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山的冬雪来得悄无声息,清晨推开共生阁的窗,只见源树的枝桠上积着一层薄雪,阳光透过雪粒折射出七彩的光,落在庭院中那排装着共生酿的陶瓮上,像给瓮身镀了层碎金。沈砚刚将归墟剑上的雪沫拭去,就见林风裹着厚厚的青羽袄,踩着雪沫跑了进来,灵风剑上还挂着一只冻得通红的灵鸢:“沈仙长!风老派人送来了‘岁末帖’,说风之域的灵鸢群要开始南迁了,想请您去送送它们,顺便看看今年的灵风晶收成!”
“岁末了啊。”沈砚望着远处七域灵脉光带,光带在雪景中显得格外清亮,“正好巡守队也该休整了,这次带上乌娅他们,去风之域看看,顺便给各域的长老送些新酿的共生酿。”
三日后,巡守队的灵舟在风雪中启程。苏璃裹着厚厚的狐裘,药篮里除了常用的灵草,还多了几瓶用共生酿泡制的“暖身酒”:“这酒泡了冰心草和雷光籽,喝了能驱寒,正好给风之域的孩子们暖暖身子。”星璃的星盘上结着一层薄霜,她用指尖灵力化开,光轨上浮现出各域的岁末景象——雷之域的石塔上挂着雷光编织的灯笼,水之域的灵水岛飘着冰灯,林海域的千年榕上系着灵叶编的彩带。
灵舟抵达风之域时,风雪正好停了。浮空岛的广场上,灵鸢群正整齐地列队,青色的羽翼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风老穿着厚厚的灵裘,正指挥着修士们给灵鸢装上装满灵风晶的行囊:“每年这个时候,灵鸢要飞到九域的暖谷过冬,来年开春再回来。今年有了灵风晶做的行囊,它们路上就能少受些累。”
沈砚走上前,归墟剑的剑意轻轻拂过灵鸢的羽翼,帮它们抖落身上的雪粒:“这些灵鸢跟着风之域的修士守护界域,也该让它们好好歇一歇。”他转头对林风说,“你带几个年轻修士,跟着灵鸢群去暖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林风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放心吧沈仙长!我一定把灵鸢群安全送到!”
当晚,风之域的修士在浮空岛举办了“送鸢宴”。长桌上摆着灵风糕、烤灵鸟,还有沈砚带来的共生酿。风老举起酒杯,眼中满是感慨:“往年这个时候,我们都在担心界域乱流,哪有心思办宴?现在有了巡守队,有了七域的守护,我们终于能安心看着灵鸢南迁了。”
乌娅笑着举杯,暖光剑的虹彩在杯中酒液上泛着光:“风老说的是,现在七域是一家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宴至半酣,广场上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鸟鸣。灵鸢群展开羽翼,在月光下盘旋了三圈,然后朝着九域的方向飞去。修士们纷纷起身,朝着灵鸢群挥手,直到它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离开风之域后,巡守队又先后去了雷之域、水之域和彩光域。在雷之域,雷婷带着他们参观了新建成的“雷光工坊”,工坊里的修士们正用雷光草和灵风晶淬炼新的法器,一件件泛着温和雷光的剑、盾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在水之域,水澈带着他们登上灵水岛,岛上的冰灯已经点亮,像一颗颗透明的星星,孩子们在冰灯旁滑冰,笑声顺着灵水传到很远;在彩光域,彩月用七彩绒编织了一幅巨大的“七域岁末图”,图上画着各域的岁末景象,灵鸢南迁、雷光灯笼、冰灯盛会,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抵达林海域时,千年榕群的枝桠上挂满了灵叶编的铃铛,风吹过,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树灵族的孩子们围着共生榕,正用灵韵在树干上画岁末的图案——有的画灵鸢,有的画冰灯,还有的画巡守队的灵舟。树灵族长老笑着说:“这共生榕现在成了孩子们的宝贝,每天都有人来给它浇水、画画,它的枝干都比上个月粗壮了不少。”
苏璃蹲在共生榕下,将带来的暖身酒洒在树根处:“这酒能给共生榕保暖,让它在冬天也能好好生长。明年春天,我们再来的时候,它肯定会长得更高大。”
离开林海域前,树灵族的孩子们送给巡守队每人一个灵叶编的小挂件,沈砚的挂件是一只灵鸢,乌娅的是暖光剑,星璃的是星盘,苏璃的是药篮,雷婷的是雷光杖——每一个挂件都做得惟妙惟肖,上面还刻着孩子们的名字。
最后一站是虚空域。虚空域的岁末没有风雪,只有淡蓝色的虚空雾在缓缓流动。虚空使者带着他们来到虚空结界旁,那里新种了一片虚空苔,苔叶在虚空雾中泛着淡蓝色的光:“这是用共生酿的酒液培育的,现在能更好地感知黑暗力量,以后就算有微小的异动,我们也能及时发现。”
星璃的星盘在虚空雾中快速运转,光轨上浮现出虚空域的灵脉分布图:“星轨显示,虚空苔的灵韵与七域灵脉相连,以后我们在太虚山,也能通过星盘监测这里的情况。”
巡守队的归程恰逢腊月初八。当灵舟抵达太虚山时,远远就看到广场上挤满了人,苏寒站在源树旁,玄仙真气的金芒在风雪中形成一道温暖的光罩,光罩下,七域的修士们正一起熬制“岁末粥”——粥锅里放着风之域的灵风米、雷之域的雷光豆、水之域的灵水莲、彩光域的七彩米、林海域的灵果干、虚空域的虚空米,还有九域的源树米,各种食材在锅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你们可算回来了!”苏寒笑着走上前,接过沈砚手中的灵叶挂件,“粥刚熬好,快过来尝尝。”
沈砚和伙伴们围到粥锅旁,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岁末粥。粥入口软糯,带着七域食材的清香,还有淡淡的共生酿味道。孩子们围在他们身边,仰着小脸问他们巡守的经历,沈砚耐心地讲着灵鸢南迁、冰灯盛会的故事,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眼中满是向往。
当晚,太虚山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七域的修士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苏璃用灵草吹奏着悠扬的乐曲,雷婷引下雷光,在篝火上空形成一道七彩的光桥,星璃的星盘则在夜空中画出各种岁末的图案——灵鸢、冰灯、铃铛,每一个图案都引得孩子们欢呼雀跃。
沈砚坐在篝火旁,手中握着灵叶挂件,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温暖。他知道,这就是岁末的意义——无论走多远,总有一个地方等着你归来;无论遇到多少困难,总有一群人陪着你一起面对。七域的岁末,没有界域的隔阂,只有家人的团聚,只有和平的喜悦。
苏寒走到他身边,递给她一杯共生酿:“明年,七域的岁末会更热闹。风之域的灵鸢会带回暖谷的种子,雷之域的雷光灯笼会挂遍七域,水之域的冰灯会在每一个界域点亮。”
沈砚接过酒杯,与苏寒碰了碰:“是啊,以后的每一个岁末,我们都会在一起,一起守护着七域的和平,一起看着孩子们长大,一起见证七域的繁荣。”
篝火的光芒在夜空中闪烁,映照着每一个人的笑脸。源树和本源灵树的藤蔓在风雪中轻轻缠绕,将岁末的温暖传递到七域的每一个角落。沈砚知道,这场关于守护与共生的传奇,会在每一个岁末的团聚中继续书写,会在七域生灵的欢声笑语中,永远延续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而他和他的伙伴们,会永远是这场传奇中,最坚定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