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修好的第二天,余杰就主动申请去拉物资。叶禹早就列好了清单,揣着超市仓库的大致布局图,和余杰一起跳上驾驶室。曹滕蛟特意往余杰口袋里塞了块磨好的萤石:“晚上要是赶不回来,这石头能发光,别在暗处摔着。”朱景炜则检查了最后一遍刹车,拍了拍车门:“路上慢点开,有问题随时用对讲机喊。”
卡车“突突”地驶出谷,余杰握着方向盘,眼神比平时亮了不少:“我以前在物流站开车,最熟这种山路,你放心,肯定把东西安全拉回来。”叶禹坐在副驾,手里捏着清单,时不时跟余杰聊起便利店的事:“以前我那店虽然小,但每天都有人来买东西,现在想想,那种热热闹闹的日子真好。”余杰点头:“以后咱们谷里人多了,说不定也能开个小铺子,把多余的物资分一分。”
两人很快到了惠民超市,叶禹凭着记忆,绕开门口堆积的瓦砾,找到仓库的侧门。余杰力气大,搬起大米箱毫不费力,叶禹则负责清点物资——除了之前看到的米面油,仓库角落里还藏着几箱罐头,有肉罐头、水果罐头,甚至还有两箱婴儿奶粉。“这些太重要了!”叶禹激动地把罐头抱进怀里,“要是以后有带孩子的幸存者来,就能用上了。”
两人忙活了一上午,把能搬的物资都装上卡车。返程时,余杰特意绕了条近路,路过一片废弃的农田时,突然停下车:“你看,那片地里好像有土豆!”叶禹跳下车一看,果然,地里还残留着没挖完的土豆,虽然有些小,但都没坏。两人又找了个麻袋,挖了满满一袋土豆,才心满意足地开车回谷。
刚到寨门口,就看到大家都在等着。邹娟一眼看到车上的婴儿奶粉,眼圈都红了:“前几天还在想,要是有孩子来可怎么办,现在好了。”李小辫则接过土豆,笑着说:“这些土豆能种,也能炖着吃,咱们又多了份粮食。”余杰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以后要是还需要拉物资,随时找我。”
接下来的日子,余杰成了谷里的“专职司机”。他跟着巡逻队去山里拉木头,帮李小辫把成熟的蔬菜运到广场,还载着汪莎莎去附近的废弃医院找药品。每次出车,他都会提前检查卡车,把车厢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时候还会在车厢里铺块布,防止物资被磕碰。
有次,谷里来了个带孩子的幸存者,女人抱着孩子,脸色苍白,怀里的孩子饿得直哭。叶禹赶紧拿出之前找到的婴儿奶粉,余杰则开车去附近的小溪打水,还特意把水烧开,凉到温温的,才递给女人。女人抱着孩子,喝着奶粉,眼泪止不住地流:“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和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余杰看着孩子渐渐停止哭泣,心里也暖暖的,从那以后,他每次去拉物资,都会特意留意有没有婴儿用品。
这天晚上,余杰把卡车停在寨门口,刚要下车,就看到曹滕蛟走过来,手里拿着个东西:“给你的,我用碎水晶磨的,挂在驾驶室里,能反光,白天开车不刺眼。”余杰接过一看,是个小小的水晶挂饰,阳光照在上面,亮晶晶的。他小心地把挂饰挂在后视镜上,笑着说:“谢谢你,这玩意儿真好看。”
广场上,邹娟煮了土豆炖肉,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叶禹跟余杰聊起以后的计划:“等咱们再找几个超市,物资够多了,就开个小铺子,你负责拉货,我负责管账,肯定能把铺子开好。”余杰连连点头:“好啊,我听你的!”