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焕和赵梅就带着队员从城外的废弃电子厂回来了。卡车后斗里堆得满满当当——成卷的细铁丝网、生锈的变压器、还有几台能正常运转的柴油发电机,金属零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还沾着电子厂特有的灰尘。
“这些铁丝网是从电子厂的车间围栏拆的,虽然细,但够韧,通电后杀伤力绝对够。”周焕跳下车,拍了拍一卷铁丝网,铁丝上还带着尖锐的倒刺,“发电机是朱景炜特意让找的,功率够大,能带动三圈铁丝网同时通电,保准让殷先勇的人不敢靠近。”
赵梅则抱着个破旧的控制台,上面布满了按钮和指示灯,她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笑着说:“这控制台能调节电流大小,平时通低压电,防止误伤自己人;要是殷先勇来了,就调到高压,一下就能把人电晕,还不会出人命,留着当俘虏正好。”
朱景炜早就等在寨门口,看到发电机,眼睛立刻亮了:“我检查过了,这发电机只要加柴油就能用,再把变压器改装一下,就能把电压稳定在安全范围,既不会烧了铁丝网,又能保证威力。”说着,他就招呼队员把发电机抬到寨墙旁边的小屋里,这里离寨门近,方便操控。
安装工作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周焕带着队员沿着寨墙挖坑,把铁丝网的支架埋进土里,支架是用粗钢管做的,每隔两米埋一根,确保铁丝网能绷直。赵梅则和朱景炜一起连接线路,把铁丝网和变压器、发电机串联起来,电线都用绝缘胶带缠好,防止下雨天漏电。
“支架得再埋深点,不然殷先勇的人一推就倒。”周焕蹲在地上,用锄头把支架周围的土夯实,“还有铁丝网的高度,得超过两米,不然他们能翻过来。”队员们立刻照做,把支架又往下埋了三十厘米,再把铁丝网拉高,用铁丝固定在支架上,倒刺朝外,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余杰也过来帮忙,他开车拉来几桶柴油,倒进发电机的油箱里:“朱哥,你试试发电机能不能启动,别等殷先勇来了,机器掉链子。”朱景炜点点头,按下发电机的启动按钮,“轰隆隆”的声音立刻响起,发电机开始运转,控制台的指示灯也亮了起来,显示电流正常。
“成了!”赵梅按下控制台上的开关,铁丝网瞬间通电,她用一根木棍碰了碰铁丝,木棍立刻“滋滋”地冒起火花,还带着烧焦的味道。“这电流够强,就算是骨甲丧尸来,也得被电得直抽搐。”赵梅得意地说,眼睛弯成了月牙。
安装完铁丝网,赵梅留在小屋里调试控制台,周焕和朱景炜则去检查铁丝网的通电情况。赵梅看着控制台上的密码锁,突然想起余杰早上帮忙搬柴油时的样子——他胳膊上的绷带还没拆,却坚持搬重物,脸憋得通红,样子有点傻,又有点可爱。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黄色的便利贴,拿起笔,在上面写下“关网密码:余杰最帅”,字迹娟秀,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写完,她把便利贴贴在控制台最显眼的位置,正好在密码锁旁边,心里暗暗想:等余杰来检查的时候,肯定能看到,看他会不会脸红。
没过多久,余杰果然来了,他是来送水的,看到赵梅在小屋里,就走了进来:“赵姐,控制台调试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忙?”赵梅故意转过身,背对着控制台,说:“差不多了,你帮我看看密码锁是不是好的,我刚才设了个密码。”
余杰点点头,走到控制台前,刚想输入密码,就看到了那张便利贴。他拿起便利贴,小声念着上面的字:“关网密码:余杰最帅……”念完,他的耳朵瞬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连脖子都染上了红色,手也变得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赵姐,你……你怎么写这个啊?”余杰的声音有点结巴,不敢看赵梅的眼睛,只能盯着控制台的按钮。赵梅转过身,憋着笑,故意逗他:“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上次开车救了大家,还帮着安装铁丝网,本来就很帅啊。”
余杰的脸更红了,头埋得更低,手里的便利贴都快被捏皱了:“我……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不算什么。”赵梅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好了不逗你了,这个密码是为了防止别人随便关网,只有咱们几个知道,你可别忘了。”
第二天,江永组织队员对带电铁丝网进行测试。马俊拿着一个稻草人,慢慢靠近铁丝网,稻草人刚碰到铁丝,就“滋滋”地冒起火花,身上的布条瞬间被烧出几个小洞,稻草人也被电得直摇晃。
“威力够大!”江永满意地点点头,“但得在铁丝网旁边装个警示牌,防止咱们自己人不小心碰到。”叶禹立刻去做警示牌,用木板做了个牌子,上面写着“高压危险,禁止靠近”,还画了个闪电的图案,挂在寨墙周围显眼的位置。
朱景炜则调整了发电机的油量,确保发电机能连续运转十二个小时:“要是殷先勇夜袭,咱们的防御网也能正常工作,不用怕断电。”他还在小屋里放了几桶备用柴油,方便随时添加,又在控制台旁边装了个应急灯,防止晚上没电看不清按钮。
曹滕蛟和高小青也来帮忙,她们在铁丝网旁边挂了几个反光板,晚上的时候,反光板能反射应急灯的光,让铁丝网更显眼,也能晃住殷先勇的人的眼睛:“这样既能用电网防他们,又能用反光板晃他们,双重保险。”
余杰则开车围着寨墙转了一圈,检查铁丝网有没有松动的地方:“寨墙后面有个地方的支架有点歪,我已经让人重新夯实了,现在没问题了。”他路过小屋的时候,看到控制台旁边的便利贴,耳朵又忍不住红了,赶紧加快脚步,假装没看见。
测试结束后,江永召集大家开会,讨论应对殷先勇的具体方案。“殷先勇手里有步枪,肯定会先开枪试探,咱们的铁丝网能挡住子弹吗?”王墩子担心地问。朱景炜摇摇头:“铁丝网挡不住子弹,但咱们可以在铁丝网后面装一层铁皮,子弹打在铁皮上,就伤不到咱们了。”
周焕立刻去准备铁皮,把从电子厂找来的铁皮切成合适的大小,装在铁丝网后面,用铁丝固定好:“这样既不影响铁丝网通电,又能挡住子弹,一举两得。”赵梅则调整了控制台的电流,把高压模式的电流再调高一些:“要是他们敢用梯子爬铁丝网,一下就能把他们电下来。”
江永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里踏实了不少:“咱们有带电铁丝网、反光盾、报警器,还有这么多靠谱的伙伴,就算殷先勇来了,也不怕。”他顿了顿,又说:“大家这段时间辛苦点,轮流守在小屋旁边,确保控制台不会被破坏,一旦有情况,立刻通知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