他没想到龙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整动作，更没想到快斗能一眼看穿“雷射光束”的弱点。
【哟，总算有点当哥哥的样子了。】系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不过别高兴太早，真田的“黑热化”还没拿出来呢。】
“急什么，”快斗在心里回怼，“好戏才刚开始。”
第二局，真田突然改变战术。他不再追求速度，而是用“林”的静制动，球路像被风吹动的树叶，忽左忽右，把龙马耍得团团转。比分很快变成0-40，青学的观众席一片沉寂。
“真田学长的‘风林火山’果然名不虚传！”
“龙马根本接不住啊！”
千夏攥着快斗的衣角，指节泛白：“快斗君，龙马他……”
“放心。”快斗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带着笑意，“那小子在憋大招呢。”
果然，当真田的球再次飞来时，龙马突然启动无我境界。他的瞳孔里映出无数网球的轨迹，身体像被无形的线牵引，在场上滑行、挥拍，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台机器。
“15-40！”
真田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他看着龙马的动作，突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为了超越强者，把自己逼到极限。
“有点意思。”真田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但还不够。”
他突然低吼一声，周身的空气开始震颤。黑色的气浪从他身上翻涌而出，正是立海大的禁忌之技“无我境界·黑热化”。网球在他的拍面上仿佛有了生命，带着毁灭般的气息冲向龙马。
“小心！”快斗的吼声几乎与球同时到达。
龙马却没有躲。他迎着气浪迈出一步，球拍高高举起，突然做出个快斗都没教过的动作——外旋发球的姿势，却打出了“次元突破”的轨迹！
网球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再次出现时，已经落在真田身后的界内。
“30-40！”
全场观众发出抽气声。真田弦一郎愣住了，手里的球拍微微颤抖——这招，分明是快斗的绝技，龙马居然偷学了去，还青出于蓝。
“这小子……”快斗低笑出声，心里却有点感动。他想起昨天深夜，龙马偷偷溜进俱乐部，对着他的训练录像反复研究，连他自己都忘了的细节，那小子却记得清清楚楚。
【呵，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系统冷笑，【这对兄弟还挺像的。】
第三局变成了意志的较量。真田的“黑热化”越来越强，球路时而像狂风暴雨，时而像冰封大地，把龙马的极限不断刷新。龙马则像块海绵，不断吸收、模仿、突破，甚至在真田打出“雷射光束”时，用快斗的“黑洞”原理将球静止在拍面上。
“40-40！”
真田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气喘吁吁的龙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你比你表哥说的更顽固。”
龙马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我会赢。”
“那就试试看。”真田的战意彻底被点燃。
最后一分，两人打了整整27个回合。真田的“雷射光束”几乎要把球拍震碎，龙马的“次元突破”也用得越来越熟练，甚至开始加入自己的理解——球路不再是快斗的诡异弧线，而是更直接、更凌厉的直线。
当龙马的最后一球落地时，真田没有动。他看着界内的球，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你赢了。”
“6-4！青学胜！”
龙马拄着球拍喘气，汗水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他看着真田，突然说：“下次，我会用自己的招式赢你。”
真田的眼神柔和了下来：“我等着。”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比你表哥差一点，但未来可期。”
龙马的耳根瞬间红了，转身就走，却在经过快斗身边时，低声说：“谢了。”
“谢我什么？”快斗挑眉，故意逗他，“谢我教你那么厉害的招式？”
龙马的脸更红了，快步跑向休息区：“切。”
看着他别扭的背影，快斗低笑出声。真田弦一郎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你教得很好。”
“彼此彼此。”快斗接过水，突然凑近小声说，“其实你的‘雷射光束’可以再快0.3秒，手腕放松点就行。”
真田的脚步顿了顿，回头时，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和……感激？
【叮！任务完成！奖励技能“天衣无缝·入门”，龙马的“武士球拍”（签名款）！】系统的声音带着欢呼，【这下你可真是名利双收了。】
“那是，”快斗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转身走向观众席，女生们立刻围了上来。千夏递来毛巾，眼睛亮晶晶的：“快斗君，龙马他好厉害！居然赢了真田学长！”
“那是，”快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
美咲捶了他一下：“自恋狂！不过……龙马刚才的‘次元突破’，好像比你还厉害？”
“不可能！”快斗立刻反驳，“那小子的旋转轴还有偏差，我闭着眼睛都能接住。”
奈奈捂着嘴笑：“快斗君，你就承认吧，龙马进步很快。”
真田凛突然说：“数据显示，龙马的成长速度是你的1.5倍。”她的笔记本上画着两条上升曲线，代表龙马的那条几乎是直线飙升。
快斗的脸瞬间黑了：“不可能！肯定是你算错了！”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女生们爆发出笑声。阳光落在她们的笑脸上，像撒了把金粉，晃得人睁不开眼。
立海大的休息区，真田弦一郎对着队员们说：“下一场，我上。”
柳莲二推了推眼镜：“需要调整战术吗？”
“不用。”真田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越前快斗，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快斗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他看着场上正在整理网带的裁判，突然觉得手心发痒——
扮猪吃老虎这么久，也该让真田弦一郎见识下，谁才是真正的“怪物”了。
【宿主，提醒你一句，真田的“天衣无缝”比迹部的厉害多了。】系统的声音难得正经，【等下别被打得哭着找妈妈。】
“哭？”快斗挑眉，“我越前快斗的字典里，就没有‘哭’这个字。”
他走到场边，活动着手腕。阳光透过体育馆的天窗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的龙马正对着墙壁练发球，动作里带着他的影子，却又分明是属于龙马自己的节奏。
快斗突然觉得，这场决赛的输赢好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看到了龙马的成长，看到了伙伴们的努力，看到了这些闪闪发光的少年们，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网球的意义。
“不过，”快斗握紧球拍，眼神里燃起兴奋的火焰，“赢还是要赢的。”
毕竟，扮猪吃老虎的终极快感，就是在所有人都以为你会输的时候，笑着把奖杯捧回家。
他看向真田弦一郎的方向，对方也正好看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像两柄出鞘的剑，带着各自的骄傲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