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进去？”
“嗯”
“这房间好小啊！！”
“……”
孙青云听到周栩不说话，一时间不知道是否继续，不过还是嘴贱，
“你不觉得么？”
“不是挺好？”
周栩推着他走到阳台边。
“你看，哪儿小了，这个阳台不是很棒。”
夜色正浓，外面一片漆黑，孙青云尴尬的不知道回什么。
“住得习惯？”
“不习惯也习惯，一个人嘛。”
周栩瞥了一眼，在这次出差之前，他还是不得已习惯着一个人的生活。这会儿这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却又和自己回到家里。
孙青云看出他的尴尬，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他脱下西装，周栩顺势接了过去，挂在了一旁，自己也脱下了衣服。
孙青云穿着衬衫，两条胳膊处勒得紧绷，好似下一秒就要崩开。
此刻他不说话，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含笑望着周栩。
“最近练的？”
“嗯。”
“怎么，想去勾引谁么？”
“没有，只是不想那么早下班回家，一个人怪无聊的。”
“你可以找你的朋友啊。”
周栩几乎是瞬间，一股无名的怒火油然而生，涌上心头。
“那件事情，我们可以不再提么，我的确很对不起你，我们就重新开始，好么？”
孙青云缓缓说着，望着周栩，不再说其他。
两个人不再有什么交谈，周栩虽然「原谅」了他，但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股怒火。
“我去洗澡了。”
“可以……一起？”
孙青云望着他，眼神里面满是渴求。
周栩点点头。
这个小屋子的浴室并不大，两个人进去就有点点拥挤了。
周栩麻利的涂抹沐浴露，孙青云虽然在一旁干等着，但是满眼盯着他。
“男友，给我一点好么？”
大概是想活跃气氛，他忽然开口
周栩一言不发，直接递过来。
孙青云屁颠屁颠洗了起来，他说不上来，一旦自己开口求周栩，他的言语或者态度总是有点冷漠，而这种冷漠让自己有种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等到洗好身体，头上涂了洗发水，他感觉周栩一直盯着自己。
“快点！”
周栩不耐烦的催促了一下。
浴霸的灯光十分灿烂，像是春日骄阳。
周栩脸上全是水，额头的湿发耷拉着，他的睫毛却十分明显，像是两个小小的刷子，扑棱扑棱。
孙青云迅速搓起了泡沫，一转身开始冲洗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两只厚实又略显粗糙的巴掌扶在自己腰部两侧。
“腿岔开！”
周栩几乎是命令，同时用脚从内侧踢了踢孙青云两条小腿。
孙青云尽管还在洗头，但是即刻就明白了周栩的想法。他几乎按照命令去做了，于是摆出了一个尴尬的姿势。
浴霸灯罩得他的后背暖暖的，这一刻只有淋浴头的水流潺潺。
“我……要不要再洗洗啊？”
孙青云怕尴尬，但是周栩已经势不可挡。
周栩一言不发，这路他曾经十分熟悉，尽管许久没来，但是还是轻车熟路，畅通无阻。
热水在淋浴间蒸腾，身边好像是仙境一般。
情到浓处，周栩扶在腰间的双手不知何时放开了，纵情间，他从后面抓住了孙青云的头发。
几乎是揪着，那一刻内心得到了无比满足。
孙青云几乎可以想象，如果此刻有第三人看着，他的姿态，几乎是无比的低下，几乎是被身后这个人绝对的征服。
孙青云只想满足，甚至是讨好周栩，他不想让对方失望，然后丢下自己。
这种想法充斥着他的脑袋。
淋浴间的灯光下，温暖逐渐强烈，最终凝聚成线。
两个人躺在床上，孙青云拉着周栩的手。
“满意么？”
“唔。”
周栩知会了一声，孙青云贴过来，他的身体依然滚烫。
“知道了，你现在喜欢这样。”
“所以呢？”
“下次继续。”
“没有下次。”
周栩有点混乱，每次这种风月，孙青云似乎都不再是办公室那个众人称赞的青年才俊，而更像是自己的一个玩物。
“为什么？”
“以后有以后的玩法，我想怎么就怎么，知道么？”
周栩却很享受这种感觉，仿佛越是如此，越能践踏这他的尊严。
“嗯……老公。”
孙青云此刻谄媚到了极点。周栩却好像被电流穿过身体，整个人都麻了一下。
“再叫一声。”
“老公。”
周栩望着孙青云，他虽然谄媚，近乎轻浮，但是却无比真诚的看着自己。
这是游戏，还是梦？
“你喜欢这么叫我？”
“其实不喜欢，但是似乎这样才能让你快乐。”
孙青云冷静，这个答案却让周栩乱了阵脚。
“……”
孙青云望着对方，知道这个答案可能出乎他的意料。
“周栩，”
孙青云探出半个身子，用胳膊支着脑袋，一边望着他，一边说起来。
只是这语气似乎严肃不少。
“周栩，我这段时间其实认真想过，我也和你认真道歉了。你知道我年纪不小了，老实说，也见过不少，玩过不少。
我知道你对我真心的，但是我不知道，是真心的想作为玩伴，还是作为情侣——希望一直走下去？
我希望和你一直走下去，所以我愿意为你做很多事，看到你开心，我也开心。
不过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我想，我需要表达自己的态度，如果你接受，可以现在，或者最近的某一天告诉我答案。”
这突如其来的诉说，周栩先是一愣，然后听得心里暖暖的。
其实之前Kerry和自己聊过，他对孙青云的情况了解了下，几乎是放弃了这么一个人。相比孙青云的优秀，周栩觉得自己实在不配，所以也是一直认定对方只是玩弄自己。
相比之下，周栩一言不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来回复他。
除了默默的盯着孙青云。
而对方正瞪大了眼睛，似乎期待着自己的答复。
“唔……”
周栩的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他没有继续说话。
“你要说点什么？还是睡觉？”
孙青云其实迫切的想知道，不过依旧选择尊重他的想法。
“睡吧。”
周栩还是没说话，一下子关了灯。
黑暗瞬间包裹两人，只有彼此的的温度和呼吸。
孙青云往周栩那边靠了靠。
“我想……”
或许不够成熟，不敢坦然面对，此刻周栩才选择面对着黑暗，讲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也许我认可你的想法。
其实一开始，我一直觉得你是在玩我，或者当做一场游戏吧。
就是……我说不出来，你是我的领导，我都要仰望着你，太远了，我够不着。
之前我的确很生气……而且更加难过，我以为再也没有你了，我也做好了没有你的准备。
实在不行，我可能就想离开苏城。
我不会原谅你之前犯的错，但是我想……我想时间会平淡这些吧。”
周栩对着黑暗深深呼吸。
“我希望一直走下去，我很懒的，我不想折腾。就这样。”
孙青云没说话，他紧紧捏住周栩的手。
去未来吧，去继续下去，去一起看很多风景。
周栩心里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